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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总裁小说 > 百无一用是总裁 作者:楚月 | 书号:7047 时间:2016/12/27 字数:9286 |
上一章 第九章 下一章 ( → ) | |
牢里暗无天⽇,眼前所见尽是肮脏不堪,耳朵所听的只有狱卒偶尔的谈。 徐靖磊被绑在柱子上,经过几天的严刑拷打早已満⾝伤痕,尽管他有练武,也精疲力尽得快要撑不下去。他果真没猜错,廖县令并不像外头所传那样公正廉明,他在暗地里收受贿赂,刘子誉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牺牲。 廖县令走进牢房,郑亲随与那些狱卒都听令暂时离开。 “打得一⾝是伤,徐公子还要死撑吗?”他抚了抚胡须,淡淡地问“只要你将金老爷供出来,让本官能抓他,就可免去这些⽪⾁之苦。”他原本就是想对付金复,目的是得到金楼钱庄,偏偏徐靖磊从中作梗,一肩担起所有责任,让他十分不満。 徐靖磊冷冷注视他,不发一语。 廖县令拿起一旁的⽪鞭,扬手赏给他一鞭,但徐靖磊纵然痛也不出一声。 “我听说令夫人使鞭子的功力非常了得,想必徐公子也经常领教,所以才能这般忍耐?”他其实可以直接把金缕抓进牢里,不过最近他的名声好不容易才在县里传开,没必要为了对付一名女子而连累自己,所以才会选择对徐靖磊下手。 徐靖磊吐了一口⾎⽔,吭也不吭一声。 “徐公子好气魄,就不知你娘子是否也能承受这些。”廖县令故意以金缕为饵,要徐靖磊拖金老爷下⽔。 徐靖磊笑了笑,他看得出来廖县令只是吓唬他罢了,若他真的想做恐怕早就做了,又怎会在这里与他谈条件,必定是碍于自己的名声,不好对一名弱女子出手。 可是他不能当场拆穿这狗官,免得他一时气恼,真的做出对金缕不利的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人深明大义,必定不会找无辜的人下手才是。” “哈哈!你以为在我头上扣这个大帽子,我就会手下留情?徐靖磊,你继续死硬不肯说,我就只好找金姐小过来问话了,听说她擅长使鞭子,就不知能承受几下了?”廖县令呵呵地笑,说完又给他一鞭“徐公子不过是招赘女婿,又何必为了金府连命也丢了,不觉得不值得吗?” 廖县令如今说得如此⽩,肯定不会留他一命,既然注定会死,他便不会拖累其他人,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来他们的平安,徐靖磊认为很值得。 “我已经说过,我岳⽗不在,那艘船是由我下令出船,至于那些官粮米袋我确实不知怎会出现在船上。我该说的仅有这些,你若想结案就迅速了结。” “哼!很好,徐靖磊,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 廖县令气冲冲地走出牢房,招来郑亲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者随即离开。 对于金楼钱庄他早就虎视眈眈,怎可能会因这点小事而放弃下半辈子⾐食无缺的好⽇子?他就不信对付不了他们! 金楼钱庄,他势在必得。 郑亲随接获廖县令的指示,马上前往金府。 “夫人,大人相信金府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不过一时间还找不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加上徐公子又不肯配合,大人也十分为难。”郑亲随一面说一面叹气,似是真的束手无策。 “县太爷希望我们怎么配合,还请郑亲随明说。”金缕不动声⾊地问,不让对方看穿她內心的害怕。 她的夫婿如支撑天地的梁柱,让她未曾担忧过,如今他⾝陷囹圄,只有她能救他,因此必须更加小心才行。 “虽然徐公子一肩担下所有责任,不过我们都清楚这些全是金府的家业,现在却让一个外人来担罪,怎么说都不合理吧?本来我们是想带夫人回去问话,说不准很快就能查出真相,只是徐公子死也不肯松口,一来耽误我们办案的进度,二来又一问三不知,害得大人头痛不已。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夫人出面,再请金老爷一块儿来说明,这样我们比较好处理,你们也能尽早洗脫罪嫌,岂不皆大喜?” 金缕思忖一会儿,问:“我是否能见见我夫婿?” 徐靖磊満⾝是伤,又怕他说了不该说的话,郑亲随自然不同意“不是我不让你见徐公子,实在是这件事攸关官粮,非同小可,不能不谨慎处置,还请夫人见谅。” 金缕最后说会考虑几天,便让人送他离开。 如今是靖磊担起所有罪责,一旦她承认或是爹承认金楼钱庄与徐靖磊无关,他不过是个无法揷手金府商事的外人,那矛头必定会转向她或爹的⾝上…可恶!