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持续到第三周,自然醒来我都觉得是一种奇迹。我从来也没对一件事物执着甚至到执的程度。在大呼不可思议的同时,我也悄然的发现,现在的亨利·奇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
他也会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悄悄送上一条臂膀,让我可以安心的打盹。虽然事后,他总是找些看似比较合理的理由大力的打击我,甚至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扑地一下浇灭,然而我总觉得这是他关心我的一种方式。
我不知道是他大男人主义作祟,还是真就抹不开面子放不开,总之,他对我看似遥远,却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像忍者神⻳般嗖的一下出现。
这样的状态直到我脚受伤以后才得到稳步升华。
那天的公就跟撞了鬼似的完全不对盘。我是掐着点到的公站,平时两分钟后就会路经一辆,但是那天却与我擦肩而过,又刚好是早班,没什么人,司机就跟赶着去投胎般猛踩油门,我气吁吁的跑过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车门关闭,然后从我眼前呼啸而去。
我气呼呼的追着车尾跑了两步,大骂孙子的同时也不得不重新回到站台上,等下一班。
708,别看数字末尾挨着“发”可是真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那天估计是我倒霉,等了半小时才来下一班。
等我上车以后,又赶上一小段的堵车,所以到站的时候,几乎比预计迟了一小时。
我站在空旷的大街上,丝丝缕缕的风划过耳际,带着清冷的气息,冰冰凉凉的窜⼊我的肌肤,夏末难得的凉慡,却让我感觉有些微微的冷。
有两个行人从我⾝边掠过,睁着惺忪的睡眼,拖着步子,走了几步后,不由的回头打量我,因为不知不觉中,我的两行泪在默默往下淌。
事到如今,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没⽇没夜的玩命,我的所有委屈就如爆破的⽔管轰的一下噴溅出来,好的不好的,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想找个突破口发怈出来。
话说“被”字总是要有人背的。我一边自我发怈,一边往地铁口走去,顺便再摸机手给亨利·奇报备一下迟到的理由。
说是迟那是快,从后面就冲过来一位⾝強体壮的青少年,嘴里喊着“让让!”动作也跟语气一样,横冲直撞得就把我撞得人仰马翻。那少年估计真发生了急事,从兜里掏出机手,就揣进我怀里“大妈,晚点给你电话。我爸进了医院,正抢救着呢。”
大妈个你妹!
我刚要站起来拦住他,顺便嘱咐他别着急,我就惊奇的发现,那一撞真够猛烈的,我的脚扭到了,似乎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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