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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黑蕾丝之帕尔米拉的情人  作者:芙洛·雷诺 书号:48533  时间:2019/4/18  字数:8731 
上一章   第十二章 汇聚(全文完)    下一章 ( 没有了 )
  萨默娅立在别墅的露台上,视线越过群山,俯瞰下面第伯尔河弯弯曲曲的河道,宛如一条深褐⾊的带环绕着罗马城。她穿着上好的丝制披风,裹住成优美的体,衬出丰満的酥,一双湛蓝的眼睛分外明亮,瀑布般的长发散散披在肩头,整幢建筑第一次弥漫着安逸祥和的气氛。她,萨默娅⾝为子,盼望着夫君的归来。

  山脚出现两条⾝影,沿着蜿蜒的山路行进,萨默娅认出⾼个子悉的⾝影,脸上绽出明媚的笑容,她立即吩咐下去,准备热烈的。要取出最好的佳酿,备好上等的酪,萨默娅回转⾝望着罗马,只觉眼前的景象已绝非她初到此地的情景。

  那时,罗马是一个燃烧在战火中的废都。大大小小的街道挤満混的人群,宏伟的建筑还在,却充斥偷盗、女、斗殴,偶尔还有凯旋的‮行游‬。她呢,⾝为戴着脚镣的囚犯,忍受着难堪的侮辱,被人呼来斥去。

  萨默娅被铐进冷的囚室时,街上喧闹的哭喊混杂着第伯尔河散发的臭气,透过窗户飘进牢房。

  她的⾝体和⾝上的破布一样,污秽不堪。戴戈玛的情形也好不到那儿去,两人都曾被拉出去示众。哄哄的人群冲她俩投掷脏物,嘲弄她们,扔以腐烂的食物,牢房內外的恶臭令人窒息。

  她俩一点也不知要被关到何时,释放之后又是什么命运:被卖作奴隶,还是被判处死刑?萨默娅记得,卢修斯曾下令判处卡修斯死刑“好了,无论如何卡修斯要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这可着实让俘虏吃惊,都以为自己迟早遭到同样的厄运,齐诺比娅更是抱了必死之心,但命令却没下来,卢修斯赢得这场艰苦的战争,击败了齐诺比娅,也确实杀了卡修斯。不知何故却把齐诺比娅一行当作战利品带回罗马的监狱。

  “她一向风度优雅,是吧?”戴戈玛指的是齐诺比娅,可怜的女王一路上被金链锁着,在牢中示众“所以人们心怀警惧,没人敢往她⾝上砸东西。”

  “她现在在哪儿?”萨默娅语气焦急“两个星期没听到她任何消息了。”

  最初齐诺比娅也和她俩同囚一室,但在庆功‮行游‬后便消失了。

  两个女人觉得深深的孤独。她们铐处相距太远,碰触不到对方,更不能抱头痛哭一场,倾诉心中的悲哀。蒂默吉尼斯在埃及之战中以⾝殉职;弗玛斯举兵支援齐诺比娅,抗击罗马大军,企图还帕尔米拉于帕尔米拉‮民人‬,可是随后亦是杳无音讯。卢修斯得到此讯,即命前锋回师叙利亚,索彻底把帕尔米拉城从地球上抹掉,只遗下几神庙的梁柱矗立于一片废墟上。

  牢门一响,一个军士进来解开她俩⾝上的镣铐,吩咐跟着走。

  一行人穿过狭窄的走廊,转进一座大厅,两个女人遵命坐等。押送者走了,她俩面面相觑,目光惊奇不安,却没了恐惧,一会儿出现个托着新⾐的老人。

  “跟我来。”她俩跟着她下了好几级台阶,来到扇大门前。门开了,原来是间集体浴室。

  “怎么回事?”萨默娅按捺不住。

  “你们会明⽩的。”老人咧开无牙的嘴“跳下⽔自己洗一洗吧。”

  在洁净的池⽔里,连⽇奔波的疲倦和牢里的污秽一点点消失,她俩渐渐恢复精神,泼⽔嬉戏,片刻后老人又将她俩唤起,让各人穿上⽩条纹的长袍,穿了睡鞋,跟在后面的两个军士又把她俩带走。

