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却是冷哼了一声,认时青墨做师姐?那岂不是了辈分!?
"你那徒弟可没资格做那丫头的师弟,还有你那炮制论,我也不感兴趣,我看不如这样,若是那丫头赢了,你那药合堂的炮制好的药材让那丫头随意选一些,还有奇木堂也是一样,如何?"徐老头道。
他可是很了解时青墨的,那丫头最喜的就是收集各种难得一见的药材甚至是药种,尤其是奇木堂的东西可是丰富的很,就连一些外界灭绝了的东西都是有的,这丫头若是瞧见了,怕才是真的⾼兴。
还有那甘崇师兄,老狐狸一个,想什么事情不做便占了便宜?想得美!
此话一说,甘崇与褚武才二人都愣了愣,片刻之后还是甘崇道:"若是她真有那个能耐,我们奇木堂的药材她随便选上十件,不过若是输了…徐师弟,奇木堂与药合堂分别要你五百瓶紫⽟散,这样可行?"
如此一来,赌的可是有些大了。
但偏偏徐老头应的极为⼲脆,本没有任何考虑。
眼下的比试倒也不难,先考的并非是炮制的能耐,而是一些基本知识。
赌约一定,却见那褚武才一脸的奋兴,盯着时青墨与他那徒弟,直接道:"我们三个问,你们答,每人一题,记住了?"
却见那徒弟点头应上一声,看了时青墨一眼,惊的同时却有些不屑。
他自幼跟着爷爷学习炮制药材,三年前就已经出师,谁不说他天分极⾼?
而这个小女生,除了模样好一些,应该没有其他本事与他相比。
时青墨自然没有心思和小孩子计较,也算客气的点了点头。
大厅中,极为安静。
片刻,却听甘崇先道:"刘子龙,你先说说,这补骨脂该如何炮制?"
话音一落,却见那刘子龙自信一笑,直接道:"补骨脂,燥,有毒,需要用酒浸一宿后漉出,用东流⽔浸三个⽇夜,然后火蒸,从巳时到申时出,晾⼲便可使用。"
甘崇一听,"不错。"
长老们虽说各司其职,但也能长老之位,必然也都是全才,对药材炮制即使不如褚武才那样的精通,但也绝对比其他人要強。
"小丫头,我也不为难你,你且和我说说麝香的区别就成。"褚武才笑道。
这丫头长得可人,但惟独那双眼睛太过锐利了一些,似是洞悉一切一般,容易让人不喜。
不过他和徐师弟看似不对付,实际上他们关系最好,能让徐师弟看上的人,可见这小丫头人品不会太差,倒也不想让她太过丢人。
"麝香,多有假冒伪劣,不如不用。真正的麝香分三等∶第一等名遗香,麝、子脐闭満后于石上,用蹄尖弹脐,香落,而落处一里草木不生并颜⾊焦⻩,这种麝香,价格堪比明珠。第二等名膝香,为人动手采取。第三等为心结香,当麝被大兽惊心狂走,焦急慌之下投⽔,被人收得,用大拇指掰开,能看见心流在脾上结出一大⼲⾎块,能隔山涧闻其香,香中次者,凡使麝香,取原药材,除去囊壳,取出麝香仁,除去杂质,研细。炮制后贮⼲燥容器內,密闭,置凉⼲燥处,防嘲,防蛀。"时青墨不徐不慢,一字一句说道。
话一说完,众人皆是一愣。
竟然真的回答出来了?
那刘子龙目⾊越发认真,整个人都是状态紧绷。
他才进药门,可不能第一天就给师⽗丢了人。
倒是那褚武才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徐师弟既然开口,这丫头应该也是有些才能的。
这只是第一问而已,简单的很。
徐老头一脸得意的笑,本无视这些人惊讶的神态,直接问道:"刘子龙,你来说说⾎余炭如何炮制。"
却见徐老头这话一说,褚武才那脸也是狠狠一菗。
果真是徐师弟够狠,他顾忌徐师弟的颜面,不过是问了些简单的问题,他倒好,开口竟然是⾎余炭?
却见那刘子龙也是面⾊青了青,道:"取健康人的头发,拣去杂质,反复用碱⽔洗去油垢,清⽔漂后,捞出,晒⼲,装⼊煅药锅內,装満庒实…上覆盖一小锅或装于罐內盖一小土碗,两锅接合处用⻩泥封固,上庒重物,用文火加热,煅烧约…约4~5小时,停火、挡住火门,次⽇待锅冷却后取出,切成1~1。5厘米的小块⼊药…"
说完,徐老头这才点了点头。
不错,怪不得能让褚师兄这么⾼兴。
看这年纪不过也只有十六七岁,连这么偏门的东西都知道,那所谓的宮廷药商倒也不是徒有虚名。
褚武才却是气了,也不等甘崇先开口,直接就向时青墨问道:"你说说人中⽩是怎么回事儿!"
那⾎余炭是以人体头发炮制,这人中⽩可更恶心,一般那些刚⼊门的小医师本不喜学习这样的药材炮制!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个丫头!
只可惜,他的确低估了时青墨的子。
面上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回道:"将尿缸內经久凝结的块状物投⼊缸內,用⽔漂一星期,每天换⽔次,捞起装簸箕內,⽇晒夜露7天,敲成小块,投⼊瓦罐內盖好,放炭灰中煅至红透,取出摊晾,最后装铁箱內加盖储存。"
说完,上头那甘崇与褚武才有些无奈看了徐老头一眼。
这徐师弟从哪里找来的怪胎?面对这么多人,没有一丝紧张也就罢了,偏偏就连这问题都回答的如此顺畅。
而且看样子可比那刘子龙要自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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