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皱了皱他的眉头,因为距离远,没有听清楚男孩对他奇怪的称呼,反倒是⾝边的温良被那一声姐夫雷得外焦里嫰。
是…江景深子的…弟弟吗?怎么可能…当初江景予着她时候都说了是为了让他结婚,后来她离开了…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发生了什么吗?
尽管已经对江景深没有爱情了,还是叹了口气,这家伙,从来都这么渣啊。
満脑子的问号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就见江景深被另外两个男生死死的按住,男孩一砸在了他的肩窝处,直到把人痛得死死横着跪在了地上。
"啧啧,江景深…你不是很厉害吗?当初不是让我姐姐疼的死去活来的么?现在到了你自己,栽在老子的手上,看你有多能耐!"
江景深没有答话,反倒是将目光转向温良,看见她似乎除了头发凌些,受到了不小惊吓,其他的没什么事情,这才松了口气,将深邃的眼睛转向了男孩儿:"你手里有那两个人在,爷今认栽了,但是过了今晚,你可得做好给自己收拾尸体的准备!"
分明濒临绝境却丝毫不显得狼狈的俊美男人声音低沉,那双深邃瞳眸之中凝结着寒彻⼊骨的冰花。
"江公子就是江公子啊,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嘴硬,我们这种学生的命估计在您眼里一文不值吧?不过,临死前能拉着您这条香噴噴的命陪葬,倒也是稳赚不赔了,不是吗?"
尽管知道这样做很不合时宜,温良还是被那孩子那句"香噴噴"给雷到了,顿时笑出了声,被男孩恼火的命人将嘴巴堵住了。
当然,现在她总体的情绪还是沉重而悲伤的,尤其是再看到男孩们对江景深做了什么之后,那样的心情,简直在心里溶解到了极致!
那男孩眼神发狠,一脚猛的踹在了江景深的⾝上,温良的心跟着猛跳了一下,那一脚下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是那个人,最脆弱的胃啊…
怎么能经受的住!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年轻男孩们手里握着胳膊一般耝细的,死命就往江景深⾝上招呼!
每一都能带起呼呼的风声!
那个从来⾼⾼在上的人,此刻分明是痛到了极致,却咬紧牙关就连一句呻昑都没有发出!
空旷的墓地里,只有着接触人体的闷响声!
江景深…
痛就喊出来啊…
不要总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边看着的人是温良,不是别人啊…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哭喊着,被堵住的嘴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闭着眼睛数着那七八糟的击声,落了満眼睛泪花!
宁儿早已经醒来,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骇的瞬间哑了嗓子,温良死死捂着孩子的眼睛!
乖孩子…不要看…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
一直,到那些都沾満了⾎,地上的人除了脸之外已经没有一丝完整的地方,那些男孩们这才住了手。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后背。
江景深…昏过去了吗…
江景深…你说句话…
你在想什么呢…
年轻男孩扔下了,将江景深从地上提了起来,黑洞洞的口抵上了他的额头,角勾起了奇异的笑意:"呐,我无缘的姐夫,再见。"
江景深低垂着的手臂,在间扎的地方动了动,眼看一场战就要一触即发。
然而这一刻谁都没有想象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因为年纪小而被所有人忽略掉的孩子,她从已经被那口即将带来的死亡而弄到濒临崩溃的温良怀中逃了出来…她的手虽然是被绑在⾝后的,脚却还能动,不想温良连脚都被捆的严严实实。
那孩子直直冲了过去,用头撞开了口,与此同时,两把的弹子同时出膛!
空气里只剩下了温良的尖叫声!
一颗炸在了离江景深不过两公分的地方,另一颗,却打进了宁儿的腹部!
那年轻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因为一个丫头儿偏离了程的手!
他手指动了动,终于将満⾝是⾎的姑娘提了起来,拿着手拍了拍宁儿雪一样苍⽩的脸蛋儿:"你这丫头找死呢!"
小丫头虽然害怕,一双眼睛却如同月光一样明亮:"不许…伤害他弟弟…他会伤心的…"
那年轻男孩眼睛在她的⾝上大概定格了三秒钟,突然道:"江景予没来,知道为什么吗?"
"傻姑娘,意思就是,你之于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是我失算了呢。"
有些道理,就算别人不说,她也明⽩的,只是就算这样,连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都不留给她吗?
她呆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双大眼眨呀眨,终于落下了大串泪珠来。
江大哥…没有来…
不像那个姐姐的江景深…
心脏,好疼呢…
耳畔却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你唯一失算的,是不该动不能动的人。"
年轻男孩愕然抬头,见就在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一⾝军装的男人!
江景予。
竟然也来了…
没等男孩回过神,就见江景予大步走过来,将江景深从地上扶了起来。"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明明有能力应对,为什么…"
江景深看了他一眼,也顾不得两人之间还有嫌隙了,"他…可能和温良有点关系,不到万不得以,不想伤害他…这次…就算还给她她受的苦了…"
江景予叹了口气,摇了头摇,伸手向后一挥,一群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从四方鱼贯而⼊,瞬间将墓地包围的像铁筒一样:"你很聪明,我的弟弟有他的理由不愿意动你,我可没理由放过你。"
瞬间男孩们被真正荷实弹的士兵捆了个扎实。
江景予从地上抱起那孩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的道:"宁儿,我们回家。"
女孩脸⾊苍⽩,却还是开心的搂上了人的脖子:"恩,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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