  他们走进光下,穿过一片牢里未曾见过的地区(那是富丽堂皇的庄园),她俩轻快地跟在后面上了山,爬到顶峰,映⼊眼帘的是一座美仑美奂、宏伟壮观的别墅。军士按按门铃。

  警卫开门进来,军士敬礼后把犯人推进门。

  台阶上,有个女奴等着她俩,把他们带进一间豪华奢侈的大厅。吩咐二人坐下,替她们解开手铐,两人只有换了绝望的眼神。她们要被迫分开?这里是奴隶易市场?会被卖掉?厅前的庭院里,栽満了月桂和柠檬,搁了几盘桔树。百里香和晚香⽟都散发着人的芬芳。女奴示意萨默娅越过院子,走进一条拱道,来到别墅的心脏区域。女奴拉开两扇厚实的大门,把萨默娅让进门內。

  萨默娅心存疑惧,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实在令她无法相信:齐诺比娅⺟子坐在地板上下十五子棋,他们见到她,跳起⾝冲上前紧紧相拥。女奴识趣得很,当即收拾了棋盘,答应小王子妈妈没空时由她作玩伴,将他领开。

  “我不明⽩。”萨默娅満眼茫。

  “这是国王的旨意。”齐诺比娅道。

  “什么旨意?”

  “所有的一切,我在这里,你和戴戈玛获释。”齐诺比娅道“过来,坐在我⾝边我会说给你听的。还记得我俩在安提阿城外遇见的老巫师?她说会有两位君王爱上我…”

  “记得,她还说戴戈玛会是一名战士,而我将两次守寡,以后再为人⺟。”

  “一点不错。”齐诺比娅道“我原以为第二个爱我的君王是沙普尔,所以同意到波斯去。事实却非如此,第二位爱我的国王是卢修斯。”

  齐诺比娅眼里闪烁泪光。

  “卢修斯真心爱我。”她简短地补上一句。

  “太可怕了。”萨默娅喃喃道。

  “怎么会?别傻了,你想想,不然我有什么能力让你和戴戈玛自由。”齐诺比娅直截了当。

  “就是可怕,他明明结过婚了。”

  “为此他才送了我这幢别墅。”齐诺比娅解释。

  “这是你的别墅?”

  “如假包换。”

  “那你整天⼲什么?不会感到无聊?”

  “不,我不会。”齐诺比娅沈稳地反驳“要做的事并不少,看看这里,它太…太一般,太陈旧,氛围不错却缺少情。它需要生机活力,应是繁荣一片。我要挂起金光灿烂的壁毯,扔掉那些丑陋的椅子,四处备些精美的坐垫。”

  “那位罗马的女总管见了,肯定会嘲弄说:‘亲爱的,这只是典型的帕尔米拉风格,一点没有教养。’可是他们总得服气,别忘了,他们吃的是我提供的食物,喝的是我赐的酒,不,萨默娅,我不会觉得枯燥无聊的,何况国王天天都来看我。”

  “纵于情,你会觉得累吧?”萨默娅带着饥意。

  “他来,可不仅仅为了‮爱做‬!”齐诺比娅辩道“就算是的,也一样令人心醉。”

  齐诺比娅梦幻般的眼神,望着⾝前,似乎在回味美好的现实,这个世上最有力的男人,最让她心神怡的男人,真的成为她的情人。当然,在齐诺比娅心里早已将这二者合二为一,没有权力的爱是不能让她芳心相许的。

  齐诺比娅最终与卢修斯面对面对立时,她是俘虏,他是统帅——国王。他俩默默相视,昔⽇安提阿城郊外他将她抬上担架的一幕场面仍在眼前,两人不约而同感到心灵的震颤。和当时一样,他俩的目光织在一起,蕴含着深深的思念。

  返回罗马的途中,无论陆行还是舟行,他刻意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让她觉得舒服,他曾考虑过把她和囚犯关在一起,并作为最荣耀的战利品、作为帕尔米拉一役胜利的象征游街示众。但等胜利的‮行游‬结束后,他改变主意,把她带到⾝边。

  “那好吧。国王来这儿看你又为何事?”萨默娅问。

  “工作。”齐诺比娅毫不犹豫。

  “工作?!”

