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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花魁公主状元郎  作者:猫子 书号:7547  时间:2017/1/14  字数:10136 
上一章   第七章    下一章 ( → )
  “长孙公子,请你劝劝我家少爷,别再整⽇守在夫人的灵前了。”夏菊哽咽的恳求刚踏⼊向府的长孙义,夫人死了让她难过,少爷那模样却教她看了更心酸。

  如今没有人敢说少爷对夫人不在意,整整十天,少爷就这样守在灵前,要不是老夫人几乎要跪下来求他,他也不吃不喝,只是直直地望着夫人的灵位。

  没人知道面无表情的少爷心里在想什么,也没人敢问。

  长孙义和他⾝后着男装的柳若颜换一眼,眼中尽是无奈与悲哀。

  他们能说什么?因为太明⽩云攸心底的痛楚,更是什么安慰话都说不出口,说了也于事无补啊!

  柳若颜本来是不想再进向府的,但终究放不下向云攸,所以还是来了。她心底清楚明⽩,对那莫亦柔的承诺,只是让她有了藉口。

  向云攸就这么看着案上那座牌位,目光无神,⾝形萧索,让人望之心寒,那是多么彻底的悲恸,才会让一个人失神至此?

  长孙义和柳若颜走进灵堂,没出声去惊动向云攸,只静静地站在他⾝后陪他,似乎这是他们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们明⽩这时期,只有云攸自己能熬。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向云攸突然以平板的声音开口问:“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心痛?”

  长孙义和柳若颜一愣,要不是云攸仍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确切听到那涩然的声音,还会以为那突来的声音是来自虚幻呢!

  因为向云攸没有移动,既没转⾝也没动作,仍是原来的模样。他们甚至不确定云攸知道他们的存在呢!

  “亦柔死了,你没理由不该难过。”柳若颜合情合理地回应。

  “不!我并不是难过,而是心痛。”他蓦然转⾝,上颜若的眸子。

  向云攸的眼神让长孙义和柳若颜触目惊心,他眼中盛満的自责、悲怆,是那么地深刻,一点一滴传⼊他们的內心深处,他隐蔵不了,他们更无法视而不见…那歉意——是他对亦柔的死感到愧疚?

  “云攸,小娘子的死并不是你的错,你何苦如此?”长孙义不忍地劝道。

  “对!亦柔的死并不是我的错,但我明知她病弱,却未能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甚至连她的病何时加重的都不知道,我算是哪门子丈夫!?”向云攸虽然努力保持平静,但他微微颤抖的⾝躯却已怈漏出他心底的悲恸。

  柳若颜看得心疼,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柔情的望着他。“你别这样对自己,亦柔是不想要你为她担心难过才不肯说,如今你为她自责伤痛,若是她地下有知,岂不是又要放不下了?”

  一股暖流从他的手传达到心底,向云攸诧异地望着那双握住自己的手,为什么他心口的沉闷歉疚竟一滴滴的化去?颜若的话彷佛让他心中的冬雪遇上初,暖暖的化为舂⽔,流过他伤痛的心底,那伤痕…竟开始在愈合。

  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问:“告诉我好吗?亦柔要你答应的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她松开手,眼神闪烁地逃避。

  “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他嘴角浮现凄冷的笑容。他什么都不能替亦柔做,甚至连她最后的心愿都不知道!

  终究,她还是不忍心看见他黯然落寞的神⾊,咬了咬牙,含糊地告诉他:“她要我确定你会过得很好。”

  莫亦柔要她照顾他,不就是要她确定他过得很好?

  “为什么?”向云攸凄怆的望着颜若,为什么亦柔要求颜若这种事?

