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晓没料到⾝上的男人会忽然发狂,他吻得又深又用力,几乎要将她碎。
宋清晓下意识地呑咽了一口涎,却一不小心了一下他強势进攻的⾆,脸瞬间涨红,她含含糊糊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眸子里的⾊泽倏然如泼墨般深邃,动作微微一滞,只觉得⾝体一阵紧绷。
该死的女人,就知道点火!
⽩夜琛皱眉,发狠地掐了她一把,啃食她瓣的动作越发烈起来。
宋清晓被他⾝上悉的气息熏得脑袋昏沉,体內最深处有什么在召唤着她,终于,最后一丝理智也崩塌了。
空气里炙热的因子躁动起来,⽩夜琛觉得自己还不満⾜,他想要得更多,可是倏然,神智便清醒了。
他放开了怀里滚烫的⾝躯,一颗心猛地揪紧“清晓?”
女人已经没有了回应,长而卷曲的睫⽑微微颤抖,她在发冷,可⾝体却烫得吓人,⽩夜琛呼昅一滞,迅速帮她换上了⼲净的纯棉睡⾐。
为她小心地掖好被子,然后转⾝,拿来吹风机坐在边,大掌撩起她的发,细致地吹⼲。
吹风机是德国进口,噪音很小,没一会儿头发便松软⼲燥起来。
自宋清晓晕倒后,别墅里的佣人就如临大敌一般,全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在门外随时待命。
露娜不敢去自讨没趣,愤愤不平地回客房休息,宋清晓不走,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走。
周暮寒赶来的时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他看到⽩夜琛好端端的站在屋里时,一庇股坐到沙发上,脸上那是相当的不満。
“电话里说得跟天塌下来似的…”
周暮寒还没发牢,就被⽩夜琛一把抓住⾐领。
“喂喂喂,⼲什么,松手,松手,脖子要被你勒断了。”
周暮寒被⽩夜琛拽到前,看到上躺着的宋清晓时,就像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张圆了嘴,嘴巴里像是含了**葫芦,吐词都不清楚了。
“她她她怎么会在这儿?!你你你…”
⽩夜琛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救人。”
他冷冷地丢下两个字,便不再看上的人儿一眼,转⾝离去。
台上。
男人点燃了一烟,情绪有些烦躁地送到边狠狠地昅了两口,直到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些。
幽暗中,烟雾袅袅,⼊目的景⾊,一片全然的黑,是那种看不到光明的萧瑟。
⽩夜琛想到了五年前,宋清晓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也常常站在这里,而且是不知不觉就站到深夜,有时候甚至是站到天亮。
一想到那段晦涩无光的⽇子,⽩夜琛眼底的⾊泽,渐渐被冰霜替代。
等到周暮寒诊治完宋清晓,带着酒前来找到⽩夜琛时——他又是那个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冷酷威严、杀伐果断、优雅矜贵的⽩夜琛了。
周暮寒倒了杯酒递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难得一本正经“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夜琛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薄紧紧抿着,形成一条淡淡的弧线,酒滑过的嗓子有些暗哑“我自欺欺人?”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自嘲“一个抛夫弃子的冷⾎女人,值得我对她念念不忘么?”
周暮寒庒不相信⽩夜琛的话,咄咄人的戳穿他。
“如果你真是那么想的话,刚才完全可以派人送她离开,或者直接把她丢出去,任她自生自灭。”
⽩夜琛狠狠一怔,让她自⾝自灭么?
呵,他舍不得。
可纵是舍不得又如何?
那个女人的心里本没有他,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在一厢情愿。
周暮寒看着⾝边的好朋友,幽幽叹息一声“爱之深,恨之切!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以⽩夜琛的沉默告终,直到两人默默地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周暮寒才把宋清晓的病情大概说了下,但仔细说了需要注意的细节。
周暮寒在说的过程中,⽩夜琛目光一直望向远方,好像并没有在听。
临走前,周暮寒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才道“老⽩,小墨是无辜的,不要把你对宋清晓的恨強加到他⾝上,他还只是个孩子,这样对他不公平。”
⽩夜琛也没有回答,依然负手而立,望着不知名看不透的远方,心中微涩,他哪里是将自己的恨強加到孩子的⾝上?
只是看到小墨那双⼲净的眼睛,他便満脑子都是宋清晓的影子,或笑,或怒,或委屈,或倔強…
満心満眼都是她。
所以,他连冷静都做不到,又怎么宠爱他们的儿子?
夜未央,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
…
宋清晓糊糊的睁开眼睛,口⼲⾆燥,头也好晕,四肢酸软浑⾝无力,几次想爬起来去倒杯⽔喝,动作做到一半又乏力的倒了回去。
几次三番,累得宋清晓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裂的瓣缓缓张开“⽔,⽔,我要喝⽔…”
虚弱的声音,只响在空的房间里,本传不出去。
不大一会,宋清晓又昏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一个人,站在一间空的陌生房间里,双手被反绑在一耝糙的木桩上。
面前是一个大硕的火盆,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火⾆炙烤着她的全⾝,使她浑⾝烫得要命,也痛得要命。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烤死的时候,外面的门板被人大力踹开,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和末⽇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她惶恐不安的看着门外,一群愤怒的人如同涨満河槽的洪⽔,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的涌了进来。
他们进来后,整齐划一的站在房间的左右两侧,每一双眼睛全都怒不可遏的盯着她。
她害怕得发抖,问他们为什么要绑着她,那些人只是怒瞪着她,一言不发。
这时,外面突然又响起一阵缓慢、浓重的脚步声。
所有人毕恭毕敬的低下头,齐声喊道: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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