  “是的。他说,既然我曾将帕尔米拉城和它的子民治理得井井有条,罗马同样需要杰出的管理人才,他便力排众议,仍要我为他规划新法,并且…”

  “什么新法?”萨默娅好奇地揷话。

  “为穷人制订的壳物法,建立稳定的货币体系,筑道新护城墙,就像帕尔米拉那个样子…”

  “哦,懂了。”萨默娅恍然大悟“他当然应得到些好处。”

  “是,不幸的是他会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每个人而言,生活只会更好。”

  “你竟然想一个人完成这些?”萨默娅质疑的口吻。

  “不是,他派来一位法学专家作助手。”

  “那,你知道我和戴戈玛的命运?”

  “也不,这要靠你们自己。”

  “靠我们!”萨默娅又是一惊,怎么可能,她俩只是犯人,甚至无法返回故土。“你的意思,由我们自己决定,是卖⾝为奴或是领受死刑?”

  齐诺比娅尚未及答话,外面号声长鸣,门开了。尊贵的陛下,罗马帝国的皇帝卢修斯前呼后拥阔步而⼊。齐诺比娅和萨默娅忙躬⾝致礼。

  卢修斯向萨默娅略略示意后,便不再理她,径自握住齐诺比娅的手,领她坐下,他悄声在她⾝边低语。“都跟她说了?”

  “不,她整个儿胡涂了,不知她们是被卖掉还是被处死。”

  国王和齐诺比娅低语之际,萨默娅环顾大厅,看着国王的随从,这支精兵个个⾝材伟岸,短短的战袍,光鲜的盔甲。再看看他们的四肢,被太晒得黑里透红,还有战场上留下的伤痕。不过,他们之中也有一个没有⽇晒的痕迹,⽪肤黝黑,光滑如丝,闪着光泽。

  萨默娅低声惊呼,她认识的男人里,只有一个有这样的肌肤,她爱慕的马库斯,她在帕尔米拉,在亚历山大,在行军途中,在荒凉的沙漠,在去罗马的船上她无时不梦想和他重逢。

  哦,马库斯,她幻想他的触摸,他会在她情绪低落时,‮抚爱‬她,安慰她,当初为什么这么蠢,让他误以为自己愿意嫁给艾利夫王子?她很自负?脾气很暴躁么?或许她有过机会走上另一条生活之路,或许应该忘了他。

  国王和齐诺比娅不知何时停止了谈,目光投向萨默娅,但那名黑肤战士却未瞟过她一眼。他的眼神直愣愣往前看,笔直立正,纹丝不动,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国王⾝影。

  萨默娅定定神,站得更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国王又转过头和齐诺比娅低语,萨默娅竭力想辨清他脸上的神情,心脏怦怦跳。

  是马库斯!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口⼲⾆燥。她満脸通红,站在原地直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马库斯就站在这屋里,风采依旧,她的目光扫过他战袍下肌⾁发达的‮腿大‬,壮实的部,慢慢移上英俊的脸庞——似乎有点苍老,但却更富魅力。萨默娅抑制不住地想扑过去抱抱他,吻吻他的双,他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

  国王吻吻齐诺比娅的小手,朝萨默娅的方向点点头,带了人悄然离去。

  萨默娅大脑一片混,呆呆立着,不会说也不会动,一阵倦意突然而至。

  “今天真够忙的。”齐诺比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想躺下么?”

  “想。”萨默娅道“国王说什么?有没有提到如何处置我和戴戈玛?”

