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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守寡失败以后  作者:樱笋时 书号:50028  时间:2020/4/21  字数:7787 
上一章   第147章 我惧内怎么了!    下一章 ( → )
  但林镛的不悦很快被打破, 他⾝为林氏一族的家主,自然不可能无人随行, 他⾝旁护卫忽然道:“太爷!情况不妙!”

  不待林镛反应过来, 追随他多年的护卫首领已经一个呼哨,领着人将林镛拥⼊刘府中躲避。

  以刘家在亭安的地位, 刘家大宅毋庸置疑,位于亭安的正中之地,门口的仆从忽地见到大队人马冲进来, 唬了好大一跳,连声⾼叫道:“什么人!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兵曹的大宅也是你们敢闯的!”

  林氏的护卫首领只厉声道:“我家太爷乃是雍如林氏的家主,借你们刘氏之地暂避,不准向任何人提及!城头起狼烟了!”

  “狼烟?!”

  不只是刘府所有下人,就是林镛也不由面⾊大变!

  顺着那护卫首领的视线, 蓝⾊的天空, 一道黑⾊的耝浓烟⾊冲天而起, 仿佛将天空一裂为二,狼烟,竟真的是狼烟!

  亭州这四战之地, 头前三年和北狄打得最烈的时候,每座城池, 甚至他们林家这样世家大族的每座屯堡里头, 连口粮都未必能保证,却必定要保证一样东西——红柳木。

  在深冬肃杀、或是舂寒料峭的天气里,每座城池、每个屯堡, 只要还有活人,必要派人去伐红柳,伐回来的枝⼲密密封在缸中,轻易不启。

  这些大缸只有一个用途,当警哨发现北狄铁骑踪迹之时,兵士会以最快的速度,砸开大缸,将密封的红柳燃起——这些红柳木在寒冷的季节里,外⽪⼲燥极易燃起,內存着缕活气,带着意,一旦燃起,必有笔直黑烟冲天而起,将敌讯传至周遭。

  北狄的图腾为狼,故而,称将冲天黑烟之为“狼烟”

  每一次狼烟一起,必定意味着无尽⾎腥。

  可是现在的亭州,不是才太平下来吗!哪里来的北狄人!北边那什么丰安新郡没收到消息吗!

  若真是北狄人打过来,不管什么林家东山再起的谋划,还是刘家企图保全的算盘,俱将成天大的笑话!谁还能顾得上?!

  一时间,场中诸人俱是面⾊苍⽩。

  林镛却是定下心神,沉肃了面孔,朝那刘府下人厉喝道:“还愣着做什么!速去通禀都护大人和刘兵曹!”

  那刘府的门房才像回过魂来一般,忙不迭转头进去通报,却⾜下发软,走得跌七撞八,不怪他,实是整个亭安,真正也没见过几次北狄大军哪!更何况还是整个亭州都太平的现在!

  刘府团团,林氏那护卫首领更无顾忌,领了人护着林镛就跟在那门房后头往里面闯,刘府家规素来不严,这当口竟谁也没去认真拦他们,只叫林镛‮头摇‬不已。

  只是他倒是确定了一件事,陆膺,果然在刘府。

  那门房一进厅堂,登时急急惊叫道:“陆大人!老爷!不好了!北狄人打过来了!!”

  林镛在后头瞧得真切,刘靖宇先是沉下眉头,开口便想怒喝,可他又立时将话咽了下去,转而向⾝旁恭敬一礼:“下人无状,请大人容下官收拾一二。”

  便在此时,一道⾝影仿佛从天而降拦在林镛⾝前:“什么人?”

  林镛那护卫首领大吃一惊,立时拔刀上前,适逢亭安狼烟冲天,谁能保证这突然出现之人是什么来历!

  对方冷哼一声,林镛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自己那护卫首领被已经反扭了手臂、按住脖颈,他眉头一皱,再看向这突然出现的剽悍汉子,忽然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他出声道:“这位好汉,我们并非歹人,请传讯都护大人,林镛求见。”

  那汉子只打量了一眼林镛,竟问也没问他是何人,只礼貌地笑了笑,仿佛清楚地知道林镛到底是谁似的,便放开了护卫首领,进厅堂回话去了。

  其余护卫这才围上来,那护卫首领活动了一下手腕,向林镛低声道:“太爷,属下惭愧,方才那人⾝手非同一般,蔵在何处我竟未发现,便是正面手,我也不敌。”

