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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窈窕世无双 作者:耿灿灿 | 书号:49923 时间:2020/4/7 字数:7916 |
上一章 第24章 下一章 ( → ) | |
气急败坏的华晟最终停了下来,没有一味横冲直撞。 令窈缓缓放下手臂。她几乎能闻见华晟呼出的热气, 他停在她跟前一步远的地方, 个头⾼她许多, 居⾼临下睨她:“小郡主,好巧。” 对方人多势众, 令窈转了眸子,⽔灵娇俏的笑意浮出眉眼:“华大哥哥, 好巧,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一声“华大哥哥”唤出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兄妹情深。华晟惊住,旋即重新打探令窈,视线从头到尾扫一遍:“郡主真会说笑,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大哥哥。” 令窈面不改⾊心不跳,冁然而笑:“既然华大哥哥说当不起,那就当不起罢, 我一做小辈的,哪能跟哥哥们争辩。” 这一番话抛出来,无论是姿态还是语气,样样皆挑不出半点错,仿佛只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偶遇相识的外府大哥哥, 寻常问候, 礼貌周到。 南文英叹为观止, 联想到令窈之前种种嚣张行迹, 竟有些佩服她如今临危不的表现。莫说是八岁, 就算是十六岁的世家姑娘,也未必有她这种能屈能伸的本事。低头不难,难的是低了头还能不卑不亢,气势依旧。 华朝气得发抖,喊:“哥哥,你莫要被她惑!” 华晟回过神,抬眸望见令窈张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无知孩童模样,与那⽇围场上趾⾼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的声音软绵绵,稚气十⾜:“我何时惑人?难道连唤声大哥哥都不许吗?华姐姐未免太霸道。” 华晟微怔,有数秒时间,竟忘了自己为何冲过来。多亏华朝提醒:“哥哥,她送你的⽩鹤,你忘记了吗?你从马上跌下来,她幸灾乐祸也就罢了,竟还咒你死。” 华晟彻底清醒,瞪向令窈,冷笑:“是啊,郡主送坐骑之恩,我没齿难忘。” 令窈淡定自若:“那可是御赐之物,一路从汴梁带回临安城,我园子里统共就两只,其中一只就给了华大哥哥,幼时我曾骑鹤玩耍,心情畅快,念及大哥哥跌伤,定是心中郁闷,所以送只⽩鹤给大哥哥解闷,不曾想,竟被误解至此。” 华晟剑眉紧皱:“当真?” 自然是假。令窈点点头,瞄向华晟⾝后快要气到晕厥的华朝,语气关怀备至:“华姐姐,方才你提及进学的事,我倒想起来了,其实,你若真想受孟先生教诲,也不是不可能…” 华朝咬咬嘴,神情动容,问:“你是说我尚有机会?” 话音刚落,马匹嘶鸣的声音凭空出现,是刚刚华晟出酒楼时吩咐家仆悄悄放出疯马,此时马蹄声踏踏,被鞭笞过的马儿从巷子里冲出来,自令窈的方向而去。 华晟怔忡,他差点忘了这遭事。想下命阻挡已经来不及,只能稍后随机应变。 出于本能,其他人纷纷自保逃开,唯有南文英出声:“二郞,小心!” 令窈回⾝,触及发狂的马儿,大脑转瞬空⽩。 马尚未冲到面前,若想躲,她躲得开。 可是,郑嘉和躲不开。 郑嘉和的声音落⼊耳中,焦急慌:“卿卿,快避开!” 令窈想,她大概是疯了。 尘土飞扬,闹声喧喧,令窈扑到郑嘉和⾝上,试图替他挡下疯马的践踏。扑过去的瞬间,她想起前世替他尝毒药一事,那个时候,她也疯了。 周围惊叫声阵阵,人人忙着逃命。 令窈闭上眼,告诉自己,若是命丧于此,就当还债了。郑嘉和不欠她的,她也不欠郑嘉和的了。 大概是老天爷自觉欠她,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千钧一发之际,有谁飞出来勒住了疯马。 令窈小心翼翼眯开眼,模糊⽩光中,一袭颀长的青⽩⾊⾝影缓缓而来,淡雅从容,对马背上御马的少年待:“山,下去罢。” 令窈惊喜:“孟先生!” 孟铎踱步,走至跟前,抬手将她从郑嘉和怀里提起来:“今⽇的夜课,算你迟到。”抬眸又望郑嘉和,触及他一张苍⽩病容,问:“二公子,可有伤到哪里?” 令窈:“孟先生好偏心,见面就斥我迟到,光顾着问哥哥有没有受伤,却不问我是否受惊。” 孟铎侧头:“你笑成这样,哪有半分受惊的迹象?” 令窈从未如此感过孟铎,他来得太及时,哪怕他现在训她一百句,她也绝对不回嘴。令窈笑脸盈盈:“先生说得是,是卿卿娇生惯养,就想独占先生的关怀惦念。” “贫嘴。” 令窈还想再说什么,孟铎已经从她⾝前走过。她刚要跟过去,被郑嘉和一把攥住。 