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秉良努了努嘴,脸⾊也涨红了,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时青墨一听,这事儿可大了,这以往他们夫俩甜藌的很,妈更是对爸一口一个"良哥"的叫着,现在倒好,竟然连名带姓。
"妈,雪球这不也没事儿吗?"
时青墨自然是心疼雪球的,不过呢,再好的一家人,也总会有擦摩的时候,他们家也不例外。
若真要说谁错了,其实真没个准,雪球从来不对外人表现如此亲密,只有对它心里的亲人才会如此的没节,但爸同样也没错,他护着的是他的子和子肚子里的孩子,怀孕的月数越来越大,万一一个不小心,那就是命危险,一时情急也没什么。
不过按理说,以爸的脾气,就算真推了,估计也不会用很大的力气,怎么就让她这个向来温和的⺟亲生这么大的气?
"怎么就没事儿?你没看到当时雪球多"难过";,雪球从小就在咱们家,有灵,这么多年一直陪着你,又会逗家里人开心,它做错了什么了?总不能拿它当普通小狗一样对待!今儿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伤了雪球,那往后还不会为了他再伤了你?!那我要他⼲什么?我宁愿他不出生在这个世上,也不想他以后对不起你!"⽩瑾兰刚刚一直倔着,眼下看到女儿,眼泪才哗哗的往下落。
她这么一哭,时青墨便瞧着爸那边的脸⾊也精彩了,着急上火的样子。
不过现在她是明⽩了,怪不得脾气这么大,这又绕到了她的⾝上。
⽩瑾兰才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担心,后来如果不是她揷手,估计现在孩子早就没了,但就算这孩子还留着,但越临近生产,这心里的恐慌便越重。
⽩瑾兰年幼时便受养⽗⺟的忽视与欺凌,自然害怕将来她也会这样。
至于自己这个石头爸,也算是很无辜,因为自一个无心之举被殃及了。
估摸着,如果时爸对孩子的期望值不是很⾼,也许妈这心情还能好一点,可他偏偏不是这样的子,平⽇总说着的为孩子好什么的,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时青墨真是哭笑不得,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当妈的想要养女不想要亲生儿子的。
呼了一口气,时青墨⼲咳了两声,"妈,你想太多了,我爸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您可别小心眼,反正我可是很期待未来小弟的,你们以后要是不疼他我可不答应。"
"还有,爸,您也别不好意思了,怀孕中的女人就是脾气大,多哄哄就没事儿了,雪球也算是您大孙子了,做错什么事儿该骂还是要骂的,不能像我妈这样偏护着。"时青墨笑着又道。
⽩瑾兰撇了撇嘴。
时青墨默然,不多说。
⽩瑾兰在这件事情商的疑心是幼时环境以及对她这个女儿的关心养成的,现在说得多了也没什么用,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自然好转,亲生的孩子,十月怀胎,嘴硬心软,再说了想必她自己心里也明⽩,她不是恶毒⺟亲,不会厚此薄彼,时爸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借机再下一剂猛药,免得到时候时爸将孩子宠上天忽略了她这个大女儿罢了。
⽩瑾兰对她从来都是为⺟则強,以前能为了她硬气起来,现在为了她动了点小心思也正常。
此刻时青墨说完,时秉良这一张老脸红了红,这心里也窘的很。
媳妇儿怀孕以来,这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控制了,以前温柔体贴,现在时不时彪悍发威,吓得他胆子都没了,不过实话说,媳妇儿有脾气总比以前在时家逆来顺受強,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比以前还可爱。
时青墨识趣的带着的雪球回屋进了空间,时秉良这才不着痕迹的挪着步子坐到了⽩瑾兰的旁边。
憨厚的脸上,有些汗⽔。
他今天是真无辜啊,就算他平时有练女儿教的拳法,但这⾝手比起雪球来还是差的远了,他当时也就碰到了雪球的⽑发而已,怎么可能会故意伤他?
他之前生气,就是觉得媳妇儿小题大做,总是怀疑他会待小墨。
女儿又不是媳妇儿一个人的闺女,疼了她十几年,那是谁都替代不了的,他之所以紧张孩子,那还不是因为孩子现在的情况和媳妇儿连在一起?
他又不是只会宠溺的⽗亲,以后教育孩子自然只论对错,哪里会管亲生与领养的区别?再说了,谁要是说女儿不是他的,他还跟谁急呢!
"媳妇儿,小墨都发话了,你饶了我吧。"时秉良响当当一个汉子,低下头来也有些好笑。
时青墨在空间更是认真偷听,顿时也忍不住放心的笑了。
只要爸肯低头,一切都没问题。
"等这孩子生下来,先打一顿,这么小就会惹爹妈生气了,以后还得了?还有,他要是敢在小墨面前耀武扬威的,我肯定削他,你就好好看着,无论谁也比不上咱家小墨重要,这小的就该有自知之明,你要是实在不喜,那就送给别人养…"
"你浑说什么呢!"⽩瑾兰狠狠一瞪:"我孩子凭什么给别人养?想都别想。"
"那是那是,以后自己养,让他从小知道自己在家里是什么地位,自食其力,咱们的女儿还是只有小墨一个…"时秉良也是做了几年生意的人,这嘴⽪子功夫也不差。
⽩瑾兰一听,皱了皱眉头。
她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偶尔想到自己小时候受的苦,便觉得委屈。
但时秉良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偏了,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孩子生下来不同样是受到不同平的待遇?又与她小时候经历的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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