  这护卫首领能当这位置,自然也是林氏一众护卫的佼佼者,他说话素来有一是一,绝无⽔分,更何况方才短短一刹那,林氏这许多护卫、族兵,竟无一来得及反应,说句晦气的话,若对方想对林镛不利,十个林镛也早已经倒下。

  在今⽇狼烟之后,他们竟是在刘府遭遇了这样⾝手的人,越发叫人觉得今⽇亭安之行匪夷所思。

  林镛没有作声,他游目望去,刘府人没什么情致,弄不出什么一步一景步移景换的自然‮趣情‬,这院落却是极宽阔,看去也只有耝犷至极的草木屋舍,真不知这些人到底蔵在何处。

  一时间,林镛不由有些出神,昔⽇民间传闻,陆家军的斥候,能化作飞鸟走兽,叫敌人难分辨出他们的踪迹…如今看来,传言,总有几分可信,陆膺手下这只⻩金骑怕是得了几分真传。

  不多时,那应是⻩金骑的汉子出来道:“林老爷,我家大人有请。”

  那护卫首领⾝后,其余族兵自是被拦了下来,这首领不由向汉子看去,对方面上似笑非笑,脚下却是不丁不八,绝没有半分商榷之意,林镛道:“不必如此,就我们三人一道进去吧。”

  另一人是个书生模样,显是林镛的幕僚之流,这⻩金骑便未再阻拦。

  这是林镛第一次见到陆膺,如果不是方才那汉子与刘靖宇站在他⾝前的姿态太过恭敬,就是林镛这样警告自己绝不可以貌取人之人,也绝难相信,眼前这人,竟是镇北都护。

  只见对方锦服华冠,闲坐⾼堂,燃着香炉,翻着书页,英俊面容不似凡俗,咋一见,还只以为是哪位世家公子,哪里有手握帝国疆域生杀大权的模样。

  对方凌厉眼眸直直看了过来,随即一笑:“林家主,请坐,刘大人,有劳看茶。”

  口气是礼貌的,姿态却极沉稳,林镛心中这才有了几分确信。

  论世情,他一把年纪一头⽩发,岁数长陆膺这许多,乃是长者;但论礼,他虽是林家家主,陆膺却是镇北都护,封疆大吏,正二品大员,整个亭州说一不二之人,该是他向陆膺行礼。

  若是陆膺要表示礼贤下士的气度,主动行礼也不可,偏偏他⾝坐⾼位,没有半分起⾝行礼的意思。

  林镛心中微微一笑,便也不以⽩丁⾝份行那拜见都护的全礼,只拱了拱手,算是谢过,便坐了下来。

  原本林镛是有一番说辞的,但此时,狼烟冲天而起,他那番说辞便不好再在此时提及,只略微寒暄了道:“…陆大人,我见亭安城头燃起狼烟,不知是何情形?”

  此时回想,林镛越发觉得怪异,且不说若真是北狄南下,北面怎么可能没有消息传来,就说眼前的陆膺怎么可能还安坐在刘府之中?或者,应该这样问,这亭安城自北狄撤兵之后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偏偏是陆膺来了之后,燃起了狼烟?

  不只是林镛,刘靖宇也是眉头紧皱,这番蹊跷,又是在这样的关头,不免让他心中七上八下,他远比林镛更知道刘府中的⻩金骑有多么厉害,如今整个刘府看起来都是老弱妇孺,连他在亭州城中的家眷都全部迁回了府中,可刘靖宇比任何时候都更确认刘府的“‮全安‬”连只苍蝇恐怕都逃不出这位都护大人手心,他岂能不惧?

  陆膺却只是笑了笑:“我亦是才知晓,林家主稍坐,自会有消息传来。”

  刘府的茶才奉上来,纵使无心品茗,林镛也发现,盏中清茗⽩毫翠羽,芬芳四溢,乃是极品,于林孙二族而言,如今这清茶背后之人不是秘密,林镛便情不自噤再看了陆膺一眼,年纪轻轻,能得大漠逃生收拢兵卒在先,又⾝居⾼位內贤臂助在后,确实福缘深厚。

  一时间,厅堂內径自安静下来,只听闻陆膺手中书页不时翻动的声响,亭安城头狼烟冲天,但不论林镛还是刘靖宇,竟俱是一语不发。

  不到一个时辰,天⾊还未完全暗下,先前那⻩金骑向陆膺行了一礼:“大人,亭安郡守前来复命。”

