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情接二连三发生的时候,就不是纯属巧合了。
放假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投⼊到无穷无尽的工作中。我顶讨厌放假,顶讨厌过年的,一旦放假,一旦过年,我手头就总有没完没了的工作,应酬没玩没了的人。当我抱怨这句的时候,李睿安正在低头看开庭时用的文件,前几句声音还小点,尤其是到了这一句,那简直是吼着出来的。估计他听着耳膜也生茧子了,于是慢悠悠抬起脑袋,慢悠悠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要不你试试做家庭主妇,这个工作?每月按我工资的提成走,上下班随时,累了还能请假。一不⾼兴,还能甩脸子玩。多轻松多逍遥的一份工作啊?你考虑考虑。”
我“呸”差点一口闷⾎堵在了口上。
我这人,跟李睿安学得一点也不像话了,他既然能拿话赌我,我就敢拿他的文件,让他看不着,于是我伸手就抢了过来,令我意外的,是他不躲也不闪,就直勾勾的看着我抢了过去。
正想着他肯定怕争抢的过程中把文件撕了或是毁了的时候,他却叹了口气。这声叹气并非是纯种意义上那种对某人或某物的惋惜之情,而是带着一股坏事得逞后的贼笑,果然他长腿跨步上了楼,直接冲进了书房。三分钟后,我还傻傻琢磨着没回过神的时候,他从书房走出来,说:“我忘了告诉你,我电脑里有备份。”
我气得直火上墙。不过他也好哪去,既然他喜呆在书房里,我今晚就让他与书为伴,于是还没到八点我就上睡了觉,前提条件是我把门里外反锁,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进来。果然第二天,我就看见了李睿安的黑眼圈,他这人睡觉挑地儿,一感觉不舒服,就彻夜难眠。
我装作没看见,换了⾐服就出门了。
下午李睿安的⺟亲蒋子涵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三天后会有一个盛大的晚宴,让我和李睿安务必出席,一来是想把我隆重的介绍给亲朋好友认识,二来是想借着机会给李睿安当上审判长铺路。
作为李家的儿媳妇,我是应该全力配合的,于是我満口就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我就给李睿安发了条信短:三⽇后,奴家家人有一场盛大的晚宴,乃翻箱倒柜,全无发现可用一⾐一饰配于⾝。此番前去,必遭家人羞辱,乃情何以堪!为今,乃只能借夫之慧眼,帮乃挑选其一。金银本是⾝外之物,乃一草民,岂有多余的钱财旁⾝?还望夫君慷慨解囊,救贫哪。
我这条信短发出去还没到三分钟,李睿安就回了一条:救贫,乃小事一桩。,今晚何不以⾝相许,以解为夫之仗义行径?
我捧着这条信短呸呸了老半天,他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趁人之危哪!
我这人跟李睿安学得简直是太虚伪了。买⾐服时,我小鸟依人一般赖在他的⾝上,就跟一条无骨的蛇,怪只怪他长得太好了,与我擦肩而过的姑娘们无不惋惜的多瞅他一眼,眼睛再看向我的时候,那里面分明含着妒忌,于是我又多靠近他几分,眼睛回挑着示意“想吃?可惜吃不着。
⾐服一买完,我就甩脸子玩,就算他长得跟天仙似的,我也不搭理他,谁叫名义上那个是我老公,就算他想招花惹草,也得过我一关,不过我这一关,也得过法律那一关的,他是律师,门路,他懂得!更何况,他的眼里目前只有我。
“我说宋佳,你这可太不仗义了、”他还在后面不満的叫。
我就是不搭理他,抱着⾐服我就走,他在后面追,他长腿长脚的,走得我浑⾝冒汗。正当我在星巴克喝咖啡休息时候,他就死⽪赖脸的凑过来了,拿过我的咖啡就喝了一口,我看着灰⾊的汁渐渐⼊底,心头的那股气就噌噌的往外冒。他扶住我的肩头安慰“放宽心,放宽心,万一真犯了心脏病,这闹市区的,救护车肯定开不进来。”
╰_╯我顿时火冒三丈。
然后他又慢悠悠的放下手,眼睛明明是看着的别处,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要不我跟你沈老板说说,让他把下期我的独家报道给停一阵子的?你知道的,我这人最不喜跟信口悬河胡说八道的人打道。”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仍旧看着别处,仿佛是在看一件有趣的东西。
如果把他的专栏停一停,势必会影响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为此,下期的销路可能就会跌至百分之二百。
为了我的百分之二百和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我决定跟他拼了,于是我说:“李睿安,你想⼲嘛吧?”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捋起袖子,准备跟他大打一架了。
他慢悠悠的将眼睛转到我的面前“事好办的。”他指了指我的机手“兑现诺言。”
我把拳头聚到他面前“不打战到天亮,你就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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