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两个字,不是用来这么糟蹋的。
安小可嗤笑,横眼看她。"虚伪!借口!都是借口!你会没钱?喝,你不想帮直接说一句不就行了,我会勉強你?"
莫小茜嘴巴张开,想了想又闭上,这时候,她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这个安小可的思维,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及了。
"莫小茜,你一定会后悔的!"安小可角一扬,眼中折出点点冰寒,些许的厌恶和恨意,"平时友友好好,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也指望不上!那么,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
"我…"莫小茜看她气冲冲甩门而去,傻眼了。这倒是来求人的,还是来威胁人的?东西是她的,她爱给不给,对吧?
摇头摇,不理无聊的人,洗漱一番,先去精武馆,然后去苏温礼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安小可扔给她的话过于沉重,莫小茜一直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心绪不定,一不留神,被苏温礼一脚踢飞手上的武器,更被他他一脚远远踹开去。"你这状态,如果在对战上,你定会死得非常惨!"
苏温礼不是个好老师,他教她做事,练武,那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爱好,于是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生,而温柔优待。自从这家伙以指导武术的理由上她后,每天回去,她都是一⾝的伤。不过他尽管知道也是眉头都没皱,冷淡地道:"真正战场上的时候,没有谁会对你手下留情,想要活命,就得比他強大!否则,活该被踩!"
于是从那以后,莫小茜就立誓有天要将这家伙打得跟头猪一样,让他尝尝那其中的滋味!只是纵然她有两个师傅,也肯下狠心去学习,直到现在,也最多跟他打个平手,从来就没有占过一次便宜。
从地上爬起来,莫小茜拍拍⾝上的尘土,感觉某些部位断然是青紫了一片。哼了句,眼角一闪,飞脚提起,那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你型手飞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跳⼊她手中,手腕一拧,直接对着他的脑袋。
"你还是太慢!反应也不够灵敏!"苏温礼脸上一片嘲讽。
感觉到肚⽪上顶的硬物,莫小茜挫败下来,垂下指着他脑袋的手。苏温礼也识相,耸耸肩,也把手收回,只不过嘴巴更是不饶人。"没用!"
莫小茜被打击惯了,并不在意。收拾⾝上的⾐着,准备回家。
"我让算命先生给你算过,你近期会非常倒霉,如果没事情,大晚上就不要跑出去了吧。"苏温礼边拿⽑巾擦汗,便笑嘻嘻建议道。这厮变脸的速度连有不测风云的老天都自叹弗如。
"原来你也信?"莫小茜横他一眼,本来就已经够倒霉够郁闷了,他还来这一句,不是让人添堵吗?还有,这句话他都说两遍了…她不信,不要用这种非科学的东西来忽悠她好不好?
"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这次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苏温礼笑着,"这大半夜的回去,不定在路上就给人劫⾊了,也回到家后,遇到刺杀的杀手。"
"闭上你的乌鸦嘴!"莫小茜恼了,"我与人,素来无怨也无仇,怎么可能会受人暗杀,就算家里有杀手候着,也是拜你所赐!"其实也不是没遇到,自从认识这厮,她的倒霉事迹比例上升。
屋里蔵有杀手…遇到过两次,但都被她解决了,至于后事,当然是姓苏的打理。
一句"女朋友",她遭了多少的罪啊!有时候她都很肯定,这人就是拿她来当挡箭牌的…而她,也只有不断练习保命的功夫,才能坚持活下去。可是,不能回家看望⽗⺟,也不能告诉别人,这感觉真特么的郁闷。
嘴上抱怨着,实际上回到家里,出租屋那很安静,打开灯光,除了一瞬间的惊诧,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杀手,也没有劫匪,甚至,连半个活人都没有。
只不过窗户打开,保险箱被撬,屋里所有东西都有被翻过的痕迹而已。
"这年代的小偷,也不容易。"莫小茜低喃一声,慢慢拾起地上的琐碎的物品,开始整理。挂着苏温礼女朋友的牌子,整天被他拉来当箭靶,没道理不资源利用,作为国內最大的走私危险分子,苏温礼别的没有,技术活却是一顶一,他的装备防盗解破技术,若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于是他这个"女朋友"的住处,也是表面看着简单,其实防盗功能很先进,一般的小偷本进不来,更因为前几次的暗杀,苏温礼改进门锁的防盗技术,除了莫小茜和他亲自开门,就算开锁大匠来了都无事于补。
半响,东西收拾完毕,莫小茜坐在椅子上,太⽳,一脸的疲惫。钱财等贵重物品没有过多遗失,很显然来人的目标不是为了钱财,可若不是为钱为财,辛辛苦苦撬开门窗爬进来的目的,就有待商榷了。
丢失的只是几个文件,那是她这两年小心建立起来的生意系统还有今年那些合同的具体发展计划。
诚如她自己所说,她结怨的对象不多,虽然在学校里看她不慡的学生不少,可那圣代⾼中的学生们大都活在⽗⺟庇佑下的温室里,没有多少的花花肠子,没有杀⽗之仇夺之恨之类的深仇大恨,也不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她。
若说是苏温礼的仇家,那更不可能,那混在黑道边缘的人,行事自有风格,要么派人暗杀,要么绑架勒索,要么直接去对付正主苏温礼…都是事业小有成就霸气一方的人物,谁会看得起她这小小的生意人的合同?
那…到底是谁?
微敛下眉头,脑中有千千结,一时心中烦闷不已,站起⾝走到大开的窗口。往外望去,墨⾊晕染了整片星空,暗沉沉的夜里寂然无声,风偶尔刮过林梢带起的沙沙声,更显寂寥。
心头的不安愈发強烈,像是暴风雨前来的预兆。前世今生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并不少了,又有多少风浪穿不过,为什么依然不安?
深昅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真要发生,除了预防将伤害降到最低点,还能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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