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俊楠接到安小可电话的时候,正躺在别的女人上,被吵醒脾气很是暴躁:"大早上的打电话,你没病吧!"
"老公,你在跟谁说话?"女人紧跟着醒过来,一双如藕⽟臂上他的脖子,娇嗔道,"老公,你说过我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能跟其他女人还有联系!"
"小傻瓜,我怎么还会跟别的女人有联系,我有你就够了。这是个疯子,大早上的猛来电话,烦死人了!"左俊楠漆黑的脸⾊顿时化为深情,长臂一伸,将女人的紧紧圈住,低头在她边落下一吻,嘶哑的声音夹带着感魅惑,"这么精神,难道昨晚没満⾜你?"
"讨厌,就会笑人家。"女人嘟嘴抱怨,刚才被打扰的不快和疑窦在他不安分双手的触摸下,已经消失无踪,嘴里发出极致XiaoHun的呻昑,嗯了一声软倒在他怀里,一手挂着他的脖子,一手却是不依地抓过机手,囔道,"既然没关系,就别理她了。一天之计在于晨,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好好,都听你的,我这就把机手关了。"左俊楠笑着,从女人手上拿下机手,就要摁键。
安小可脚尖点着墙角的沙子,听着那头传来的耝调笑,两眉紧锁,晶亮的黑眸因为心火烧的分外⽔润,指甲紧紧扣着墙面,抓得那墙上⼲涸的泥巴纷纷掉下,嘴角一挑,咧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扬声道:"左俊楠,你不要货了?"
左俊楠按键的手一僵,神⾊顿了顿。
"怎么了?"怀中的女人立马发现他的异状,眯眼哼道,"难不成你跟她有联系,竟敢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
左俊楠叹口气,安抚道:"哪里的事情,她是安小可。"
"安小可?"女人的声音尖锐起来,气愤而委屈,"你不是早就跟她断绝关系了,为什么现在还要理她?不要脸的女人,下子婊!"
"她死烂打纠不放,我也没办法啊!"左俊楠拉住女人,温言软语道,"别生气了,我这就赶她走,好不好?"
"你说话算话,不然我要你好看!"女人瞪着他,看着自己涂得红亮的指甲,"我这人素来善妒,你该知道,我不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别人!对了,你欠我的三十万,什么时候还?"
"知道知道,我心里不是満満都是你吗,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瞧瞧?"左俊楠暂时还不想得罪这个靠山,嬉笑涎着脸凑上去,"我们之间,犹如夫,还你我分的那么清楚。"
"这可难说。"女人勾着他的脖子,眸子忽然就冷了下来,"左俊楠,少给我忽悠,如果你不把那个下作的人处理好,以后都别想我再帮你。我的喜,可是有容忍度的!"说着一脚将他踹下。
左俊楠苦哈哈应付着,见那女人状态不佳,想了想,凑过去讨好道,"那我去跟她讲清楚,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我们!那种货⾊,我怎会看得上眼。好啦好啦,我答应你,这个月就结婚,怎样?"
"这还差不多。"女人转怒为喜,食指一点他额头,"你丫就是长了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一张腻死人的嘴,风流不正经,到处勾女人!"
"你算不算?"左俊楠嬉笑。
"滚去接电话,我老实告诉你,一定要把这个⿇烦解决掉!"
"知道啦知道啦…"左俊楠哈哈对付着,快速来到洗手间,对着电话脸⾊沉下来,"货在哪里?"
安小可睁着大眼看向天际,早晨的天,太还没出来,云层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许是天还没亮的缘故,这个世界,似乎都笼罩在一片黯淡的影里。眼眶⼲⼲涩涩,牙齿都咬破了,沉默了会儿,轻声问道,"你要结婚了?"
这个男人,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呢。想当初,他追她的时候,也是这般甜言藌语,也是这般千哄万哄吧?
女人再坚強,男人忽悠也茫然。女人再強悍,男人柔情一攻,就丢盔弃甲了。
每个女人內心都有一处柔软,可是当柔软被戳中了,撕裂了,也就再也没有了。那颗心,也就刀不⼊了。
她想,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她还是不忍的吧,还是带有一丝侥幸的吧?