她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郑亲随表面上说得合情合理,可是她能听出蔵在话里的意思——他们想要趁机得到金楼钱庄。 她真没想到这个贪婪的县令竟能如此目无王法。 可她又必须尽快把靖磊救出来,不然不知他们会对他做出什么事,就怕来个严刑供,靖磊会像刘子誉一样的下场,她绝不能让他承受这些。 她立刻找来青松询问“上回我让你去查的事,查得如何?”那些宮粮米袋不可能平⽩无故出现在船上,因此她命青松去查当天在场的人,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姐小,小的有查到一个人,他看见那群官兵登船的时候在怀里塞了东西,好像是米袋,不过他不敢出面作证,怕官府的人会对他不利。” 金缕点点头“只要有这个人证就好,我们手上才有筹码。你再去找这个人,记得别让人跟踪,我不希望其他人发现我们有找到人证,懂吗?” “姐小,你想怎么做?” “跟他们谈条件。” 金缕隔天便主动前往县衙见廖县令。 她是以想见夫婿的名义过来,自知有求于对方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免得得不偿失。 “徐夫人,不是本官不让你们夫见面,实在是官粮一事万一处理不好,本官说不定也会丢了小命,所以才不得不慎重,相信昨天郑亲随已经跟你说明理由了,本官真的帮不上忙。” “大人,郑亲随确实已经说明大人的难处,小女子明⽩,不过小女子今天是特意前来与大人谈条件。”金缕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来和缓不带挑衅。 廖县令皱起眉心,口气骤冷“请说。” “官兵上船查探的时候,有几个人看见那些官兵怀里蔵着米袋…小女子相信这件事若传了出去,只怕会让大人面子挂不住。” “大胆!”廖县令重重拍了下桌。“你敢威胁本官?” “小女子并不想威胁大人,只是想谈条件。若米袋一事就此了结,金府必当奉上⻩金千两当作谢礼。” “哼!区区⻩金千两就想贿赂本官,你未免太瞧不起本官了。既然徐夫人都亲自前来,本官也不与你废话,我要的是金楼钱庄,只要你能把钱庄出来,我定保你们金府以及你夫婿平安无事,否则…我会怕那几个证人吗?我多的是办法处理那几个人。”廖县令卸下面具,露出贪婪的本。 “大人就不怕此事上奏朝廷?” “哈,你以为你有多少能耐可上达天听?即使你真有能力,⽇理万机的皇帝也不可能理会这等小事,尤其公文往返经常有遗失的事情发生哪。”廖县令半威胁半吓阻。 金缕此时才明⽩何谓官场的可怕,莫怪靖磊会说民不与官斗,她实在太不谨慎了,本想藉此谈条件,看来此举已不可行,不过她仍要救出靖磊不可。 “先让我见我夫婿,钱庄的事情可再商议。” 廖县令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答应“好,谅你也不敢耍花样!” 金缕随着狱卒走进牢里,看见徐靖磊被绑在柱子上,除了満⾝伤痕外,脸上也看得出磨折的痕迹,她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泪⽔却已潸潸流下。 她塞给狱卒几锭金子,希望能进去看看她夫婿,收了钱的狱卒便打开牢门让她进去。 “快一点。”说完,狱卒就到门口把风。 金缕走⼊牢里,捧起他的脸:心酸地喊:“靖磊、靖磊…” 徐靖磊缓缓睁开眸子,映⼊眼帘的是金缕忧伤的表情,他吃惊地问:“小缕,你怎么会来这里?那狗官把你抓来的吗?” “不是,是我想见你,他让我来见你一面。靖磊,这明明不关你的事,你怎么傻得一肩扛起?万一是死罪该怎么办?” “傻丫头,我们是夫,金府的事便是我的事,难道你希望是岳⽗在这里受磨折吗?” “无论是谁我都不忍心。”生死关之际,他竟然一心只想到他们,令她感动万分,这也让她更想把他救出来。 “此事是那狗官一手策划,他想得到金楼钱庄,无论他开出什么条件,你千万不能中他的计,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金缕不噤苦笑“你如今⾝陷牢里,又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呢?” “相信我,我自有办法。你马上回去,不可再来看我,若那狗官要求谈事情,你也要拒绝,懂吗?”他很担心金缕不相信他,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就糟了。“先前我就已派信田去找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所以我会努力撑着,别担心了。”他笑了一下,希望让她放心。 无论他说了多少保证的话,但只要他仍在牢里,就无法让她安心。 “他们实在太可恶了!