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兀自陶醉的俊颜,眼神晦涩难懂。
好似感觉到她的视线,司烨黑眸微张,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冷酷的俊颜闪过一丝不自然,"咳咳…既然醒了就下车吧,上楼我帮你弄杯醒酒茶,不然你这脑袋瓜子又要受罪了。"
冷魅儿看着他,笑了笑,她了开始犯疼的脑袋,打开车门下车,司烨轻呼一口气,庒下⾝体因刚才的吻而升起的躁动,下车快速追上她的步伐。
突然,四个手持砍刀的黑⾐大汉从暗处冲出,二话不说,手中的钢刀对着他们两人就砍。
司烨面⾊一沉,拉着冷魅儿的手,险险避开面而来的刀光。
然而,没等他回神,几人手中的刀再次齐齐向他们挥来,气势凶猛,速度敏捷,下手毫不留情,显然是想要至两人与死地。
冷魅儿今晚着实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脑袋像是炸开了般,疼的紧,她躲开晃眼的刀光,看着来势汹汹的几人,凤眸眯起,一丝嗜⾎的冷光从眼中一闪而逝。
她甩开司烨的手,正想出绕在黑⽟镯上的银丝,可她一想到⾝边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就在她闪神的瞬间,一道⽩光从侧方向她劈来。
"魅儿小心!"
司烨一脚踢掉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回头正好看到那惊险的一幕,他惊呼一声,来不及顾及自己,一把将她扯向怀里,用自己的背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刀。
"嗯…"
司烨闷哼一声,背上辣火辣的疼几乎让他失去意识,他咬紧牙关強撑着⾝子,看着一脸冷凝,毫无惧⾊的女人,"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逃。"
冷魅儿凤眸一闪,拖住他不稳的⾝子,巧妙地躲开敌人的再次袭击,手指在他脖颈处轻轻一掐,本就意识涣散司烨这下彻底昏。
同一时间,冷魅儿绕在⽟镯上的银丝快速窜出,银光在他们之间闪过,不一瞬间,哐当几声,歹徒手中的钢刀纷纷落地,接着又是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几个壮汉倒在冰冷的地上,双目圆瞪,瞳孔深处満是惊恐之⾊,寂静的地下停车场,只听得到耝重的息和憋在腔內发不出的嘶鸣,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腥味,也许到死,他们也不会明⽩,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和満地的⾎迹,冷魅儿那双勾人的凤眸平静无波,她纤手一扬,周围顿时一片雾,待雾退散,地上的尸体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初,就连空气中的⾎腥味也被净化,这一招毁尸灭迹还真是做的彻底。
"魅儿小心,快逃,啊…"
医院的⾼级病房內,冷魅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假寐,清晨的光透过窗户打在她⾝上,为她渡了一层炫目的金⾊光芒,那张妖媚的脸庞在金⾊光晕的衬托下,看起来扫了一丝魅惑多了一抹圣洁。
病上,司烨狼狈地趴在那里,双眸紧闭,冷酷的俊颜呈现着苍⽩之⾊,他犀利的剑眉蹙起,眼⽪微不可察觉地颤动了几下。
"魅儿小心,快逃,嗯…"
坐在沙发上假寐的冷魅儿听到声音,第一时间睁开双眸,疾步走到边,按住司烨动的⾝子,沉声道:"你别动,不然会牵动伤口。"
司烨只觉背上刀割般的疼,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庒下背部的痛意,转头看着边的小女人,将她全⾝上下扫了一遍,见她⾝上没什么伤,心里像是松了口气般,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以后这种蠢事别做了。"冷魅儿伸手按了一下头上的呼叫铃,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好气地说着,不过心里却是闪过一丝复杂。
其实昨晚那一刀,她完全可以避开,就算不避,他们也伤不到她,可那一刻,她心里突然就想试试这个男人,想知道在她于他自己的安危之间,他会如何选择,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下。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连累你,更何况你还是我女朋友,当着我的面,让你受伤,那我这个男人不是太失败了。"
冷魅儿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淡淡睨了他一眼,状似无意地问:"你得罪哪方瘟神了,居然被人砍?"
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出个十之仈Jiǔ,这些天她早已将司家的祖宗十八代翻了出来,当然,现在司家子孙争夺继承权的破事也瞒不了他,昨晚那批人不是他堂哥司姯就是他同⽗异⺟的亲弟弟司乔。
司烨眸⾊一沉,苍⽩的俊颜一片冷凝,"是我对他们太过仁慈了。"
"呵呵,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忍残。"
冷魅儿讥笑一声,眼也不抬地说道。
"以后不会了,对了,你带着我,是怎么逃离的?"
⾝子不动,伤口的痛意也减轻了不少,相对于刚才,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这会儿他想到昨晚那种情况下,她一个女人还要带着重伤昏的他,是怎么突出重围的,就算她有些拳脚功夫,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还是带着利器的壮汉。
"你也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你,见你倒下了,再加上当时有人过来,他们就走了。"冷魅儿耸了耸肩,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掰。
"魅儿,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些好似习以为常,难道你就不害怕?"司烨拉着她娇嫰的手,纳闷地问。
对于她的反应,他是真的很纳闷,她一个十仈Jiǔ岁的小姑娘,看到这些,难道不应该害怕吗?怎么她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比他还要淡定,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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