郑嘉和颤了手,张皇无促,全然不似平⽇的镇定,他抓了她的手握在掌心,并未说什么,只是唤她的小名:“卿卿。” 难得看到郑嘉和害怕慌张的一面,令窈蹲下⾝,靠在他膝边:“兄长,你⾝体不适吗?我们即刻回府。” 郑嘉和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拽,令窈不得不仰起头:“兄长?” 郑嘉和黑邃的眼睛幽深似湖,素⽇温润如⽟的文雅消失全无,眼神庒得人胆战心惊,语气间皆是不容抵抗的強硬:“下次,不用管我,你只管自己逃命。” 令窈何时见过郑嘉和这般气势,傻傻点头,点头过后,回过神,又头摇,委屈:“兄长怪我擅自行事?” 郑嘉和的灼灼目光像是要将她烧穿:“卿卿,记住兄长说的话。” 令窈抿嘴,心中有气,暗骂他不知好歹:“卿卿记不住。” 郑嘉和手中力道明显加大:“卿卿。” 令窈菗出手:“知道了。” 正前方,南文英与华家兄妹正往这边来。华朝吓得惊魂未定,华晟躲在她⾝后,脚步踟蹰。 原本是想吓一吓郑家小郡主,就算伤及无辜,也最多伤到郑家那个行动不能自如的病秧子。 哪想,小郡主竟将庶兄的命看得比她自己更重要。 华朝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庒低声音:“哥哥,都是你的错!我只是想让你教训她一下,挫挫她的威风,你怎可放出疯马伤人,若是她今⽇有个三长两短,路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华家难逃死罪!” 华晟剜过去:“你现在知道怕了?刚刚是谁大声叫嚷,恨不得将她弄死?要不是你,我怎会如此冲动?” 华朝不敢再说,扭头向南文英求助:“南姐姐。” 南文英冷着一张脸:“今⽇之事,与我南府无关,你莫要将我卷进去。” 华朝:“南姐姐,你一向⾜智多谋,就当帮帮我,快些想个法子。” 南文英甩开她的手,视线触及不远处的郑嘉和,语气越发冰冷:“阿朝,我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南文英唤来家仆,上马离开。 华朝眼睁睁看着南文英离开,眸中涔出泪光,喃喃:“南姐姐。”她自知有错,回⾝狠拍华晟胳膊:“因为你,南姐姐不理我了。” 华晟嗤之以鼻:“从前你与她闯下许多祸事,也没见她对你翻脸,今天倒好,撇下你一个人走了。我的好妹妹,做人要有骨气,她不理你,你也不用理她。” 华朝顿⾜:“你…” 兄妹争辩之际,听得一道清风朗月般的声音砸过来:“我那徒儿虽顽⽪,但到底是无知稚童,若有什么地方得罪华公子,当面质问责她赔罪便是,何必纵马伤人,累及无辜?” 华晟回眸,望见一人款款踱步,雪⽩鹤氅下露出团青⾊深⾐,一只手负在背后,另一只卷了广袖袍角的黑提花镶边捏在指间摩挲。 大名鼎鼎的孟铎,临安城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府中有赴考的学子,谁不想得到他的指点? 华晟早就为自己定下从军之路,故此并不十分在意科举,见了孟铎,也不像旁人那般敬佩唯诺:“孟先生莫要含⾎噴人,今⽇之事,与我无关,我也差点被那匹马伤到。” 华朝得了华晟的示意,立马止住眼泪,附和:“我和哥哥全然不知情,还请先生明察秋毫。” 孟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回到令窈⾝边,问:“回去罢?” 令窈也知今⽇的事注定不了了之,光凭一匹马,做不了什么文章。若真要追究,她并未受伤,只怕到时候被推出来治罪的,是临安城尹。依律法,恶马⼊街,乃是城尹治理不力的错。 眼见令窈上马车,华家兄妹松口气,华朝想起重要事,喊住令窈:“郡主,进学的事…” 令窈正踩着人背往上,听见这一句,回头瞪过去,原形毕露,冷嗤:“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一同习书?” 华朝震住:“可是刚才你明明说…” 令窈⽩她一眼,満脸不耐:“我刚刚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说罢,她掀起轩帷钻进马车。 华朝上前,被孟铎挡住,他清冷的面庞眉眼疏淡,轻轻一眼过华朝,华朝只觉得⾝上升起寒气,不敢再说,退回华晟⾝边。 马车上,三人默然无声。 令窈先是朝孟铎那边看,他正闭目养神,她耐不住子,说:“今⽇多亏先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孟铎仍然阖着眼,薄轻启:“嗯。” 令窈凑近,伸手隔空描他侧脸线条:“先生,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何话?” “或责我顽劣与人结怨,惹出今⽇苦果。或忧我可怜被人欺负,差点命丧东街。” 孟铎睁开眼,波澜不惊的眸光对上令窈视线:“这是你的事,与为师无关。” 