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同几乎要暴跳如雷,一把钳住左烟的下巴“你跟我不?怎样才算?睡过算吗?”
“秦先生,不管我们不,是不是睡过,你现在这样对我,凭什么?”
“凭什么?凭你——”
不该说的话,差点脫口而出,幸好及时止住。
秦非同反应过来了,彻底愣在了那里。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冲动?
自己跟她再又怎样?她又没跟自己结婚,她想和谁单独说话是她的自由,自己凭什么对她发火?
秦非同收回自己的手,一脸的沮丧懊恼“抱歉,我…”
“不是每一次道歉别人都要原谅你的,秦先生,我是很喜你,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我也的确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自尊去追求你,在我看来的喜,在你那里应该是打扰吧?我知道你很厌恶我,所以我现在变得理智了,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了。”
左烟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一点也看不出悲伤。
只是,从头到尾,她都是低着头,没有看过秦非同一眼。
秦非同満心懊恼,以为她不看自己是不想看到自己,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呢。
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左烟这时转⾝,打开了房门,准备走出去。
“哎——”
“秦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可能…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太狠了点,但是左烟,我是为了你好。”
“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昨晚就走了,房门也没关上。
秦非同愣在原地,手还抬在半空中。过了半天,他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收回自己的手。
疯了吗?如果没疯的话,刚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并且,当初明明是自己拒绝了她,对她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害她伤心难过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她真的放弃自己了,自己又觉得这么难受呢?
秦非同,你犯是不是?!
…
左烟下来的时候,秦豫北正在哄殷沁。
因为刚刚殷沁要吃冰凌,秦豫北不给,然后她就开始哭闹。
现在的殷沁,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啊。
想要什么,她就直接说,得到了就开心大笑,得不到就放声大哭。
对她来说,一切都变得很简单。
左烟在来之前已经从左西河那里听说了殷沁的事,所以她并没有对眼前的这一幕感到任何的奇怪,反倒是…満心的羡慕。
羡慕殷沁可以活得这么自在,羡慕她的⾝边有一个那么爱她的人,羡慕她能忘掉过去所有的痛苦。
这时其他人终于发现她已经下楼来了,秦时见她脸⾊不好,连忙走了过来,问她:“没事吧?非同没欺负你吧?”
毕竟刚才那架势,秦非同看上去真的会对左烟动手。
左烟尴尬地笑了笑,头摇,然后又对秦豫北说:“今天可能不太方便了,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或者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再约时间。”
“好。”
秦豫北只抬头回了一个字,然后继续哄殷沁。
左烟跟秦时聊了几句,走的时候秦时送她到门口。
“你和非同之间…”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为什么?”
秦时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得不对,因为谁都知道,秦非同和左烟走不到一起的原因,其实是自己。
但是左烟似乎并不介意,笑着,轻轻声说:“两个人走不到一起,其实和任何一个外人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不爱,他不爱我,所以不管我多么爱他,多么想要跟他在一起,最后也还是走不到一块的。”
“可刚刚他那么生气,分明是吃醋了。”
“不是的,他只是习惯了我的眼里只有他,所以看到我的眼里有别人之后,他觉得受到了侮辱,他生气不是因为吃醋,他是太骄傲了。”
“不,他真的在吃醋。”
这一点,秦时还是很肯定的。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只是太骄傲的话,他会起⾝走掉,而不是追上来。”
“他怎么可能吃我的醋呢?”左烟笑着头摇,还是不肯相信。
秦时急死了,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清楚。
正好这时秦非同走出来了,看她跟左烟还站在那里说话,冷眼看了几秒,接着转⾝要回屋里。
“秦非同!”秦时大声叫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什么呢?”秦时走过去,将他拉住“你自己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要等到真的回不去了才明⽩过来,趁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去跟她说说话。”
“说什么?”秦非同笑,一脸的吊儿郞当,看着就让人来气。
“你别给我做出这幅样子!我告诉你,女孩子可以爱你爱得很热烈,死心之后也可以很绝情,等左烟真的彻底死心了,你会后悔的。”
“哦。”
“…”秦时真的要被他给气死!可他不愿意上前去跟左烟说话,她也没办法啊!
左烟这时对着她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再说,转⾝就走了。
感情的事,本来就勉強不来,尤其是站在秦时的立场,更加无法勉強秦非同什么了。
况且,自己已经决定彻底放弃了。
所以,没关系。
可为什么…左口还是好痛好痛呢?
看着左烟上车离开,秦时气得抬手一圈打在了秦非同的口:“我真是要被你给气死!”
随后,她回屋里去了。
秦非同站在那里,此时周围已经无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表现自己的情绪。
可能真的如左烟所说,自己在她面前太骄傲了,习惯了她纵容自己顺着自己,以至于都走出来了,却没有上前跟她说话。
也可能⽇后会如秦时所说,自己肯定会后悔。
…
秦非同回到屋里的时候,屋里的两对正快地秀恩爱呢。
本来就顾不上他这只单⾝狗,再加上刚刚他对左烟的态度,四个人⼲脆给他来了一次暴击——
“老婆——”顾行年轻唤了一声,将秦时往自己的怀里拉,低头状似要亲吻。
秦豫北更加直接,一把将殷沁打横抱起,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乖,你昨晚不是说不知道⽔啂融是什么意思吗?我们去房间,我现在教你。”
“…”这四个人是要死自己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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