  “没有。哦,我的法学专家要到了。”齐诺比娅拍手召唤奴隶“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我想稍晚国王自会宣布他的旨意。”

  女奴应声而⼊,齐诺比娅吩咐将萨默娅领进卧室,说毕径自出门而去。萨默娅和马库斯相对而立,谁也动弹不得,仿佛被钉在地上似的,随侍的女奴一声不吭,轻轻退下。

  “马库斯!”萨默娅哽咽道,眼里満是惊喜的泪⽔。

  “萨默娅!”他应着,张开双臂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深深拥⼊怀中。

  “萨默娅,我还以为会永远失法你,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思念,也从未停止过对你的爱。”

  她只来得及哼了声“马库斯”他嘴已堵住她的小嘴,起先是那么温柔,接着越发用力,⾆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渴望拥有她的全部,他按着她的庇股,让她贴在自己⾝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腹小‬下‮硬坚‬有力的凸起。他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胃部阵阵菗搐,‮奋兴‬得几乎缩成一团。他腾出一只手,向上摸到她的啂房,她的啂头。

  萨默娅不过气了,就像第一次被男人‮抚爱‬似的浑⾝娇颤,躁动不安,她的神经末梢已处在崩溃的边缘,期待着‮慰抚‬,盼望着爆发。

  马库斯将她扛在肩上,穿越宽大的前廊。

  “马库斯,马库斯,要带我去哪儿?”她半笑半

  “上。”他甜腻的嗓音令她不能自已。

  马库斯一脚踢开一扇虚掩的门,和她倒在一张⾼大平坦的上。

  “我想躺在客房。”她哼道。

  “这就是客房,你正躺着呢。”他从她的上面移开,脫下她的长袍,她的⽟腿、丰臋,她的‮处私‬彻底暴露在眼前。

  “马库斯…”她又要说话。

  “嘘…”他示意,用嘴堵住她的嘴,分开她的‮腿双‬,手指轻柔地滑到她腿。“我爱你。”

  萨默娅感到他‮硬坚‬的部位牢牢顶着她,便慢慢在他⾝下动,摸索着他的茎,她碰碰它,握着它,玩弄它,昅它,他的手指不知何时伸到她的‮处私‬,在他探求的指尖下她的户大张,当他探⼊时她呼昅急促、娇连连。她扭让到一边,好让他从容解⾐。

  他俩⾚裸躺在一起,肌肤相亲,一阵阵幸福的晕眩,她顺着他缓缓下滑,含住他的茎。他将她拨转过⾝,双正对着她⾁⾊多汁的‮处私‬,他的⾆头探⼊地,拨弄她起的小突起。她的肌⾁紧缩,‮躯娇‬推动不已。他俩飘游在感的海洋中,两具体如胶一般绞在一起,大汗淋漓。

  她顶立的啂头顶着他宽厚的膛,他坚如盘石的具庒在她两腿间。他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头上,具凑向手指‮抚爱‬过的‮处私‬。

  她的腿分得更开,就想要他,內心強烈渴望他的征服,他的具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揷⼊她润的道,当它全部占有她时,她发出声声‮魂销‬的娇,臋部⾼⾼抬起,合他的每一次冲击,让它探抵深处,她的庇股又垂下。他温软的⾆头拼命在她口中搅动,下⾝持续不已,连撞她的部。

  “要我,别停。”她的大脑,她的⾁体,她的神情都在表达着,每一分力量都为了和他共进退。

  他俩就这样放任心灵深处那一份原始的爱肆意横流,沈浸其中,震颤着,期待着,喊叫着,期待⾼嘲的来临。

  萨默娅把臋部再举⾼些,他心领神会,愈加用力在她里面大动⼲戈,瞬间,一种心灵的悸动,⾁体的虚脫,如阵阵嘲涌至。马库斯紧搂着她,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心中浮起无数疑团,还有许多话要向他倾述,可他伸出一只手指,按在她肩上。

  “嫁给我。”他道。

  萨默娅娇羞万分,蜷在他臂弯里。“好的。”她低低呢喃“可是,国王的意见呢?”

  “我想这正是陛下盼望的喜讯。”

  “你是说,国王安排我俩的相聚?是他安排你作他的随员到这里来的?”她惊问。

  “就是如此。”马库斯说道“你知道么,我跟他说,我需要你,但我没把握你是否需要我,国王很明⽩个中奥妙,我当然不是真正的随从,而是军团司令官。”

  “他在叙利亚时你在哪里?”

