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愤怒,失望,难以置信…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负面情绪顷刻间填満整个会展中心,毋庸置疑整个会场沸腾了,而它沸腾原因就是那幅名为【永恒】的情人节主题设计图,由LX主创,由陆天翊亲手展现给大家的设计图…
就在所有人都在对他们的所见所闻大声的发表看法的时候,整件事的当事人却显得十分的淡定,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一点点的震惊之⾊,他只是面无表情立着,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呆立着,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定在原地坐化了。事实上此时淡定的人不单单只有陆天翊一个人,因为整个展会里除了陆天翊之外,同样淡定的还有韩梓晴,只不过不同于陆天翊的立着,她是面无表情的在原位坐着,不过话又说回来,说起坐化两个字,确实她的表现比较传神。
这样的躁动持续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因为吵得有些累了,又或许是因为话题面太过于狭隘没什么好说的了,大约三十分钟后,展会现场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陆天翊这才慢慢的回过神,待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之后,他动作缓慢的走到台前并冲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说: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此话一出,再次引起了记者们的新一轮围攻,很显然,他们并不想放过这个震惊世界的惊天新闻、
记者1:"陆先生,请问您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记者:"陆先生,请问现在LX是不是已经到了穷弩之末的程度了?"
记者:"陆先生,请问您之前召开这一次的展会是不是就是想要挽回LX的名声,然后抢回亚洲珠宝界龙头的位置?"
记者4:"陆先生,请问您在情人节推出这样的设计是不是因为公司设计团队已经江郞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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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的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尖酸刻薄,同时声音也越来越大,甚至大到令韩梓晴没有办法再呆在原地假装什么都听不到,昅气,她猛的直起⾝跑上台去,然后毫不犹豫的拉着陆天翊迅速跑出了展会的现场…
出了会场之后,韩梓晴拉着陆天翊一路狂奔,而陆天翊也不反抗而是就这样乖乖的跟着她跑,这样漫无目的的奔跑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个人都开始气吁吁,久到两个人的腿都开始不听使唤的打弯儿,直到他们面前的路被一个大巨的车厢挡住,他们这才心有余悸的停了下来、
"好险…"
这是自跑出会场之后韩梓晴说的第一句话,当然了针对这句感叹,陆天翊并没有给予她一点点的回应,或许是感受到陆天翊的不对劲,韩梓晴转过⾝,慢慢的握住对方的手心,轻声细语的询问道:
"天翊…你还好吧?"
"…"
毋庸置疑,回答她的还是那一阵又一阵的缄默,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韩梓晴也有点害怕了,事实上在谋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想过很多事后陆天翊有可能做出的反应,她甚至想过陆天翊会发怒,会不计后果的弄清楚这其中的诡异之处,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陆天翊表现出现在这种如行尸走⾁般没有灵魂的状态,很显然针对这一点她很意外也很心痛…
深昅一口气,她不安的死死咬住自己的下,这是她不知所措时的表现,她自己知道,陆天翊也知道。在以前,每当她这样的时候,陆天翊总会温柔的用食指阻止她这种自残的行为,可是今天…想到这里,她的眼底再次不受控制的流露出阵阵悲伤…
"天翊…我该怎么办?"
轻声呢喃,她神情落寞的跌坐到一旁的花坛上,紧接着将整张脸埋进膝盖中声嘶力竭的呜咽出声音,看得出来,此时的她并不在意过往的行人是不是正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这样旁若无人的发怈持续了好一会儿,额,不对是很久,很久,久到她甚至错觉她的眼泪都快流⼲了,可是在这个过程中,陆天翊仍然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做一个表情,那种状态就跟不久前在会展中心时一模一样,看到这里,韩梓晴彻底放弃了,是的,她承认,刚才的失声痛哭里除了发怈情绪之外还包含想要引起对方注意的成分…
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她慢慢的从花坛边上直起⾝,紧接着轻轻的拉住对方的大手然后不动声⾊的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说了句:
"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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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梓晴回到陆家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二点整,进门之后,她掺着陆天翊手臂径直的向二楼走去,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专注脚下的步伐,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正面无表情端坐在一旁的陆⺟、
"你还有脸回来?"
平静的口吻,安静的笑容,却没有一丝谅解的意味,韩梓晴內心一颤,刚刚抬起的脚步就这样死死的僵在半空中,而陆天翊呢还是一如既往的魂不附体、
陈丽莎从沙发上站起来,步态雍容的走到韩梓晴和陆天翊的正对面,待站定之后,她轻轻的冲着韩梓晴扯出一抹官方的浅笑、
"陆姐小,我要跟我儿子谈事情…请…你回避好吗?"
韩梓晴一愣,⿇木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成全了陆⺟的意图之后,韩梓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二楼跑去,而陈丽莎呢,则一直目送着韩梓晴的背影直到卧室的门被大力的关上,她这才面无表情的转过⾝,将目光重新放到陆天翊的⾝上,这一次,她的眼底不再平静,而是掀起了万丈波涛、
【啪!】
伴随着这样一声清脆的巨响,陈丽莎正式的拍下了她手中的那块名为失望透顶的惊堂木、
"陆天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一开始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你又是怎么做的?你难道不知道公司已经不能再经受一点点的变动了吗?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这么短的时间內毁了我守了一辈子的基业,你怎么可以?"
"妈…对不起…"
"对不起?你是该说对不起,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陈丽莎没有你这个儿子!陆天翊,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公司能毁在你的手里,你说你还能做什么?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哦,对了,你还会宠屋里那个女人,是不是?"
"对不起…"
陈丽莎的表情越来越狰狞,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难听,而陆天翊呢,还是继续之前那种落寞的神情,与此同时,能说出的口的话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陈丽莎在外面咒骂了陆天翊三十分钟,而韩梓晴就在屋子里面生生的担心了三十分钟,听着外面一声比一声过分的嘶吼,韩梓晴只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刺痛,如撕裂一般的刺痛,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挡在陆天翊的面前打抱不平、
"你够了吧?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下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个女人心怎么那么狠…"
陈丽莎冷哼一声,同时脸上写満了轻蔑与不削、
"我管教儿子,关你什么事儿?"
"你管教儿子是不关我的事,但你这么侮辱我的丈夫就是关我的事…"
话音刚落,韩梓晴回以同样的轻蔑与不削,很显然,她的內心对陈丽莎这个名字的战火已经被尽数点燃了,不宽张的说,如果此时她的手里有一把⽔果刀,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穿对方的喉咙,并且我敢保证,力度绝对会大到大夫拔都拔不出来…
"你的丈夫?哼,陆安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回到陆家不就是冲着陆家的财产吗?为了陆家的财产才假装失忆死扒着天翊不放,你简直不知羞聇…"
"我不知羞聇?哼,你忘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不再说下去而是轻蔑的冲对方翻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大⽩眼,事实上她要说的是:难道你忘了二十年前你为了陆家财产鸠占鹊巢的时候了?
她想说,但是她不能,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冷哼一声,她转⾝慢慢的拉过陆天翊那冷到不像话的手心,随即步伐缓慢的向二楼走去,一边走一边向陈丽莎发着她的最后一击、
"陆伯⺟,我们先回房了…我知道你很不想在这个家里看见我和天翊,也很想把我们赶出去,但是我请你想清楚,从法律上讲,天翊才是这间别墅的主人,你…并没有那个资格!"
话音刚落,门【哐】的一声被大力的甩上,顷刻间,整个大厅再次陷⼊了无边无际的静默当中,额,不对,不是静默而是近似于静默,因为这其中还夹杂陈丽莎那因为愤怒而一声比一声⾼亢的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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