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颖颂和若澜都一言不发,两个人都被生命垂危的老先生的样子所震撼到。
时颖颂坚持开着车一直到郞府别墅,送两个人回来。
下车之后,慕君习惯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自己一个人看书写字玩去了,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知道如何自己一个人生活。
这栋大大的别墅,如今只剩下这个孩子一个人,但他还是自己生活在自己的房间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怕,但他坚持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若澜送慕君回房间,却忍不住带上了那本⽇记本,这是若澜的冲动和好奇所导致的。
几个阿姨是从小照顾慕君的,慕君习惯了她们,她们也习惯了慕君,数月之內郞府內的人死的死,疯的疯,重病的重病,可她们对慕君一如往昔,这是慕君的福气。
回到外头,时颖颂还在那里等着,若澜不知道时颖颂又想做什么,说什么,但她全没有心思处理这些事情,她今天要为郞老先生做最后一件事。
“上车,”时颖颂的脸⾊同样郁“带你去精神病院看郞佳清。”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若澜的心头一颤,时颖颂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要做什么,她最怕这样的时刻。
一路上,若澜板着面孔,时颖颂同样是沉默。
包里的那本⽇记本却好像忽然变得滚烫,它一直灼着若澜的心,烫着若澜的手。
郞佳清所在的医院在海市的市郊,是在一座山的半山上。
车子只能开到一半,再往上走,就不允许车子进⼊了。两个人只能将车子停在路边,步行往上走。
没几步,忽然有几声钟声传进若澜的耳朵里,那声音悠远空灵,若澜忽然之间有些恍惚起来。
越往上走路就越窄,是因为来这里的人少之又少吗?还是因为这里的人从不外出呢?
终于爬到进山顶的位置,⾼⾼的铁门忽然映⼊眼帘,这门来的有些突兀。
时颖颂按响门铃,来应门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又老又瘦的驼背看门人,而是一位年轻的戴着眼镜得斯斯文文的男子。
“你们来是做什么的?”年轻人的表情也并未带着严重的戒备之⾊,反而很温和,很的样子。
“看望郞佳清,因为她家里的一些事情。”若澜说。
这里给若澜的感觉,并不是她想象当中的普通精神病院的样子。
“哦,那你们跟我进来吧。”那人把小门打开,放两个进去。
“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访客来了,我们都很你们。”那年轻人的确实表现出的样子,不断的和两个人吗攀谈着。
“这边是我们种的⽟米和红薯,中午在我们这里吃中午饭,有我们种的真正的有机生菜,是城市里吃不到的。”
若澜微笑着走在两个人之间,眼前的这个人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我们这儿吃的真的很不错,”年轻人还想再继续阐述自己的论点,却忽然有一阵钢琴声传出来,那琴音算不上精妙,但却充満了真诚。
“一定是老刘老师,”戴眼镜的年轻人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咱们到了。”
他将两个人领到了一座三层的楼房面前。这楼房的建筑风格相当老旧,是很早以前的那种单面的楼房,像极了原来学校的办公楼,没有走廊,窗子和门就这样摆在人们的眼前。
这样的建筑环境并不适合精神有疾病的病人居住,若是他们情绪动,不是很轻易就能从楼上跳下来吗?若澜困惑。
大楼的中间是宽大的楼梯,戴眼镜的年轻人带着两个人从中间上三楼,站在三楼,就可以眺望楼前的全部风景。
两个人一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面跟着那人往里走,一直在右手边第二个房间的门口停下来,他轻松的说“佳清好像在打扫舍,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她回来。”
那个人说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至始至终,若澜都不知这个人究竟是医生,工作人员,还是病人?若澜只觉得奇怪。
uMU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