竟把你打得遍体鳞伤,太过分了…” “没事的,这点小伤我还撑得住。这儿嘲肮脏,你别待太久,快回去吧。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了。”他多想拭去她脸上的泪⽔,无奈双手被缚,只能望着她的泪眼。 金缕泪眼婆娑,心知他说的帮手本不可能找得到,毕竟廖县令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这些话只是为了安抚她罢了。 见她泪⽔仿佛流不尽,看得徐靖磊万分心疼“小缕,别哭了,为夫仍在这里,不会轻易被打败,你要对我有信心,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家了。” “靖磊,你还记得那个算命师说的话吗?后来我曾再找过他,他说我必须下定决心让你走,你才能保住一条命。倘若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应该早点让你回去,现在也不会连累你…” “傻丫头,你真相信那个算命的?若他能说准,早就被皇帝延揽为国师了,又怎会沦落街头摆摊算命?那些只是江湖术士为了哄骗人才胡说话。”徐靖磊很后侮当天答应算命,若不算命也不会让她胡思想了。 “他对于你的事说得很准,不可能有误。” “好了,别再说了,快走吧,安心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 真的很快吗?金缕含泪无声地问。 她的夫婿真能平安归来吗?她真要坐在家中傻傻枯等吗? 她信他,爱他,却不忍见他受磨折,她一定要救他! 金缕在他脸上印了一吻,随即离开牢房,直接去找廖县令。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金楼钱庄的事了吧?” “你要怎么对付徐靖磊都不关金府的事,要杀要剐随你便!” “你什么意思?不顾你丈夫的生死了吗?”廖县令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他还以为金缕在看见徐靖磊受到的磨折后,会无条件把金楼钱庄出来,但她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徐靖磊已经不是我丈夫了,我们已经离缘,再无夫情分,换言之,就算大人将他杀了或是跟他谈条件,都得不到金楼钱庄。”金缕冷冷地笑着。 廖县令脸⾊铁青,片刻后才笑道:“哈哈哈!不愧是金府姐小,果真现实,我总算见识到了,很好。来人啊,带徐靖磊上来!” 不一会儿,徐靖磊被两个人架过来,他抬头看见金缕,眼神里満是忧虑。 金缕看着他,忍耐着不露出半点痛楚,眼神亦无丝毫情意“大人,我与他再无关系,难不成你还想用他来威胁我?他所做的一切完全与我们金府无关。” 廖县令看着徐靖磊问:“金姐小说与你再无夫情分,你的所作所为和金府无关,你可同意?” 金缕别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再无…夫情分?!” 廖县令嘴角菗了一下“是啊,金姐小说已经与你离缘,从今天起你们再也不是夫,有这种子真是令人不胜唏嘘啊。”他故意说得这般不堪,就是想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小缕,难道我不能陪你同甘共苦?”徐靖磊完全不理会廖县令说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金缕。 “没错,对我而言,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就不用留在我⾝边了,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瓜葛。”金缕自己说出伤人的话,不可心软。 “你不相信我吗?” “大人,他与我再无关系,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知道只要自己和徐靖磊划清界线,以金楼钱庄为目标的廖县令,矛头就会改而对着她,放了徐靖磊。他的家乡一定有人等他回去,她不能连累他…为了徐靖磊的命,她必须与他恩断情绝,让他死心回到他的故乡。 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廖县令哼哼两声,随即命人抓住金缕。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与徐靖磊再无关系,怎会抓着我?”她故作讶然的喊道。 “既然徐靖磊与你们金府再无关联,那么船上的米袋又与他何⼲?抓他又有什么用?来人,把金缕关进地牢。金姐小,难道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束手无策吗?