  “和哥特人在乌克兰作战呢。”他道“不过现在敌人已一败涂地…”

  “我们也是。”萨默娅黯然。

  “就算是吧,可是你⾝在罗马,我在山上拥有一座美丽的别墅,希望你能作我的子…愿意嫁给我么?”

  “愿意,马库斯,因为我爱你,始终不渝。初次见面我就有一个愿望,嫁给你。”

  “我何尝不是?”他看看她的脸蛋,翻⾝下“来吧,我要禀报国王。你已同意婚事。”

  戴戈玛一个人呆了很久,只见国王一行来去匆匆,接着端上薄荷茶和几碟精美的点心,她借机追问为何让她等候。奴仆称无法向她透露什么,不过她很快会明⽩的。

  —位年轻男子走进屋,自称是陛下派来的法学专家,随即静静地坐在戴戈玛⾝边等候王召。

  戴戈玛偷偷瞧了他几眼,总觉似曾相识,一时却忆不起。她⼲脆仔细打量起来。

  他个子不⾼,却很英俊,淡褐⾊的眼睛,棕⾊的头发,娇嫰修长的手指感十⾜,就连鞋里的脚也细细长长,那他⾝上其他部分呢?戴戈玛忍不住好奇的念头,他的东西也是又细又长?想到这里她灵光一现,记起来了。他是安托尼,安提阿城保罗主教的秘书,她曾趁他与萨默娅下棋时昅过他的物。那时她就感受到他的魅力,可惜⾝为奴隶无可作为。

  她低头看看铐上的双腕,暗自苦笑,是啊,如今她不再是女奴了,她的思绪如脫缰野马。想象着自己应完成萨默娅当年的夙愿,幻想着自己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探索他的具。

  安托尼坐在这金发碧眼的女郞边,窘迫不安,她看上去是个奴隶,虽说穿着不像可戴了手铐,别有一番感。他心猿意马,脑海里浮现出将她绑住四脚,和他‮爱做‬的旑旎风光,想象中已剥光了⾝边的女郞,欣赏她的酥啂丰臋,她是谁?

  脸容颇眼,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的⾝体在抖,他的茎如受到感应一般,昂然立,他不安地欠欠⾝,两人视线相碰。

  “你是安托尼?”戴戈玛开口。

  “是啊。”他愈觉神秘。

  “你是基督徒?”她又问。

  “嗨,是的。”他稍稍犹豫,有时候承认这一点未必有好处。

  “我妈妈也是。”戴戈玛道。

  “那你也是罗。”

  “可能吧。”她敷衍道,其实她早就见过所谓基督教徒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敢恭维。

  戴戈玛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下摆,他突出的地方很惹眼,她几乎克制不住想去‮摸抚‬它,差点滑倒在地,还有,手铐是个障碍,不过可以设法。她能如愿么?

  “你是不是曾任安提阿大主教的秘书?”戴戈玛手托香腮,仿若隐隐头痛。

  “是啊。”他费了好大力气咽下一口唾。她镣铐里的皓腕太人了“你怎么知道?”

  “在彭內尔的华厦我満⾜过你,现在我还想旧戏重演。”

  “你想?”安托尼叫出声来,转过座椅,前所未有的‮奋兴‬使他两腿大开。

  “是的,我想。”戴戈玛滑下椅子,跪倒在他⾝前。

  安托尼像是粘在椅子上,任凭她的手消失在袍子里,一阵冰冷的感觉,流过他热乎乎的硬家伙,她的头也埋在袍子里了,一口叨住它,昅不止,他气吁吁,她的头在他袍子里上上下下,她的嘴在他的⻳头上上下下,她的手握住它上上下下。

  安托尼两腿绷开,⾝子紧贴椅背,⾎管贲张,她把他带⼊了疯狂的境界。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面诅咒她,一面却又无可奈何地想要她。他渴望她⾚裸地躺在眼前,他要打她的庇股,责罚她的所作所为。种种念头在他脑海中此起彼伏,仍想着戴戈玛⾚裸裸的丰臋,他再也控制不住,怈在她嘴里。

  奴仆进来召戴戈玛时,他俩已安静地各归其位。她也不知会碰上什么,连她被带至此别墅的原因也弄不清。还有,萨默娅现在何处?她跟在奴仆后面,步⼊一扇⾼大的门。屋里的人把脸转过来看向她,却是齐诺比娅,萨默娅和马库斯!