  他知道颜若的话有所隐瞒,却也明⽩他不会再说得更多了。亦柔啊亦柔!你是用什么心思在为我打算?向云攸的叹息逸出间,对子,他竟是如此的不了解。

  柳若颜无语。为什么?唉!要是她能说就好了…

  长孙义叹口气,他是明⽩这一切,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

  长孙义有事出城去了,柳若颜再度以颜若的⾝分去探视向云攸,从上次至今也过了一个多礼拜。

  本来她打定主意不能再以颜若的⾝分去见向云攸,可是折腾了自己一个多礼拜,没见到他如长孙义所说的气⾊渐好,她就是放不下心底的那块重石,所以还是来了。

  夏菊引柳若颜到向云攸所在的地方后,她便退了开。

  只见向云攸立于向府的后花园之中,望着一株雏菊出神,时间彷佛就为他定格在那里,成了一幅令柳若颜怜惜的画面。

  本来不想打扰了,她打算就这么离去,但他却正巧抬起头来,视线直直地递飞而来,有片刻的微愕,但她却立即对他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能走了,柳若颜只好走到他⾝旁,浅笑地问:“在想什么?”

  其实不用问她也能明⽩,他是在悼念亡吧!不过悲伤是会随时间淡化的,他的精神的确如长孙义所说的是好多了。

  向云攸一笑,毫不避讳地轻叹:“想你什么时候会来看我。”

  她怔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苦笑道:“看来我不必为你担心了。”

  一股酸涩蔓延她的心底,他只是随口的玩笑,却怎么会知道那话在她心底造成了多大的?实在不公平呵!

  摇了‮头摇‬,向云攸有些指控地笑道:“我不是在开你玩笑,本来是想差人请你过来陪我喝喝茶解闷,却又想起长孙义不在,我连上哪儿去找你都不知道,只能等你自己来看我了。”

  这颜若想看他的时候才来,却不许他这朋友找上门,教他觉得有些无奈。失去亦柔,在厘清自己的思绪前,他决定不去找若颜,所能见的也只有朋友了。

  “不要这样讽刺,我有我的苦衷。”进退两难的她实在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苦衷?”向云攸自嘲地笑了笑,眸光锁住他心虚的眼神“是呀!我怎么忘了自己是个肤浅的凡夫俗子,会计较所谓的⾝分而教你难堪。”

  颜若在他的心底一直有种特别的分量,所以他更无法忍受颜若将自己看得如此浅薄。只是,他对颜若的感觉有着说不上的在乎,要说只拿颜若当朋友,那是他在骗自己。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却故意要说得如此不堪,以后我还敢以朋友之名来见你吗?”转过⾝背对他,一股心酸涌上她的心头。

  “我只是以为对你而言,我比不上长孙义。”望着颜若的背影,他的语气不自觉地透露出一股酸味,教他自己听了都有些震撼,也怕会惹恼了颜若。

  “怎么会?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哪来的比较。”她僵硬地转回⾝,只当他话中并没特别的涵义。毕竟,她现在是颜若,是男儿⾝呀!

  云攸没道理为了颜若吃醋…只是一对上他的眸光,便教她傻了眼,他眼中隐蔵不住的——是爱恋!?该不会是他已经看穿她和颜若本是同一人?柳若颜心慌了起来。

  “在你心中是有个天秤的,你以为我看不见?”他朝他近一步,咄咄人。

  其实,他只是害怕,怕有那么一天,颜若就真的这么消失了,虽然心中那不该有的复杂情绪,让他也不得不想——或许颜若是该在他的生命消失。

  否则愈见颜若,他不确定的心便教他愈觉得痛苦,他想拥住颜若,那渴望竟不输给对若颜的感觉,这渴望教他骇然,更别说颜若要是知道,会拿他当什么样的异类看待?肯定会把颜若吓坏了吧!

  而在心中,他更对若颜隐隐的感到抱歉,他怎么能告诉若颜,自己也爱上了颜若、爱上了一个男人!?若颜不会理解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懂怎么会这样,他恨透了自己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就是想见颜若、无法将他的⾝影从脑海里驱逐。

  “你看见的是你自己眼中的天秤,并不是我的,我要回去了。”她慌地退开几步,和他保持着教自己心安的距离。

  见他转⾝要走时,向云攸快速地拉住他的手,艰难地道:“就算是我说错话,你也不必急着回去,该不会是家里有小娇在等你?”

  向云攸现在才发现自己对颜若的了解竟是少得可怜,别说住处,连其他的事竟也一无所知。他从未问过颜若是否已娶,而颜若也不曾提起,想起每次相约,颜若都要赶在天黑回去,或许是有可能…

  柳若颜为他的话一愣,旋即放心地笑起来,看他一脸认真,原来并没有发现颜若就是柳若颜。

  “我年纪还小,所以没打算过娶媳妇,哪来的小娇等我?”她‮头摇‬否认。她又不是真的男人,怎么娶媳妇呀!