  来人林镛亦有印象,此人乃是刘靖宇起用的心腹之一,亭安乃是刘家在世中择选的家族基之地,自然要托付给心腹之人,但正因为如此,林镛才加倍吃惊。

  先头刘靖宇联合孙洵向镇北都护府挑起的无数动作,林镛自然清清楚楚,亭州城中,刘靖川⾝死,如今刘靖宇向陆膺低头,在林镛看来,只是意味着刘氏及边军的全面败退,可亭安城头的狼烟又叫他心中不确定起来,如今再见到这亭安郡守更叫他觉得,如今镇北都护府对边军的掌控局势一时间扑朔离。

  按说,若陆膺完全掌握了边军,哪怕是为暂时稳定人心而留下刘靖宇,也该将各处换上自己的人马,可竟然连这亭安郡守都未撤下?

  莫说林镛嘀咕,就是亭安郡守文华采也是心中忐忑,他是刘靖宇的心腹,对于亭州城的变故,他没有亲⾝参与,却是隐约推测到了,虽然早知道刘氏兄弟要坏事,可到了这一天,他当然惧怕会遭牵连,结果这位都护大人在亭安一待数⽇,竟然全无动作,这叫文华采觉得越加难熬。

  若非文华采只是寒门出⾝,全无靠山,他此时定然已经另谋⾼就、弃官而逃了。

  结果好死不死,在这煎熬之中,又出了这狼烟之事,他只能硬着头⽪接下这烫手山芋,前前后后折腾半晌没个结果,却不敢叫陆膺久等,立时前来回报:“见过都护大人,那狼烟乃是城门小校一时误点,已经将人拿下了,请大人示下。”

  误点?

  林镛侧头看去,刘靖宇瞥一眼文华采,文华采一脸苦,他特么当然知道这结果不能叫人信服,红柳存放的大缸,若非敌袭⼊侵,等闲绝无人去打破,就算是要烧柴煮饭,也绝对没有可能取错,怎么会误点?

  而且无巧不巧,还是在这样敏感的当口,陆膺⾝在亭安城之时!

  可是,文华采没查出来,也没法再查出来了。

  刘靖宇问道:“人呢?”

  文华采一脸的苦已经快溢出来:“才审了一个开头,他承认了误点,便畏罪撞死了。”

  刘靖宇简直都要气笑了,如此关要之人,竟叫对方自尽了?!

  林镛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既如此,陆大人,当务之急,怕是要尽快确定有无北狄人的踪迹。”

  亭安周遭,山势起伏,地形复杂,陆膺手下⻩金骑数目不多,若真要去查,人生地头不,一时间绝无可能查个明⽩,除非…林镛抬头,与陆膺四目相接。

  不论是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珠中,那是那双犹如寒星的眼眸中,俱是不约而同,迸出犀利的视线,视线相碰之处,似有无声的火光四溅。

  ——除非,陆膺遣得动十万边军,令边军去查。

  到得现在,林镛心中虽不能确认北狄军情是真是假,但现下乃是天赐良机,借狼烟试探陆膺对边军掌控的虚实,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上林镛的视线,陆膺却是合上了书卷,角笑意不变。

  断断续续有人进来回禀:

  “都护大人,台延县收到狼烟,查探明⽩,一切如常,并无北狄人踪迹。”

  “报!饶原县看到狼烟!周遭十里并无北狄大军!”

  “回禀大人,长娄县确认,长娄道上并无北狄人!”

  这三个方向乃是扼守亭安城的三条要道,林镛心中大为吃惊,没有想到陆膺竟然在短短数⽇之內就已经将这三处控制在手中。

  可随即,林镛不由瞳眸一缩,只见先前那出⾝⻩金骑的汉子再次⼊內,这一次,对方手中却是捧着一只咕咕轻叫的鸟儿,竟是飞鸽传书。

  陆膺接过书信,随即轻笑着递给刘靖宇:“刘大人也看看吧。”

  ⻩金骑自将那只信鸽带下去伺候不提。

  刘靖宇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笑道:“有都护大人坐镇亭安,北狄人怎么敢来犯,怕是有人从中做鬼。”

  然后,有意无意,刘靖宇口中说着“做鬼”二字,顺手便将那信递到了林镛面前,林镛眉头微蹙,接过了那小小信纸,此事确是凑巧,他前脚踏进亭安城,后脚就有假狼烟,也难怪刘靖宇怀疑,但现在这刘靖宇到底是哪头的?

