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它,这个就是你的!"
"两…两千万?"文静惊呼一声,看着罗浩仁手中的支票,傻眼了。
听到文静的那一声惊呼,众人也都有些傻了,罗浩仁这是⼲什么?这文静早就与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了,他还给她那么多钱做什么?傻不傻啊?
"对!两千万!五百万你拿去还债,剩下的⾜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但是,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你与我,与小宇,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浩仁,我不是为了钱才回来的,我是真的…"
"够了!我数三声,你不签字我就收回!"
"不要…我…我考虑一下!"文静转回头,终于是朝着自己儿子那边看了一眼,小宇都长这么大了,那眉眼五官还真像明军啊,可他却没有明军的温和,这就是她的儿子,一个与她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儿子。
算了!既然已被拆穿,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想那个把她害的这么惨的男人,文静真是把天下的男人都恨透了,可有什么办法?谁叫她爱上他了呢?为了他,她败光了自己的一切,还染上了赌瘾,可被人追债跑路的时候,他却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她偶然间遇到罗浩仁以前的一个下属,说他现在在市发展的很不错,而且还是单⾝,所以,她就想到了他,这么多年漂泊不定的生活她也厌倦了,她想回来,哪怕他依然不肯答应自己的要求,只要他愿意让他留在⾝边,她也知⾜了。
可显然,现在的罗浩仁已经不是以前的罗浩仁了,他比以前更冷酷,也比以前更无情了,其实,他依然还是从前的那个他,只是自己,早已找不到当年的自己了。
"这是什么?"文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几张纸,最后那一页上,是一份说明书,说明书的內容很简单,就是她自愿放弃罗明宇的抚养权和探视权,并且,永远不会再踏⾜市一步!
"为什么?"文静愤愤不平的看着他,让他放弃小宇的抚养权,可以!可为什么连探视权也要她放弃?那是她的孩子,这么多年了,她都没好好看过他,甚至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她凭什么要放弃?
"没有为什么!你自己选!"罗浩仁的耐心已经用光了,她若再不签字,他一⽑钱都不会给她!
"浩仁!我能不能…"
"不能!"罗浩仁的态度非常坚决,语气也很生硬,视线越过唐子晴和屋里的一众亲朋,其实,他真的不想让大家看到这一幕,特别还是当着小宇的面,这是他的生⺟,他该要怎么自处?
小宇这孩子,从小自尊心就特别強,最恨别人说他没有妈妈,他还为此多翻被请到学校,就因为他跟别人打架,可现在,他渴盼已久的妈妈出现了,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他幼小的心灵,能承受的住吗?
文静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签字拿钱,她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从十八岁起就游手好闲,跟了许多男人,明军也死了,罗浩仁又不要她,这十来年下来,她只看清了一件事,除了钱和自己,谁特么也靠不住!
所以,她宁愿放弃与自己⾎脉相连的儿子,也要把这份靠山握在自己手里,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后悔吧,可她文静这一辈子后悔的事情太多了,她的一生注定是失败的,对小宇的亏欠,就留到下辈子再还他吧!
文静签好字,把文件给罗浩仁,罗浩仁一手接过文件,一手把支票给她,冷冷的对她说了两个字"请便";,便转⾝进了客厅,再也不看她。
"还不走?"叶肖冷冷的朝文静喝斥道,这个贪婪的女人,达成目的还不滚蛋,是想让他把她丢出去吗?他才没有他哥那么好说话,对她那么客气,还给她一大笔钱!
文静恨恨的瞪了叶肖一眼,转⾝朝门外走去,临走前,还特别回头深深的看了罗明宇一眼,那眼中有无奈,也有难舍,但最终,却被一种绝决所取代,她已经放弃了自己做⺟亲的资格,就没有再留恋的权力了。
小宇,再见!妈妈对不起你!你就忘了我吧!
文静离开了,罗家又陷⼊了一片寂静中,谁也没有再说话,饭局也没办法再继续了,每个人心里都有许多疑惑,可罗浩仁不说,大家也都憋着,谁也没主动问什么。
"唐子晴,带小宇回房休息!"罗浩仁一直都冷着脸⾊,淡淡的看了门口的女子一眼,轻轻的对她说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可在这安静的连呼昅声都能听到的空间里,却⾜以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小包子主动从饭桌上下来,还不待唐子晴反应,倒是先拉着她上了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大门一关,甩开她的手就进了浴室。
楼下,罗浩仁把大家都召集进了客厅,沉默了好半晌,终于一抬头看向众人。
"明叔、阿姨!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其实…其实…"罗浩仁心中挣扎,看看对面一对眼带期盼,却又苦苦庒抑的老人,脑子里闪过小宇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心瞬间被揪紧。
其实,他何尝想放手,可是,看着面前这对因为痛失亲儿已经⽩了双鬓的老⽗⺟,他又怎么忍心剥夺他们唯一的希望?他总是在想,若是有小宇在的话,或许他们会对明军的死淡忘一些吧,有小宇陪着他们,他们的晚年会多些快乐与笑。
"哥!你赶紧说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磨磨叽叽的了?你要是不好说,我来代你说!"叶肖抓耳挠腮的,心急的不行,急子的人最见不得有人说话断断续续的,⼲着急!
"肖儿!你个急脾气!别打岔!你听浩仁好好说完!"肖英也着急,可着急也没用啊,浩仁这孩子就是顾虑太多,什么事儿都一个人扛着,这么多年了,他也是该放一放了。
"浩仁哥,你想说其实什么?"明静也急不可捺的问向罗浩仁,她一早就从文静那人和他的对话中听出了异样,可心中的猜疑再甚,也要得到了当事人的证实才行,凭空猜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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