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似乎在考量他这句话的真假,想想人家是个大忙人,摇头摇,最后还是点点头,墨祈焱还在猜想她动作的意思,却听见她说:"可是你工作忙,这样吧,我可以在这里再住两天,你在这里办完事就先回去吗?到时候我自己乘飞机回去。"
一句话,差点让墨祈焱一口口⽔噴出来,幸好没喝⽔而已。
他抬眼,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在想她的话这是什么意思,竟然让他回去,而她自己在这里为了住着酒店不先回去了?他家别墅也很好看好吧,难道她还不觉得好?
"你确定你要在这里住?"
透过墨祈焱的眼睛,安若晴似乎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心底虽很想点点头,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头摇,"不、不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吧,这里再好,我也没钱住。"
她就算有钱,也不会把钱花在这么不实用的地方,当然,如果是墨祈焱的话就除外,因为听说这里是刚才见面其中以老总名下的酒店,吃住不用花钱,墨祈焱要是回去了,她肯定是要花钱的,这样想想,还是不要住好了。
"其实…"其实你要住我也是可以陪你住的,墨祈焱张口,说了两个字,终究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什么?"
"没什么,你其实很不喜刚才那群人这样看着你?"
安若晴蹲着⾝子,打开行李,整理着要穿的⾐服,抬头看他一眼,再低头继续收拾。
今晚,她是要和这个男人一起共用这房间了。
"难道你喜他们?个个张的肥头油脸的,肚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地狗头,着个七八月的大肚子,你很喜?送给你当男宠?"
墨祈焱摇着头,却在听见最后的几个字冷了,随后却也笑了。
心里想着这丫头似乎变的越来越大胆,和他说话的声音的分贝都⾼了许多,还会开他的玩笑了。
不过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就敢在他背上写上那三个大字的时候,墨祈焱就知道,安若晴骨子里还是有一股琊恶的因子,只是在遇上強点的人的时候被掩去了,为了保全自己的时候更多则呈现小⽩兔的样子。
"我不喜。"
"不喜你还站那么久?"嫌风吹的舒服啊?后一句话安若晴没打算说出来,前一句说出来已经像是在挑战墨祈焱的极限了,更何况是最后一句?
"你那么不喜,下次我不让他们开口跟你说一个字的。"墨祈焱道,也在一旁将自己的行李放在⾐柜里。
酒店的总统套房,时时传来两人的说话声,没有烈的⾼声,只有如问声细语的讨论声,一句一句,似乎像许多平常百姓家的人家一样。
"呵呵呵呵…"
突然,一声如银铃般的声音从门里传出,安若晴的笑声在整个总统套房的围绕。
从外面经过的人,似乎也听见了那笑声,只是,除了里面的两个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烈自从那次遇上了夏君之后,就让人找到夏君这个人,兜兜转转,终于让他知道,原来夏君今年二十岁了,本来应该上大学的年龄,不过很可惜,因为家里贫困的情况,让他在读完⾼中就无法再继续读下去了。
他的家里只有他和⺟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他们是五年前搬到K市这里的,以前在很多城市待过,出生地不详,具体很多都不详,而⽩烈也没有找出关于夏君其他亲人的其他信息。
夏君跟着⺟亲夏嫣然姓,住在K市最穷困的,也可以称为贫民窟的地方的一条小巷只,他的⺟亲在一条街道摆着地摊的买卖,夏君平时在一家民营的工厂里做会计,一个月的工资是在两千左右。
夏君这人孝顺,周围的人都在夸这个虽然⾝材瘦小却对周围的人都好的不得了的男生。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更没什么人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烈在听着别人汇报回来的消息之后,眉头皱的多了几条山川大沟,似乎,他真的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误。
找到夏君工作的地方后,⽩烈踟蹰着,最终还是独自一人驱车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按他⽩烈的子来说,即使做错了,也不可能亲⾝去道歉或者弥补的,最多也是拿点物质上的东西弥补就好。
兜兜转转,⽩烈才到达接近K市郊区的一所立独的破旧楼房门前。
看着那断壁残垣一般的房子,在⽩烈看来,这座房子会不会随便一个二级三地震就可以让它倒塌了,这样的房子也有人用的,也有人敢在这里办工厂?
⽩烈忘记了,他现在是处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当然无法想象那种贫穷与落后的地方,就连他当初最落魄的时候,他的家庭也是比现在的夏君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他无法想象夏君一个月的工资拿两千多一点事怎么生存下来的,他只觉得是个奇迹,现在他昅的每支烟的费用都在以千元计算的,他每天花销出去的钱,恐怕是夏君几年的工资。
站在房子门前看了许久,他倚在车⾝上,点燃的一支烟,⽩烟袅袅,他盯着整座房子,眼底里一片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似乎是在挣扎,为什么要来这里?总觉得自己的行为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烟昅了两口,他却丢开了,烟滚落在地上,打了几个圈,最后停在了脚尖前,⽩烈烦闷的看了一眼,抬起脚尖,在烟停落处碾了几下,将火星碾灭,他也不知道烦闷什么,反正口就是闷闷的。
秋风吹着这个寂寥的地方,他的心也跟着落寞下去。
想了半晌,他还是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有点有违常规,打算回去,大不了让人送点补偿金给他就行了,难道还要他堂堂⽩少来这里道歉?
"喂,你是谁啊?找谁的?"正当他想上车,房子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指着⽩烈问道,看着他⾝着不凡,眼睛里倒没有驱赶的意思。
⽩烈驻⾜,看着来人,终究放弃了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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