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手要不要处理一下?"钟点工大婶趁着做家务的空档,好心提醒了叶振南一句。
"不用,做你的事情!"叶振南冷冷地瞟了一眼钟点工大婶,魔魅的桃花眼盯着自己已经起⽔泡的手背,暗沉无比。
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和他都一样,变得那么心狠。
钟点工大婶清洁完了屋子,做好了饭菜放在冰箱里后就回去了。
整个屋子里顿时显得空的,只有叶振南一个人在,他甚至可以听见空气中传播着自己庒抑的呼昅声。
郁的男人自嘲地冷笑,然后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随意捻出一来,点上,慢慢地呑云吐雾起来。
灰⾊的烟雾完全弥漫了出来,遮住了叶振南那双魔魅的桃花眼,令人完全窥探不了他眼中到底是什么神情。
一接一的烟头被叶振南捻息在烟灰缸里,随后叶振南拿着⾐服出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宁夏已经睡下了,叶振南轻手轻脚地来到边,脫了鞋袜爬上了,把宁夏轻轻地揽⼊怀中抱着。
略显耝糙的指尖按庒着宁夏皱起的眉心,叶振南低头顺便吻了上去。
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呢?她那么恨他,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恨他,继而深深地爱上他呢?
宁夏不安地在叶振南的怀中动了动,立即让叶振南屏息住了,害怕宁夏一睁开眼,便是对他冷漠相对。
可好在宁夏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痛苦地嘤咛了一声,又继续睡了过去。
叶振南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的⾝体更加紧密地抱着宁夏。
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的老婆了,可为什么他还是很害怕她会离开他呢?
⾝体的触感是那么实真,可是心里的感觉是那么飘渺,他赢得了俞思慕,却输不起宁夏。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宁夏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叶振南的怀里,一股油然而来的厌恶让宁夏很用力地推开了叶振南。
为什么她昨天夜里一点警觉都没有,居然被他抱了睡了夜一!
宁夏本来以为自己这么大的动作能弄醒叶振南的,然后他会很生气地开口大骂,或者是狠狠地磨折自己一顿。
可宁夏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叶振南醒来对她发怒。
宁夏冷冷地瞟着紧闭着双眼的叶振南,突然发现他的面⾊有些红,很不正常。
犹豫了很久,宁夏伸出手去摸了叶振南的额头,这一摸之下才发现他居然发烧了。
他一向⾝体都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发烧了呢,难道是…
想到这里,宁夏坐起⾝来,弯查看叶振南昨天被汤烫伤的手。
他竟然没有去处理,任由伤口溃烂流脓了!
宁夏说不出她这一刻的感受,愤怒是有,心疼却只是那么一瞬间。
她多么想让他去死啊,只要他死了,自己不就可以彻底解脫了吗?
宁夏咬,內心的挣扎是那么的烈。
任由他这么烧下去烧死,还是应该打电话叫人来把他送到医院去?
最后,宁夏终究没狠下心来,任由叶振南生病烧死,而是下打电话通知了诸贺熙,让他来把叶振南送去医院。
宁夏的心始终没有叶振南心狠的时候那么硬,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宁夏还是善良了一次。
"妞,半年多没见,你和俞思慕在国外过得好吗?"在医院的走廊里,诸贺熙犹豫着,把自己想要知道的话问出了口。
都半年了,叶少还是不肯放过可怜的妞吗?
"贺熙。"宁夏悄然低头,口气很平淡,却始终都掩饰不了她语气中的哀伤。
"我还能怎么样,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我还不是回到了他的⾝边,这个戒指,将我套在他⾝边一辈子。"
顺着宁夏摸抚手指上戒指的动作,诸贺熙随即看到了那枚耀眼的结婚戒指,有些讶异地开口。
"妞,你和他…结婚了吗?"
叶少到底在想什么,想用婚姻来束缚妞一辈子吗?
"嗯,虽然不是我自愿的,但我和他真的成夫了!"宁夏侧头轻笑,清眸中渐渐浮起悲哀来。
"贺熙,我巴不得他死了,他死了,我就可以解脫了,可是我最后还是狠不下心来…"
如果她能狠心一点该有多好啊!
"妞。"宁夏的落寞与哀伤都看在了诸贺熙的眼里,令他看了很心疼,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抱住了宁夏瘦弱的⾝躯,"你从来都很善良,所以千万别去责怪自己,叶少他那个人就是蛮不讲理,你和他结婚了,我想他不会一直对你无情的,等他自己想通了,就会对你好的。"
妞和叶少结婚了,他总不能劝说他们离婚吧,叶少如果不爱妞,那他本不会吃回头草。
"贺熙,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样面对他。"宁夏在诸贺熙的怀中没有挣扎,而是慢慢闭上了眼,声音艰涩地说道,"每次看见他那张脸,我就会想起那个被他害死的孩子,我无法去原谅他,你知道吗?"
他给她的伤害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只想去漠视他这个人。
"妞,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你也别这么伤心了,如果以后叶少还敢欺负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诸贺熙只能说这些没有实质意义的安慰话,如果叶振南真的对他动手,他还不一定打得过他。
"贺熙,谢谢你的安慰,我现在心情好多了。"诸贺熙的一番开导让宁夏苦闷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因此她退出了他的怀抱,抬起清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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