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家基本已经累得人仰马翻了,我是手脚并用趴着去洗得澡。虽然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大多都是处在潜伏的状态中,怀揣兔子般活蹦跳思绪的同时,也怀揣着一份期待以及探侦般对案件的条理分析,和心理学家对人物关系的解剖。
可是自从做了亨利·奇的跟班对外宣称“艺人助理”之后,我就深刻的体会到劳动阶级的不容易。不仅早出晚归出工又出力,甚至有时连一顿饭都顾不上吃,往往是我刚扒拉两口,就被亨利·奇叫去,⼲这⼲那,⼲到天昏地转之后,索也就把吃饭的事抛之了脑后,等我再回想起来,下一顿就紧随而来。
就这样两顿变一顿,三顿变两顿。一周下来,我似乎瘦了七八斤,就连李睿安见揷针的看我一眼时也说:“你现在瘦得准保扔进胖人堆里找不出来。”
胖的时候,我总埋怨老天爷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吃再多也吃不胖的体质,然而等我真正瘦了以后,我才知道健康的可贵。
瘦,不一定健康,有可能是有病。
于是孙猴子一见到我就长吁短叹“我的好师姐,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
我觉得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以至于脑缺氧般对亨利·奇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在接受他的委派任务之前,如果从心理上,我对他还抱有一丝一毫的歉疚,然而今时今⽇,我对他做牛做马的毫无怨言,也算是将功补过。杀人也只不过头点地,更何况,我只说了一个微不⾜其的谎言。
也有过一个瞬间,我怀疑亨利·奇这么做的良苦用心。在办公室里,他的略微失态,以及言不由衷统统收⼊我的眼底,我也曾认真分析过其中的实真成分,然而,我总觉得,亨利·奇总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起码是我一直都不曾触碰到的东西。
如果说第一周只是试探的话,那么第二周就是挫败的自我放弃。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亨利·奇只想玩我。
十天如一⽇的五点起,之后做公换地铁,步行二十分抵达亨利·奇的公寓。这一切,连我自己都为之惊叹。
等我惊奇的发现有好多习惯都随着亨利·奇不断改变之后,我才知道他已经潜移默化的住进了我的⽇息之中。
在上午录制完新曲之后,我会递上一杯秋梨⽔。⽔温要适中,冷了会刺喉咙,热了会烫伤喉管,味道不甜不酸,太甜容易喉咙生痰,太酸容易刺牙龈,淡淡的只透着梨子的清香,飘着一两片百合,滋补肺。
中午的时候,因为要赶赴下午的电视台,所以午饭只能在保姆车上解决。
亨利·奇先喝碗滋补肾的汤,再吃些蔬菜⽔果。因为新剧月底开拍,剧中他饰演一名最终走投无路的毒贩,所以为了合新剧,他开始适度的节食。
下午的节目也跟上午的大同小异,与编导沟通大致会问出哪些问题之后,就开始长达数小时的录制过程。期间除了上厕所喝⽔补妆之外,亨利·奇几乎都坐在几千瓦的灯光底下,深恶痛嫉般享受着⽇光浴。
这些,我都能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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