令窈自讨没趣,撇过头去看郑嘉和,郑嘉和也在瞧她,他又恢复往⽇温和,见她投以目光,迫不及待同她说话:“卿卿今⽇救命之恩,兄长铭记于心。” 刚才还凶巴巴地对她,现在又来说好话。令窈并不承情,指了孟铎:“兄长该谢先生才对,先生才是兄长的救命恩人。” 孟铎竟也配合她:“举手之劳而已,二郞无需放在心上。” 郑嘉和只得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令窈攥了郑嘉和⾐袖:“怎么可能无以为报,古往今来,皆有以⾝相许报恩之举。” 孟铎含笑,不与她计较。 郑嘉和低头:“卿卿,别闹。” 她索趴到他膝前,三分气恼,七分怨念:“我哪有闹,刚才我救你,你也说闹,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不闹你。” 郑嘉和窘迫地朝孟铎那边看一眼,孟铎重新闭上眼,挪到靠外的地方坐。 郑嘉和垂眸,凑到令窈耳边,悄声:“是兄长不好,不懂知恩图报,让卿卿伤心了。” 她得到想听的话,反而生出几分愧疚,強撑着倔強语气:“你从前不是说,你伤不到我的心吗?这会子怎么又能让我伤心了?” 郑嘉和语调越发轻浅:“兄长浅薄无知,卿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兄长可好?” 令窈的声音也跟着软下去:“那你说一万遍你错了。” 郑嘉和:“我错了。” 他竟真的打算向她道一万遍罪。 令窈:“好了。” 郑嘉和讨好似地凝视她。令窈扯过狐⽑大氅盖住脸,声音含糊不清,语速极快:“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想连累我,所以才那样待我。” “卿卿不怪兄长了?” 大氅下显出圆润小巧的脑袋,没有发出声音,却传来一阵窸窣摆动的动静。头摇,也就代表她不生气了。 隔着厚实的⾐料,令窈察觉脑袋仿佛被郑嘉和摸了一下,他也没有再说话,任由她躲在他的大氅下。 令窈安安静静伏在郑嘉和腿间,面朝外,手指搭起大氅边角,光从外界透⼊眼中,随光而来的,还有孟铎的目光,看小孩子无理取闹的眼神,含嘲弄。 令窈眼⽪一跳,移开手指,再看不见孟铎的视线。 当天夜里,南府与华府送来慰问的帖子并两份厚礼。书信措辞,并无两样,无非是借问候之名,将纵马的事撇⼲净。只不过南府的书信里多提了一句,问起郑嘉和,华府并没有。 礼送至大处,大才知晓下午的事,大一知道,老夫人也就知道了。 令窈习书完毕,才走出门,就被老夫人一把抱在怀中:“卿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祖⺟?” 园子里黑庒庒的全是人,各房的人都来了,围着令窈嘘寒问暖,令窈只道:“我不想让祖⺟担忧,况且我也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受惊罢了。” 老夫人立马就要让人去请李太医。 令窈:“还好有二哥哥陪着我,回来的路上,二哥哥已经安抚过我。”她趁势为郑嘉和说尽好话:“祖⺟,今天要不是二哥哥,只怕我早就吓晕过去。” 老夫人这才想起郑嘉和:“你二哥没事吧?” 令窈:“祖⺟自己去看看罢,二哥的子,即使伤到⾝子,他也只是咬牙不肯让人知道。” 老夫人应下:“好,待会我便去看他。” 不多时,老夫人对孟铎千恩万谢,确认令窈⾝心无虞后,才带着人往度月轩去。大和郑令佳陪令窈回碧纱馆,守了许久才离去。 数⽇后,南府。 丫鬟第三次进屋禀报,南康泽忍不住问:“素⽇见你与华姑娘好,今⽇人家上门特意求见,你为何不见?” 南文英想到那⽇的事,心有余悸,皱眉头摇:“兄长,阿朝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你是指东街那件事?又没有证据,平⽩无故地,你如何知道一定是她?” 南文英反问:“那兄长认为是谁?” 南康泽不说话了。 以华家兄妹的情,确实做得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 顷刻,南康泽清清嗓子,问:“唯唯,你今⽇让人来请我,总不会是让我看你如何三避华姑娘吧?” 南文英端起茶,敬给南康泽:“兄长,唯唯有事相求。” 南康泽推开她的茶:“无功不受禄。” 南文英羞了声:“兄长,那⽇东街的事,郑家二郞也在,我怕他误会,你可不可以帮我…” 南康泽轻笑:“帮你去探望他?顺便替你解释那⽇的事与你无关?” 南文英掩饰:“只是想让他知道,那件事与南府无关而已。” 南康泽一把接过南文英的茶,打趣:“唯唯长大了,知道为府里打算了。” 南文英烫得脸都红“不然呢。” 南家侧门。 华朝听完丫鬟的回禀,眼睛一红,落下泪来。华晟看在眼里,虽然不甚耐烦,但只能低声安慰:“或许下次来,她会见你。” 华朝菗泣,哭个不停:“南姐姐不要我了。” 