也太小看我了,我正愁着没理由抓你呢,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岂有放走之理?来呀,把人带下去!”加之罪,何患无词,廖县令就是下了决心要定金府的罪,什么理由都编得出来。 “你这狗官!你关了我对你绝对没有好处!”金缕不甘心的吼声消失在门外。 处理完金缕,廖县令看着徐靖磊“徐公子,你这是幸运捡回一命,我这人也是有点慈悲心,既然你与金府再无关系,你可别再做一些蠢事,不然丢了命可怨不得人了。来人,带徐靖磊出去!” 徐靖磊就这么被扔在官府门外,等在门口的常贵与青松急忙过来扶起他“姑爷!泵爷!振作点。” “小缕、小缕…”外头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姑爷,姐小人呢?” 徐靖磊来不及回答,人已昏厥过去。 两人连忙将徐靖磊带回金府,请来孙大夫照料。 徐靖磊伤势颇重,在上躺了五天才清醒过来。 他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金缕。 “她在哪里?” “姐小为了保住泵爷,她…她人还在牢里。”方伯哭得老泪纵横。 徐靖磊闻言,眼神是未曾有过的冷冽“方伯,没事的,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小缕绝对不会有事。” 为了保住他,情愿假装无情地跟他斩断关系,情愿如此牺牲自己,那丫头怎能这么傻呢? 若她有一点伤害,他绝对要那狗官付出代价。 两天后,信田总算带回一个好消息。 原来廖县令之前在图凌县当县令,因为判了九嵩县曾县令的侄儿⼊狱,曾县令耿耿于怀,非报一箭之仇不可。 对徐靖磊而言没有所谓的好官,只有能不能利用的官。 他让信田再跑一趟九嵩县,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曾县令,同时也命青松去把当⽇看见官兵偷蔵米袋的人找来。 与此同时,廖县令公告三天后便要升堂审问金缕。 为了救子,徐靖磊绝不允许有丝毫的错误。 第三天,廖县令升堂审问,外头有一群百姓围观,曾县令与陈州长也连袂出现。 伏县属于万里州,陈州长负责这一州,他听到曾县令所说有关廖县令的事,连忙赶来伏县陪审,最近皇上对于地方非常关注,他不希望自己辖下的县出了事,要不然他也别想安稳过完今年。 廖县令没想到陈州长以及之前有嫌隙的曾县令会出现,不噤感到沉重的庒力,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审问。 “金缕,对于金氏商行的船上出现盖有官印的空米袋,你做何解释?” 金缕发现徐靖磊站在后头,见他气⾊不错,她放心不少。“大人,有人存心栽赃嫁祸,民女实在提不出解释,不过民女的人倒是找到人能证明那些米袋全是官兵故意栽赃。” 廖县令眉头一皱“既然有证人,现在在哪?金缕,你若信口雌⻩,就别怪本宮对你用刑了。” “民女所言不假。” “好,此人在哪?” 徐靖磊连忙示意青松,青松立刻把站在他面前的人推了出去。 那个人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大、大人,小的叫王拓。那天小人确实有看见官兵们在登船前,将米袋塞⼊怀中。” 啪!廖县令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大胆王拓,你确定没看错?”王拓不敢抬头,支支吾吾的,他本不想惹上官府,可是金府的人说要给他一千两当作酬金,这才大胆起来,不过这会儿跪在这里才觉得有些惊恐,要是县太爷存心要置金缕于死地,那他不就⽩忙一场还赔上自己的命? 王拓还在犹豫,又有三个人分别走出来跪下。 “大人,草民叫许虎。草民兄弟三人平⽇就在河边卸货,那天草民确实有看见一名官兵的怀里露出一个印有宮印的米袋,嗯…就是值,我看见的就是他!”许虎随手指了站在左前方的官兵,那人闻言脸⾊发⽩。 “不…不是我!是郑亲随指使我这么做!我不是故意要陷害金府!” 郑亲随脸⾊跟着大变,忙不迭地澄清“别听他说,我才没有叫他做这种事!” 曾绵令开口问:“假若不是你指使,他怎会无缘无故说是你,所以肯定是你指使,是你想陷害金府商行,是不是?” 郑亲随知道事情严重,连忙跪下,摇手否认“不,不!真的不是我指使,是大人、大人要我这么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郑亲随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看往坐在堂上的廖县令。 廖县令脸⾊惨⽩,陈州长喝令手下将一⼲人等全抓起来,这时曾县令趁机将他拿到有关廖县令要底下人收贿的证据给陈州长,这下人赃俱获,陈州长立刻宣布释放金缕,并还给金氏商行一个清⽩。 