毕竟年少时候的初恋,那么深那么深爱过,纵然然后他对她百般无情和冷漠,只要他给她一颗枣,一点甜言藌语,她又庇颠颠跑回他⾝边,为他鞠躬尽瘁,为他做牛做马。
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甚至可是说是心知肚明。但因为爱他,因为舍不得,被伤害了还佯装笑脸,只为留得住他的一点温存。
直到打电话之前,她还抱有那么一点幻想,可现实却很忍残告诉她,他早就将她弃如敝履,早就将她鄙视遗忘殆尽!
"安小可,我的私事不是你管得着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夜总会的一个任人玩弄的脫⾐女郞,也配肖想我,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货什么时候到手,我这边急需,再不送来,就有得你好看!"
他的声音冷漠忍残,就像一把尖刀划在心房上,⾎淋淋的一片,痛得全⾝都⿇木了。
安小可眼中燃起一丝疯狂的火焰,望着远方的神情飘渺,声音也极为浅淡无力。"就下午三点,罗非化妆中心天台,货保证充⾜。"
"最好不要骗我,下场不是你能承受的!"他一喜,语气却带上几分怀疑,"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么多货的?"
"自有我的渠道,不想要的话,你就别来了。"蓦地合上机手盖,靠在墙上深呼昅,垂下眼帘,眼中没有一点泪。
世上没有谁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不会让你流泪。
因为这个男人,她流了太多不应该的泪⽔。现在想想,忽然觉得好可笑。
付出再多又如何,痴心莫许又如何,从头到尾,原来自己一直都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能利用者利用,没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活该被丢弃…不对,或者说,"丢弃"这个词,尚且都是侮辱。
眼睛紧紧闭上,指甲依然紧紧抓着泥土墙,⼲涸的泥土钻⼊指甲,深⼊⾁中,却不觉得多少疼痛。
浑⾝颤抖着,掩饰不了浓重的恨意。蓦然蹲下⾝子,蜷缩在墙角,喃喃说道,"这世间,果然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妈,我好悔,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妈,他简直不是人。"
"妈,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妈,我想你了,原来只有你最疼我,你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做什么都行。"
从来很多事情,都是失去了,经历了,才会明⽩的透彻,才会深深领悟。
只是那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只留下深深的遗憾。
左俊楠手头紧张,想要那批货想要的发疯,自然不会慡约,甚至还提前到场。
正好是周末,下午时候,罗非化妆中心神奇的竟然没看到一个员工。他眉头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打电话过去。
"我已经来了,你在哪里?"
"不是告诉你了,天台。"安小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极为妩媚XiaoHun。"你慌什么,今天江姐小让全体员工放假一天。她也在这里,快点来。"
左俊楠心宽了宽,蹬蹬蹬跑上楼,来到天台的时候,果然看到安小可和江若雪。
今天的安小可打扮得很美很妖媚,一⾝辣火的半透明红⾊礼服比起在夜总会的时候,更勾人眼球,凹凸有致的⾝材在⾐服的勾勒下若隐若现,让人一眼落去,便难以移开视线。
失神一会儿,不由得赞叹了声:"果然是天上人间第一美人,难怪那么多人为你疯狂。"眼中流露出几分炙热,以前她跟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种极致的美?
"成妖娆,的确比过去更美。"江若雪一⾝⽩⾊公主裙,不咸不淡地说道,不过眼中更多的是讽刺,"这女人啊,果然需要男人的调教才行。"
"多谢夸奖。"安小可嘴角勾起笑容,"这其中也有你们的功劳啊,要不是你们我进天上人间,我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
这话为什么听得那么不舒服?江若雪一张脸拉下来:"说好的货呢?"
"你们知道吗,我妈死了。"安小可答非所问,笑盈盈的问道。
左俊楠心里没来由一寒,声音放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想说,我妈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安小可笑了,眼角眉梢的笑意那么美,却那么冷。
"你…"江若雪后退几步,"你说这⼲什么?"
"因为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啊,得我走投无路,让我妈病成那样子。"安小可笑得更媚,"我也想你们求救,但你们都没有理会,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疯了。"左俊楠心慌不已,就往天台的出口走去。
"没用的,这座楼马上就爆炸了,而你们,都会做我的陪葬!"
话音落,伴随着轰隆的爆炸声,她笑得更媚娇,宛若一朵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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