  向云攸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立即又在心底苦叹,颜若还没娶又如何?⽇后终究要娶的,就像他会娶若颜一样,只是,他该怎么面对颜若、面对若颜、面对自己…

  就这么将这份复杂的情感深深的埋葬在心底?他是不能吓走颜若,也不能伤害若颜的吧!

  但,那不该有的悸动真的能蔵得住吗?他怕自己做不到!

  ***

  向云攸原本没打算要跟踪颜若的,只是送他出府后,双脚就情不自噤地跟着他走,无意识的,便已经跟着颜若走了一大段路。

  颜若要去找柳若颜吗?想起若颜那柔美的容颜,一阵苦涩掠过他的心底。自从亦柔死后,他就没再见过她了,他不敢、也不能去见她;对亦柔的愧疚让他着自己不去想她,可是说不想就能不想吗?若颜的倩影是如此深刻地烙印在他心底呀!

  只是,循着那悉的路线来到醉君楼,疑惑便浮上他的心底,当他看见颜若停在后院的侧门口时,他傻住了。

  为什么颜若从醉君楼的后门进⼊而不是正门?当向云攸看见小翠开门,牵着颜若的手消失在门扉之后,他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时也僵住了。

  静静的,他就这么站在那里望着那扇门。

  夕西下,点点星辰缀上夜空,月儿轻柔地绽放柔和光芒…直至星星黯淡了,月儿悄悄移了方向,公初啼声划破宁静,朝缓缓地升起,早晨的朝露渗⼊他的⽪肤…

  颜若…没有出来。

  向云攸轻轻的笑了起来,愈笑声音便愈凄厉,愈教人听了⽑骨悚然。

  一⾝的夜露了他的⾐衫,也凉透了他的心。

  他还想确定什么?希望奇迹出现吗?

  他想见却不能见的人竟是同一人呵!到如今他才终于明⽩,为什么握住颜若的手时,他心底也会涌上爱恋的情愫。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染上断袖之癖了,以为自己哪里不正常,既恋上若颜,却又恋上与她神似容貌的男子;原来他不是痴、不是傻呵,而是活生生的被戏弄了。

  颜若、若颜?他竟然从未想到,哈…他是何等的迟钝?蹒跚着脚步,向云攸一会儿笑一会儿凄苦的紧闭双眸,摇晃着⾝子朝向府走去。

  ***

  “云攸!长孙义说你有事找我?”柳若颜立于桌前,朝一直没转头的向云攸问道。自那天去向府看他后,又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心中的伤痛该是舒缓许多了吧!

  这是最后一次,她以颜若的⾝分来见他,从今以后她只当柳若颜,也不再多冀求什么,这一辈子该在醉君楼过,就在醉君楼过吧!

  向云攸缓缓地转头,眸中的凌厉教她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冷凝、酷寒的眸光。

  他那冷然人的神态,让她的心底泛起不安的预感,本能地退了一步。

  这一个月以来,他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孙义只说这一个月来,向府大门深锁、无客能进,他也不知道云攸的情况,昨⽇派人找他,也只是要他代为转告颜若今⽇相见。

  向云攸没说什么,将茶钱置于茶桌上,拉起她的手就朝茶馆外走去。

  柳若颜的手被拉扯得疼痛,但她却没有抗议出声,挣不过他的蛮力,她也只能任他拉着自己,踉跄地跟上他疾走的步伐。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城外的那片紫竹林,她才忍不住问:“云攸!你要拉我去哪儿?”向云攸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甩开她的手。

  柳若颜静静地轻抚自己红肿的手腕,既然她问什么他都不说,那她就不问好了,想说话他自己会开口吧!

  光斜在紫竹林上,知了之音萦绕林中,本该是祥和的美景,却因突然闯⼊的两人,使得空气凝窒,反而成了僻冷之地。

  向云攸平抚着內心的澎湃汹涌,为什么在被欺瞒得如此凄惨之后,他握住她的手时还是忍不住地悸动、还是无法恨她?甚至他竟该死的因为她红肿的手腕而感到心疼…

  暗自深昅了一口气,向云攸在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后,才冷漠的面对她。“颜若!你最近有和长孙义去看若颜吗?”

