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悬在半空的心突然瞬间掉落,安若晴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原来,是她想多了。
冷空气中,男人嗤笑一声,见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怎么,你是不是想和我做什么?"
"没有的事,你好好开车。"
眼睛看向窗外的风景,街边的风景树,⻩叶子簌簌的落下,似在告诉世人,秋天来了,这个萧条的季节到了。
墨祈焱没有再与她说话,放了一首舒缓的歌,一边听音乐,一边悠闲的开着车。
安若晴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喜悦,怎么感觉他是因为看见她这般悲凉所以才开心的,顿时心情更加郁闷了。
他一直在強调这是她预谋的事,可是她却没有,换句话说,她更加觉得是这个男人预谋的。
车子最后驶进一小区內,周围全是华丽的别墅,远远一幢,夕的余晖照耀下,全部泛着光晕。
安若晴认识这个地方,是城中的一处⻩金宝地,听说这里的每一寸土基本比⻩金还要贵,以前⾼中时一个同学家就是这附近的,他们还在他家的后花园里开过派对。
然后,纵使是安若晴这种被人称做千金姐小的人,也没有住过这些⾼档的地方。
"这是你的家?"安若晴问,眼睛的视线从窗外的别墅移了回来。
墨祈焱挑眉,没有回答,已经用眼神告诉了她。
安若晴了然,想他是DI集团的总裁,要想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不是容易之极?
下了车,他把车开进车库里,才出来带着她进屋子。
刚进屋子,便见一个大妈级的女人和一个大伯级的男人。
"少爷回来了。"两人齐喊道,却瞥见他⾝后的女人,脸⾊有些奇怪。
"这是张叔,这里的管家以及司机,这是李嫂,负责饮食起居的。"他指着那两个人介绍着,安若晴不明⽩他这是什么用意,但还是礼貌的向两人微笑点头。
那张叔李嫂似乎为她的到来非常不解,但也只是想想就好,主人家的心思难猜,特别是这小少爷的心思,更难猜,从来就是什么都埋在心里的人。
"这是安若晴,以后你们俩就伺候她吧!"他说话没有解释,说完就进去。
安若晴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什么叫以后就他们伺候她?难道他要安排她住在这里吗?
"墨祈焱…"她小跑跟上去,想问个所以然。
"还有事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住在这里吗?"她说话的语气极慢,她不敢相信他让她住在这里。
"你没听明⽩我的话?"墨祈焱皱着眉,他说的那般明⽩,她竟然还要问。
"我…"只是吐出一个字,安若晴便没有再说话,这男人她算是看透,不喜多说废话,不作解释,说一是一,不容别人反驳以及质问。
"把东西搬进来就可以了,楼上右手第二间就是你以后的房间。"
"哦。"
秋天太下山的快,两人在别墅里用完餐,天已经黑了,秋⽇的余热本就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安若晴坐在小道上的凳子,双手抱紧自己,抬头看天上的明月,就快要中秋了,以往每年的中秋都有爸爸陪着,他们喜去家里附近的公园湖上放纸灯,然后切月饼,虽然只有⽗女俩,却也开心。
只是,今年,爸爸能醒来陪她过中秋吗?
草地"窸窣",低头,便看见一双黑亮的⽪鞋,不用看她也知道这鞋的主人。
"什么时候把东西搬进来?"顿了顿,他又说道,"不搬也行,你要的⾐服物品都可以换新的,不差这些。"
有钱人的语气就是这样,不差钱,想要什么都有,就连人也可以随随便便的得到,只要你有够強的势力。
安若晴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她始终是不能理解这样完美的男人凭什么会找上她这只落地的凤凰?
"知道了。"她站起⾝,拍拍⾝上的泥土,抬头看着他,"我今晚是不是就可以住在这了?"
那个家已经被人以破产给行银了,她现在本就没有了家,唯一带出来的几件⾐服也是在隔壁邻居家,要不要都随便了。
"可以。"
"我爸爸的公司什么时候可以拿回来?那个萧家什么时候能破产?"现在,她只想关心这个问题,既然萧启千方百计想得到爸爸的公司,那她也让他在一夕之间让他的心⾎全然轰塌。
商场如战场是吧!就让他看看她眼中的战场是怎么样的?
"这个需要时间,你等便是,不会很久,就这几天。"
"知道了,我只希望你遵守诺言。"
墨祈焱听着她最后的四个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他像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
看她拢紧⾝上略略有些单薄的⾐服,墨祈焱说道:"今晚你得去买些⽇用品,这里没有女人的东西!"
"哦。"
"那我等会载你出去买吧!"
"好。"安若晴的回答始终不温不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适应过来。
两人的对话很苍⽩,安若晴却没有说不,现在她还有些恍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一个已经进了囚笼般的鸟儿,哪里还有自由可言,她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在笼子里住的舒服些。
车子里,很静,安若晴只听见两人的呼昅声,什么都没有,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很是庒抑,瞥了旁边的人一眼,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其实她可以自己出来买的,反正不远,截辆的士就可以来买了,不一定非要他陪,他又不是自己的谁,自己不过是一份纸张约束在他⾝边,他没必要这般。
可是想想这样的人的心思最琢磨不透,管他这是要做什么呢?来就来了呗。
只是空气那么静,让她都感觉有点紧张。
"那个,我们去哪里买东西?"
墨祈焱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她瞬间把直视的眼睛低下,有些惶恐。
"你很怕我?"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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