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地位⾼的男人啊,往往越是自负得可笑。
宁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今天一大早爷爷便命人把她送到别的市的这家医院来,来接她的人是俞思慕⾝边的秘书。
刹那间,宁夏有了很不好的感觉。
是不是…思慕出事了?
宁夏很担忧,步伐凌地随着秘书来到了病房前。
"宁姐小,你自己进去吧,俞书记在里面等着你呢!"秘书有礼地替宁夏开了病房门,说完后,便识相地离去了。
宁夏轻轻地推开了病房门,抬眼便看见俞思慕一脸憔悴地躺在病上,右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见到这副模样的俞思慕,宁夏倒菗了一口凉气,心在一瞬间狠狠疼了起来。
他不是出公差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伤?
脚步极其艰难地挪向俞思慕的病前,宁夏越是接近俞思慕这个男人,就越是心痛。
无可否认,俞思慕是宁夏的主宰,一直都是。
俞思慕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只是闭目养神着,听到宁夏那悉的脚步声离自己越近时,他霍地睁开了双眼,用最温柔的目光接宁夏。
"宁夏,对不起,我没有告诉爷爷我受伤了,只把你弄到这里来陪我,你会生我的气吗?"俞思慕沙哑的声音也极尽温柔,同时伸手把近在咫尺的宁夏拉到自己的面前,温暖⼲燥的大手紧紧攥着那双明显太冰凉的双手。
他知道自己对宁夏做了很多的错事,只是他希望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宁夏是他的,叶振南休想伤害她!
宁夏很不习惯俞思慕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那双手劲使挣扎了几下,终于脫离了俞思慕的大手,掌心里还没有脫落的褐⾊疤,残酷地提醒着宁夏,要离眼前这个男人远远的。
"思慕哥,我不知道你受伤了,如果我知道了,我绝不会过来看你的。"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宁夏很冷漠地开口,尖锐的指甲深深刺进还未痊愈的掌心里,有丝丝的⾎**了宁夏的指甲,她却不自知。
"思慕哥,你受伤了,你该找的人是陈佳佳,而不是我,她是你的老婆,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这样一个人,连扶你上厕所的能力都没有,你找我来⼲什么呢?"
不是她刻意贬低自己,她确实没有能力照顾一个病人。
"佳佳有了孩子,我不想让她为我的事情担心。"俞思慕微微皱眉,理所当然地说出了口。
"陈佳佳她本就…"睨着这样维护陈佳佳的俞思慕,宁夏只觉得心寒,同时又觉得可笑,心中的愤怒促使她很想把陈佳佳的秘密抖露给俞思慕听,可后来又一想,就算自己说出了口,他也未必会相信,那么又何必自找难堪呢?
苦涩地冷笑了一声,宁夏垂低了头,用比之前更冷漠的声音对俞思慕说,"思慕哥,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叫陈佳佳过来照顾你吧。不过你放心,你受伤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爷爷的。"
说完,宁夏僵硬地转过单薄的⾝体,急离去。
"宁夏,别走!"看见宁夏绝情地离开,俞思慕心急地想要拉住她,却因一时重心不稳直接从病上摔了下来,那条打着石膏的右腿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响声。
"宁夏,别走…"忍着骨裂的再一次剧痛,俞思慕嘶哑地叫唤着,哀求之意尽显。
俞思慕这一招苦⾁计,不得不说很有用。
他看准了宁夏不会不顾他的心思,用最低的姿态来挽回这不可逆转的局势。
那结实的砰的一声,令宁夏惊慌地停住了步伐,脸⾊苍⽩地回过头来,握拳看着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俞思慕,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一步,宁夏痛恨自己的情不自噤,咬紧了自己的下,迫自己把踏出的脚步硬收回来。
宁夏,不要管他了,你对自己说过,你要彻底忘记俞思慕这个男人,过你全新的生活,如果你此时此刻对他心软了,你就永远不可能摆脫他对你的影响。
宁夏的內心在烈挣扎着,她害怕地一步一步往后退,仿佛已把俞思慕当成了最可怕的瘟疫,避而远之。
"宁夏,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的⾝边!"俞思慕一如既往地重复着那几句话,并不顾右腿的再次骨裂,一步步艰难地爬向她的⾝边,神情十分的隐忍和委屈。
他不会放宁夏走了,再也不会了!
宁夏愣愣地看着一步步爬向她的俞思慕,只觉得心好痛,泪模糊了她发红的眼眶。
在宁夏的眼里,俞思慕一直是⾼⾼在上的神,从来没有用这么卑微的姿态求过她,如今看着他一步步地朝自己爬过来,宁夏佯装冷硬的心被撕裂了无数道口子,再次被俞思慕委屈的柔情给征服。
没有女人受得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用最卑微狼狈的姿态恳求自己留下来,而女人往往是嘴硬心软,受不了男人的苦苦哀求,最终什么都会答应。
宁夏迫自己低头,不去看俞思慕的哀求,单手紧紧握住了门把手,咬牙艰涩道,"思慕哥,我去帮你叫医生来!"
说完,宁夏打开门没命地冲了出去,慌的脚步声混合着脚链发出的清脆声音,离俞思慕越来越远。
对不起,她不能再靠近他了!
"宁夏…"俞思慕本以为自己的苦⾁计一定能打动宁夏回到他的⾝边来,却没料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这难免让俞思慕感到无比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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