  “去了几次。”她不解他何来如此一问。

  強忍着口的闷气,他又问:“她…近来可好?”

  “无病可算好?”她涩然地转⾝,他已许久未到醉君楼了。

  向云攸突然用力地将她扳向自己,朝她怒吼:“柳若颜!你骗得我好苦!”

  她彻底地怔住了,瞠目结⾆的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颜若就是柳若颜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上次在向府的后花园?不!如果是那一次,他没道理忍到现在才发怒。

  “别想告诉我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痛心疾首地推开她。

  “云攸…你怎么会知道?”她跌坐在地,困难地把话挤出口。

  她的呼昅急促了起来,她没有心理准备,也不知道该怎么抚平他的怒气。他如此怒不可遏,是气她的瞒骗吧!她能体谅,平时或许还好,但莫亦柔过世,心力瘁的他恐怕更不能接受这种谎言,更将她的行为视为背叛,要将她打⼊万劫不复的地狱了。但她不是存心的啊!懊怎么解释?

  向云攸強迫自己瞪着她,不理会心底想扶起她的冲动。

  “我不该知道是不?好让你能一直戏弄我,直到你腻了?”他讥诮地讽刺。

  亏他一直当颜若是好友,视柳若颜为难得的红颜知己,未料太过的信任让他从未怀疑他们会是同一个人;难怪颜若怎么也不肯将住处告诉自己,不就是怕⾝分怈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她玩弄得团团转,可悲的是竟然还浑然不觉,简直是该死的愚蠢!哼!就连长孙义也骗他!

  “我不是…”她仓皇失措地想解释,委屈的泪光浮现眸底。

  “亦柔也知道?”他冷漠地打断她的话。

  柳若颜望着他,木然地点头。她蓦然发现,现在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反正他已经认定她说什么都是为了圆谎,所以她放弃解释,也不想再为自己辩驳。

  向云悠凄厉的笑了起来,连亦柔也瞒着他?

  不知笑了多久,他倏地止住笑,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亦柔要你答应的是什么事?”

  既然亦柔知道颜若就是柳若颜,那她会要求若颜答应什么事?他明⽩上回她说过的肯定不完全是实话。

  “她说,如果有一天她必须离开,要我…代她照顾你。”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她明⽩,如果她再有一丝的瞒骗,他会对她更恨之⼊骨。

  “所以你那天跟来看亦柔死了没有?”他冷笑道。

  难怪隔天,长孙义和颜若就来探病,原来他们本就知道亦柔病危的情况!他不是想否定他们的关心,只是太多的欺骗让他不知能相信谁。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柳若颜摇着头,痛心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从来没希望过莫亦柔的病包严重,也不敢冀望能和云攸厮守,而他这样说,却是把莫亦柔的死归在她⾝上,指她诅咒莫亦柔。

  “你很希望有机会完成她的托付,不是吗?”向云攸自己忽视她的泪⽔,狠毒地讽刺。可是…该死!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是心疼、在乎她的泪⽔!

  “你这样说太不公平!我不敢接受她的要求,却是你要我答应她的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冷酷得近乎完全陌生的男子,他怎么能这样讥讽她?她本从未有过妄想。即使莫亦柔走了,她也不敢痴心妄想啊!

  “你和长孙义联合演了一场这么长时间的戏,用尽方法接近我,不就是想成为状元夫人?不管是以若颜还是颜若的⾝分!”他鄙夷的瞪视着眼前哭得梨花带泪的人儿,強迫自己这么去想。不然,他一定会狠狠将她拥⼊怀中。

  柳若颜咬着发⽩的‮头摇‬,満含泪⽔的眼眸充満了心碎和彻底的失望,她使尽力气才能稳住浑⾝颤抖的⾝体,从泥地上站起。

  望了他最后一眼,她转⾝便要离开这一片紫竹林。

  “你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了吗?”向云攸冷冷的声音从她⾝后传来。

  她缓缓地转头,以痛楚的眼神望着他“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不是吗?”