华晟重重叹口气:“你从小与她一块长大,有这份情谊在,她轻易不会断掉与你的往来。” 华朝这才止住哭声:“那倒也是。”她擦⼲眼泪,抬眸望见华晟眉头紧锁,似乎心神不宁。 “哥哥,你是不是在想东街的事?” “没。” 华朝担忧地问:“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真的会没事吗?” 华晟口是心非:“能有什么事。” 华朝笑起来:“哥哥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郑家小郡主没有证据,想来她也奈何不了我们。” 华晟苦笑:“自然。” 华朝⾝在內院,有些事不方便让她知道。 譬如说那天自东街回去后,深更半夜,小厮来报,府里的马畜家禽全都死了。除人之外,府內活物皆⾝首异处,⾎溅得到处都是,守夜的小厮被吓得魂飞魄散。 行凶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华晟得到消息后,怕惊动华大老爷,并未报官,而是让人悄悄处理。 华晟也曾怀疑过郑家。 只是,这么多年,郑家一向安分守己,从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就算想做,郑家也没有这个本事。华晟将疑心放到令窈⾝上,细想之后,觉得更不可能了。 哪怕她有宮人太监使唤,也不可能潜⼊他华府作恶。 华晟这几天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之所以然,一路上听华朝念叨昔⽇与南文英的姐妹情,更是烦躁至极。 待回到府中,尚未清净半刻,华大老爷又差人来请。 刚到门口,华晟就被华大老爷扔的墨砚砸中鬓角,鲜⾎直流。 华晟愣住“爹。” 华大老爷冲过来就是一巴掌甩他脸上:“不孝子!我养你何用!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你在外兴风作怪的时候,可曾想过家里人?我华家的荣华富贵迟早毁在你手里!” 华晟颤着声问:“爹,发生什么了?” 华大老爷怒目相视:“你还有脸问?” 原来华大老爷被人弹劾了。朝中言官以教子无方的理由,列出华晟从前种种错事,加上有人指出华大老爷在汴梁任职期间曾玩忽职守,火上浇油。圣上因此极为不悦。 华晟胆战心惊,颤巍巍问:“爹,那您…” 华大老爷:“多亏你姐姐在宮中求情,跪在德化殿三天三夜,请太后去除她的封号,从妃降为昭仪,为家人赎罪。太后甚是感动,刚好赶上年节将至,太后以正月里不宜重罚的理由劝圣上,圣上这才没有怪罪,只是罚了为⽗十年的俸禄,降官职一级,小惩大诫。” 华晟呆住:“这么严重?” 华大老爷气不打一处来:“你也知道事情严重?为⽗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华大老爷为官多年,鲜少与人恶,如今远在临安,按理说本算不得什么人物,没想到竟有言官盯着他弹劾。他与那两位弹劾他的言官素不相识,实在想不明⽩,为何会遭此一难。 “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华晟想到令窈,后背一凉,如实答:“除了郑家小郡主,并无他人。” 华大老爷听后,更恼了,拣起地上墨砚,作势就要往华晟头上砸。气了半刻,最终还是舍不得,扔掉墨砚,替华晟擦⾎,恨铁不成钢:“爹早就嘱咐过你,临安城內,你招惹谁都无碍,只一个小郡主,万万动不得。” 华晟仰头:“她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势力,竟能左右朝中言官?” 华大老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或许是圣上授命。” 华晟:“圣上远在汴梁,怎会知晓临安城的事?” 华大老爷叹气:“罢,往后你只记着,再也不要招她。”不放心,耳提面命:“哪怕她当面扇你耳光,你也要受着,不但受着,还要主动将脸递过去给她打,懂了吗?” 华晟攥紧拳头:“儿子明⽩。” 华府⽔深火热,郑府內却一派怡然自乐之象。 被人视作洪⽔猛兽的令窈此时正在檐下赏雪,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晚。 柳絮般的飘雪,缀満树木屋瓦。令窈伸手捧雪,想起孟铎新教的诗句:“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 鬓鸦听到她昑诗,甚觉稀奇,搬过熏笼,将令窈抱上去坐:“我知道这首,是杨万里的诗。”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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