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在⾝边的命案发生,而且是她知道的情况下,良心会让她无法淡定的。
思想在作斗争,一方面,她真的希望能给⽩烈一个惨痛的教训,另一方面,她又怕因为自己的知情不报让一条鲜活的生命流逝,再怎么说,再怎么惨痛的教训也别让他生命的终结吧。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不是那种忍残的人。
如果她要报仇,她要给他教训,唯有不想让他死去,这样自己才能给他教训!
想通一切,夏君才踩着坚定的步伐而去。
"夏夏,你去哪里了?"刚到后台,桃子赶紧跑过来问道。
"我刚去了洗手间,怎么了?"
桃子见她神情淡定,真想掐死她,"都到你了,我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和经理说了你下一个来,现在,你得再等等,不许再走啊,我好不容易给你找到这么一份好工作,不能再浪费了。"
夏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虽是这么说,可是夏君的一心却在刚才那两个男人的对话上。
他们说,⽩烈会来这里,到时候就要杀了他,虽然讨厌,但是还是一条生命,而且如果⽩烈真的来这里的话,那么一定会有动静的。
不行,酒吧这里那么多人,就算⽩烈没事,可是酒吧里很多都是手无缚之力智力的人,她就算不为⽩烈,也该为了这些无辜的人。
眼睛带着些疑惑,她将⾝旁的桃子上下的打量的一番,桃子奇怪,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
"没事。"夏君摇头摇,并不想让事情大家都知道,让大家都恐慌。
心里作了盘算,她看着玻璃外面的人,已经一番表演就要下台了,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容,整理了一下,已经站在了后台门口,等着替。
经理突然从⾝边走过,她赶紧截住经理的去路,"那个,经理…"
经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面容带着威严,夏君心里在打鼓。
经理站定,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姑娘,稍微对她有些印象,一贯来的气势凌人对待手下的架势微微缓了些,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夏君看了一眼台上的人,才低声问道:"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一下,酒吧现在有没有一位顾客叫⽩烈的人在这?"
"⽩烈?"经理吐出两个字,连忙的打量着夏君,她明显知道⽩烈这个商界的大腕,只是好奇夏君怎么知道这个人,又是问来⼲什么?
"你问这个⼲什么?"
夏君大概知道经理为什么这样打量着她,赶紧继续接话道:"经理,我今晚听说⽩烈要来,听说他是烈然公司的董事长,听桃子常说,所以有点好奇,经理,你看…"
经理暧昧的笑着,把夏君的这一番话当成了她这是想攀权附贵。
这样的女人她见的多了,特别是在这样奢靡的场所工作的女孩子,哪个不是想嫁给有钱人,当上有钱的太太,就算不是正牌也捞个三四五做做,这样,下辈子即使打断腿都不愁吃穿了。
经理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对于夏君那么痛快的表达出自己想攀权附贵,倒没有太多的厌恶,她明⽩,人往⾼处走嘛,谁不想自己好过一点?
"你想见⽩董事长是吧,他订的是四号包厢,不过他还没来,一般到十点多才会来,现在还早着呢。"经理笑着,说完话已经离去了。
夏君看着经理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嘛要这样低声下气的问被人这个男人的踪影,还表现出一副想攀上他的样子。
摇着头,她在心底里,直骂自己傻。
一曲终了,台上人下,台下人上。
夏君看着台下的人,心里虽然有紧张,但明显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消散了许多,对着四周看了一圈,她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物,站定,想着先唱了歌再说。
经理也说了⽩烈还没那么多来,她这里能看见唯一进⼊包厢的路径,这个男人太过耀眼,要是他来了,她在台上一眼就能看见的。
稳住了心情,她调整了一下麦克风,音乐声慢慢的起来,她张口,深情的开始唱起了歌。
终于到了周末,却已没有力气享受着生活。
后来不加班的我,却不知道有空时能做什么。
有时想起从前,那些刻骨铭心爱的多深刻。
但那时光流过,所有悲伤快乐一切都变了。
这城市有人来,就注定有人走。
现在我想起家,全是好的理由。
冰凌变热了,人心却更冷了。
已渐渐丢失了,从前的那个我。
我唱的这首歌,有谁真的懂得。
有谁知道你心中,蔵着多少苦与乐。
谁值得你去说,谁会认真听着。
我唱的不是歌,唱的是寂寞。
歌声深情的流淌在每个人的耳朵,夏君的这首歌的歌词,仿佛唱出这个都市里所有寂寞的人的心生,每一句,都唱在了心底最深处。
这城市有人来,就注定有人走。
现在我想起家,全是好的理由。
正在深情的唱出自己的心声,也是在唱出别人的心声,酒吧门口突然走进了一大群人,为首的人正是烈然公司的董事长。
夏君那带着悲戚还有寂寞哀伤的声音瞬间让门口刚进门的⽩烈怔住,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听着。
"那个女人是谁?面生的,你认识吗?"⽩烈指着台上,对着⾝旁的秘书陈然道。
陈然有些囧,这个地方你很少来的,很多人你都很面生,我哪里知道是谁啊?
也许是一群人看着台上,神情闭眼然后睁开一瞬间,夏君便看见人群最前面的⽩烈,他一⾝黑⾊西装,⾝材笔,就像一个模特。
嘴巴唱着歌在见到他的时候有些咂⾆顿住,而对方已经随着一群人朝着另一个地方走去,而他们的⾝后,夏君看见了几个可疑的人。
心里咯噔一下,夏君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就停止了歌唱,酒吧里所有人都被她突然的动作感到疑惑,有人大声的说着让她继续说,可是她的耳朵嗡嗡嗡,她本就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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