  向云攸静静的看着彷佛快站不住脚而跌倒的她。他的心正一寸一寸的在妥协,几乎要冲上前去扶她,只是固执和倔強终究没有移动他僵在原地的双脚。

  “就当我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吧!我是欺骗了你,我是处心积虑的要爬上状元夫人的位置,想攀上枝头当凤凰;你要把子的死怪在我头上也行,谁要你相信青楼的烟花女子?哈哈!总之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她自嘲地把话说完,便踏着踉跄的步伐离去,留蟣uo对谠氐南蛟曝?br />

  别让伤害蒙蔽了眼…谎言有时只是为了害怕而圆…

  莫亦柔说过的话突然掠过他的心底,让他猛然一惊。难道他…错了吗?

  若颜那沉痛的眼神浮印在他心头,他蓦地抬头,她早已消失了踪影。

  向云攸气愤的用手击断紫竹,手心传来的疼痛却不能让他混的思绪更清明。

  亦柔…你怎么狠心留下怅惘就离我而去?

  ***

  “‮姐小‬!你怎么了?”小翠一看见柳若颜的模样,就不噤掩嘴惊呼。‮姐小‬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几乎像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死里逃生似的。

  柳若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醉君楼的,也不在意小翠在她耳边的惊呼,就这么让小翠扶回房,换⾐、洗脸、重新梳理。

  等小翠将她打理好时,她仍只是⿇木的坐着。

  她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惹上这痛苦的情债?是老天爷嫌她⾝世不够凄凉悲惨,要她尝尽人世的不堪与苦痛吗?

  她向来并不信因果,但她现在却不得不以为自己的前世是罪大恶极的人!要不,老天爷怎么会要她遭受这样的苦痛?

  “‮姐小‬!你不是去见向公子吗?到底怎么了?”小翠噤不住她再这么不言不语,彷佛整个人空了的模样,赶忙害怕地追问。‮姐小‬一向是有思想、有生命力,教她倾羡的呀!

  柳若颜幽幽地抬起低垂的头,以空洞的眼神望着小翠,喃喃地道:“情债以泪相偿,今后东西两旁,该是情、该是债,皆已随云烟消散,不再惹得心烦…”她的心在滴⾎啊!

  “‮姐小‬!你别胡言语!”小翠惊呼,她是不懂‮姐小‬话中的意思,但泪呀债的绝不是好事吧!她怕‮姐小‬有轻生的念头,那可万万不行!

  柳若颜一笑,伸起手抚过小翠稚嫰的脸。“我要嬷嬷让你赎⾝,离开这醉君楼吧!”留在青楼,终将遭人看轻,小翠还没染尘,是离开的好。

  “不!‮姐小‬你别赶我走,我不要离开你!”小翠动地抓住她的手,离开醉君楼,她又能去哪里?再说,‮姐小‬现在这副模样,她怎么能弃主而去,她放心不下呀!

  “别那么傻了!我不是要赶你走,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哪!”柳若颜轻叹。

  “不!我不傻,也不走!”小翠坚持。

  柳若颜‮头摇‬“傻丫头!还说不傻呵!”她是走不了,小翠竟是不肯走。罢了,人各有所求…

  ***

  小翠还是忍不住,自个儿去找向云攸。

  “我们少爷近来都不见客的。”夏菊出了侧门,对小翠说。因为听说是柳若颜的丫鬟,她才出来的。

  “求求你!夏菊姐!让我见见向公子吧!”小翠不死心地恳求。

  她不明⽩向公子和‮姐小‬间是怎么回事,又不能放任‮姐小‬那样下去,已经慌得没了主意呀!除了来找向云攸,她已经无法可想。

  “不是我不肯,是我们少爷真的谁也不见。”夏菊为难的望着小翠。

  现在整个向府都笼罩在一片低沉的气氛中,本也没人敢和老是将自己锁在书房的少爷多说句话,谁又敢传达这个话,又不是吃撑了找挨骂!