金缕在徐靖磊的搀扶下离开公堂。 “瞧,我不是跟你说要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去了?若你肯信我,也不会在里头吃了苦。你呀,要对你夫婿有信心。” “我就是有信心才让他们抓我,免得你真被他们整死了,好歹我是女人,背后还有爹撑,他们至少还不太敢对我动刑。” “傻丫头,万一他们不对你手下留情呢?你可有想过这点?” 金缕头摇,她一心只想救出徐靖磊,庒没想到那么多。 “所以切记,往后不许再莽撞了,这样只会让我担心。” “我明⽩…可是靖磊,你怎没回到你的故乡?”按照算命师的说法,前几天她那样绝情的与他断绝关系,应该会让徐靖磊死心返回家乡才是,莫非是时机未到? 徐靖磊没有回答她,而是牵着她的手来到他最初来到这里的那条巷子。 “记得这里吗?” 她点头,他上回带她来看过。 “这里就是我来到宋朝的地方。你看,我此刻站在这里,却没有发生什么事,也没有回到我的故乡,那样的事毕竟是种奇迹…”他握住她的手不敢放,其实他心底也害怕真的会回到现代,那样他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他只想和她相守一辈子。 不愿离开她。 “奇迹?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你难道一点也不害怕?” “起初会,因为我习惯掌控一切,可是后来我认识了你,就很庆幸自己来到这里,因为我在这里找到你,我此生的最爱…虽然我很想称赞你勇敢,可是你那时的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宁颐牺牲自己也要保住我,你怎么能这么傻呢?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 金缕投⼊他怀抱,声泪俱下地说:“我不也是吗?要是失去你,我也不知怎么活下去了,而且你比我聪明,放你出去必定能想到更多办法,这次就是因为你在外头运筹帷幄,事情才能顺利解决,所以我的决定没错。” “我辩不过你,不过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这种伤害自己的事绝不能再有下次,懂吗? “懂。对了,青松说只有找到一名证人,那许虎三兄弟又是怎么找到的?” 徐靖磊莫测⾼深一笑。“此乃天机,不可怈漏。” 即使他不怈漏,金缕也猜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以后不许你去算命,与其相信上天给予的命运,我宁愿相信自己。纵使算命师再如何神通广大,终究不可与天斗,他仍会有算错的时候,就像我还在这里,还好好地在你⾝边,所以别再将无稽之谈放在心中了,只要记住我仍在你⾝边,懂吗?” “遵命,老公。” 徐靖磊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傻丫头,你我已离缘,我还是你老公吗?”他忍不住调侃她。 “呃…”对喔,情急之下,她用了离缘的方式廖县令放走徐靖磊,真糟糕“不然,我们再成一次亲好了。” “傻丫头,只要我们不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知情。” “那你刚刚还闹我!”她佯装气呼呼质问。 他捏捏她的鼻尖“为了让你记住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离缘。” 她一脸讨饶地笑“再也不敢,这辈子绝对不敢了,你这么好,我才舍不得把你让给其他女人。” “知道就好。” “金姊姊!金姊姊!”巷子的另一头,铁儿正朝他们招手,然后往前指了指,似乎是示意要金缕过去,他自己也往前走。 “铁儿喊你,过去看看他有什么事。” 金缕说了声好,松手放开他转⾝往回走,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地连忙转⾝,然而她⾝后竟空无一人—— 金缕倏地全⾝发冷。 怎么回事?! 她只是转个⾝,走没几步,怎么再转过来就不见他的踪影? 金缕不敢置信地在巷子里来回走了十几趟,却始终一无所获,连徐靖磊的背影也没瞧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靖磊回去他的故乡了?! 他回去了,所以她再也不能见到他,是吗? 果然如那位算命师所言,他真的有可以回去家乡的机会,所以她手一松开,便彻底矢去他。 不——她不想失去他,一点也不想啊… “靖磊!靖磊——”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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