  她惊了一下,但再没有爱的残念,她更需要安托尼,这就有点说不清的奇怪感受在里头作祟:她既想征服别人,同时又希望有人征服自己。齐诺比娅最先站起来,和戴戈玛热情相拥。

  “真让你久等。”

  “哦,我自己很会找乐。”戴戈玛道。

  “有些事要告诉你。萨默娅和她⾝边年轻英俊的马库斯…”

  “你好马库斯。”戴戈玛打断了齐诺比娅,握住他的手,仿佛从未见过面。

  昔⽇岸边的揷曲应当是他俩的小秘密,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它已经是过去了。

  “他俩打算结婚了。”齐诺比娅把话说完。

  “我真为你们俩⾼兴。”戴戈玛吻了吻萨默娅,又往马库斯的方向点点头。

  “我并不想分开你和萨默娅,可是我必须先知道她的打算,才能请你过来,和我一块儿过。”齐诺比娅又道。

  “什么名义?”戴戈玛谨慎地问。

  “我的儿子不能忘本。”齐诺比娅答“想请你讲讲故事,教教他沙漠的生活方式,可以么?”

  戴戈玛没有多想,她很明⽩齐诺比娅的做事方式,那是既可能宽宏大量,也可以怒不可遏。

  “好。”她应道。

  齐诺比娅急切她拍手“叫法学家进来。”一个奴隶出去片刻,带了安托尼来。

  “安托尼!”萨默娅惊呼“安托尼!你到罗马来做什么?”

  “我是罗马人。”他道“基督教徒的罗马人。我去安提阿是为了就学于保罗主教。卢修斯把我送回罗马。”

  这回轮到齐诺比娅吃惊了“你认识保罗主教。”

  “我曾是他的秘书。”他答道。

  “安托尼,若是你知道请一定告诉我们。”萨默娅郑重地问“主教被流放时有人相伴吗?”

  “有的。”他道“一位名叫波尼丝的女人,不愿离开他⾝边。她说她爱慕他,他是她的生命,没了他她什么也不是。”

  无论这屋里的每一个人经历过多少的艰难险阻,听见他的这番话后都为之一振。

  萨默娅和齐诺比娅充満乐和信任,相视而笑。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法律顾问兼秘书。”齐诺比娅宣布。

  “是,夫人。”他道。

  戴戈玛终究绽放出发自內心的微笑。

  萨默娅听见了前门铃叮当声,客人到了。穿过餐厅时她没忘了再看上一眼:面包、酪、冻⾁、橄榄各种点心小吃都已摆好,准备了露天的宴会,五花十⾊的美酒整瓶开着,边上配了只只‮大巨‬的银盘。

  萨默娅満意地走下石阶,戴戈玛、安托尼夫妇和他们亲生的宝贝。

  “我们刚从女王那儿出来。”戴戈玛还是不习惯称齐诺比娅别的“她建议孩子起名叫卢克,这是卢修斯家族的基督教徒姓名。”

  萨默娅笑了,拿起一杯酒。

  马库斯也到了,他吻吻萨默娅,取笑着道:“我的子又淹在酒瓶里了,是么?”

  “好多年第一次嘛。”萨默娅娇嗔道。他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厅里,寂静的别墅登时响彻他俩的哭嚎。

  “我的双胞胎。”马库斯自豪地说“让我们为在座的每一位,特别为孩子们,卢克。塞德修斯和艾纳波⼲一杯。祝他们拥有美好的生活,长命百岁。”

  “我知道,塞德修斯是希腊语中‘神之礼物’的意思,可从未听过艾纳波的名字,什么意思?”安托尼问。

  “宙斯赐予的生命。”萨默娅満脸坦城。没人会知道真相,这是齐诺比娅的叙利亚姓名,罗马人也不会明⽩,他们永远无法战胜。

  马库斯倒上満満一杯酒。萨默娅依次扫视着现场的来宾。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经历过漫长的旅程,而今终究汇聚在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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