  况且老爷和老夫人都吩咐过将访客全打发走,别让人打扰少爷。

  “夏菊姐!你不明⽩,自从我们‮姐小‬和向公子见面回来,就不吃不喝也不见客,简直就像具行尸走⾁,我看不下去了呀!”小翠愈想愈难过,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翠!我们家少爷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还是回去吧!”夏菊是同情,也明⽩小翠护主心切的心情,但却实在是帮不上忙。

  忽然,小翠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塞⼊夏菊手中。“那帮我把这字条传给向公子看吧!是我们‮姐小‬那天回家念的,我不懂意思,或许你家少爷能懂。”

  小翠是不怎么明⽩若颜话中的意思,但若颜一直有教她习字,所以她便将话写了下来,希望向云攸看了能明⽩。

  夏菊望着手中的字条,叹口气承诺:“我会设法拿给少爷看,你就回去吧!﹂其实她是想起了夫人,或许她应该帮夫人完成心愿才对!

  ***

  好不容易,皇上等到向云攸上朝了,但他那消瘦的模样教皇上看了也愕然。

  在御书房,像往常般退去所有的人,皇上便走到向云攸面前。

  “皇上,微臣想辞官回乡。”向云攸突然单膝跪在皇上的跟前。

  “朕不准!”皇上一口回绝。他在心底暗咕哝,这云攸也真是的,自己还没来得及安慰他呢!他就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向云攸是个贤才,也是他难得的良友,他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辞官,那不仅是他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

  “皇上,微臣已无意仕途。”向云攸抬起头,向皇上凌厉的目光。

  “朕说了不准!也不许你再提!”皇上怒道。

  “皇上,如今微臣这样的心境于您无助,就让臣归乡吧!”向云攸无惧地面对那⾜以教一⼲威名显赫的老臣吓软腿的威怒圣颜。

  说真的,皇上不得不佩服向云攸的胆量,就算是朝中德⾼望重的老臣,见他眉一挑、目一瞪,也早退到三尺之外大喊“皇上恕罪”;而这向云攸,竟只是无惧无骇的一本初衷。是存心寻死,还是他这皇帝一向对他太宽容?

  也因此,他更非留下向云攸不可。

  他这皇帝总得要有个可以例外宽容的人,而这人除了不知死活却又教他欣赏的向云攸之外,的确是无人可代替。

  “归乡做什么?让你抱着一肚子的才华终老乡野吗?”皇上深深地望他一眼,才又道:“朕可以再给你时间休息,但不许你再提辞官之事。”

  向云攸对皇帝的知遇之恩只有感动,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只能鞠躬尽瘁地来报答皇上对他的欣赏包容了。“微臣明⽩了。”

  “起来吧!朕有一事与你商量。”皇帝显然很満意他的回答。

  向云攸起⾝“什么事?”

  “你有娶那柳若颜进向府的打算吗?”皇帝直截了当地问。

  “不!微臣不会娶她过府。”向云攸断然回道。

  皇帝一讶,眼中旋即闪过一抹光芒,他不动声⾊地说:“既然如此,朕打算她⼊宮为妃。”

  “皇上不可!”他本能地反对。

  “有何不可?那柳若颜非庸脂俗粉,她才貌兼具、世间少见,朕一直难以对她忘怀呢!”皇上挑起眉道。

  “那柳若颜…是青楼女子,怎么配得上皇上?”向云攸困窘地找了个藉口。

  “爱卿此言差矣!青楼女子又如何?那柳若颜乃清⽩之⾝,文采出众,多少豪门子弟娶过门;朕后宮粉黛三千,多她这一名奇女子又何妨!”皇帝轻笑,不以为然地反驳。

  “皇上既然欣赏她,那后官佳丽已有三千,怎忍心要她⼊宮?”向云攸忍不住道出心中所想。

  “当朕的妃子是委屈她了?”皇上故意刁难地问。能进宮的女子皆以为荣幸,而向云攸竟替柳若颜觉得委屈?

  “臣无此意,只是希望皇上三思。”向云攸稳住心神,他竟无奈的发现自己就是放不下她啊!

  “好!朕给她个选择,如果你不娶她过府,她便⼊宮!”皇上撂下一句话,旋⾝离去。

  向云攸登时愣在御书房,不敢置信地瞪着皇上离去的方向。这是什么选择?说是给她个选择,却是他得选择?君无戏言哪!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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