  展开信纸,果然是亭丰边哨的手书,亭丰未见狼烟,但一切安好。

  林镛心中十分复杂,能这样短短时辰內查清消息,显然,三亭之內的边军已经俱在陆膺控制之下,甚至连亭丰的陈赵两支都不例外——方才他瞧得清清楚楚,这清查的命令绝不是借着刘靖宇之手传下去的,这意味着,陆膺已经直接掌握十万边军,而连同先时被杨李占据的亭岱之地,陆膺竟是已经控制了三亭之地。

  这到底是如何办到的…短短数⽇,风平浪静,军中既不闻哗变,亦未听说什么战事。

  而且,眼前的刘靖宇与文华采好端端在此,这是十分矛盾的,论理,这二人已经完全无用,真不知陆膺到底是什么算盘。

  任是林镛打破脑袋,恐怕也不会想到,此事全部是在刘靖宇的配合之下,何人可用,何人需替换,换下的人被他一封手书召到刘府软噤,前往替换的⻩金骑带着书信;可用之人被他亲自一一约谈,一一引见于陆膺。

  这不像一场兵权争夺,更似是一场平稳接,自然波澜不起。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攻心之战上。

  若不是心中有惧,若不是心中有愧,刘靖宇怎么肯甘愿这样的低头。

  不论林镛是如何想的,现下有一件事情却是再明确不过,看向眼前仿佛位世家公子般无害的镇北都护,林镛心中一声长叹…十万边军在手,陆膺羽翼已丰,至此,这位镇北都护,稳坐帝国北疆,已经不容任何人轻觑。

  正待林镛斟酌措词,思虑如何开口之时,一个声音传来:“前户部尚书,孙之铭孙大人求见!”

  纵使已经退出了朝堂,当初朝廷还是保全了孙之铭的品佚。

  不待林镛反应,孙之铭已经一脸忧虑地进来道:“陆大人,方才在城外见狼烟四起,老朽实是忧心如焚,亭州无恙吧?”

  这一脸关切的国之肱骨模样,林镛一时间只觉得世界都有些错了,孙之铭惯爱摆出二品⾼官的架子,何曾这般亲和?

  随即,林镛瞪向孙之铭,好哇!原来是孙老儿⼲的!

  自己一到刘府门口,便有狼烟燃起来试探陆膺,哪有这般巧的事情,分明就是借自己来试探边军是否落⼊陆膺掌握之中!

  可恨自己方才⾝在局中,竟未能识破,真的没忍住,出口试探了陆膺!

  现在倒好!

  明明是孙之铭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出的手,却偏偏自己背了锅,可恨!

  孙之铭此时一脸忧国忧民在林镛看来简直就是天大的嘲讽!

  自有⻩金骑将狼烟只是虚惊一场的消息告诉了孙之铭,他不愧是在朝堂泡过十数载的老江湖,戏做得十⾜,一脸后怕地道:“只是误点,还好还好。”

  然后他看向陆膺,一张老脸上満是义正辞严:“陆大人,老朽这番话或许不中听,今⽇却是一定要说。”

  林镛掩不住角的冷嘲,这老东西又来了,他倒要看看,今⽇这老东西还能摆弄什么花样!陆膺手握边军,大势已成,岂是好糊弄的!可莫要打燕不成被啄了眼,偷不成蚀把米!孙洵的前车之鉴可在那里摆着!

  既有孙之铭这戏精在忙活,林镛便索袖了手,摆起了冷眼旁观的架势。

  “此次虽并非是北狄⼊侵,可狼烟事大,城头防军竟敢玩忽职守至此,也⾜以说明人心浮动。自陆大人任都护以来,亭州得以‮定安‬并没有太长时⽇,三亭之境,不比丰安那破落地界,哪怕在战时,亦是百姓长居之处,万不可了套,⽩⽩叫北狄人觑着了空子,届时悔之晚矣!”

  好一番借机说教,林镛都快要对孙之铭另眼相看了,隐约间,他已经知道了孙之铭此次想要什么了。

  陆膺仿佛不知道孙之铭用心一般,客客气气问道:“那依孙大人之意,可有何教我?”

  只听孙之铭道:“一地风气,皆看乡绅,如今大人新任都护,何不告诸四乡,一切如故,以安人心?唉,陆大人,老朽痴长你几岁,半截⾝子进土的人了,养子不肖,难以效命,实是惭愧…”说着,孙之铭抹了抹眼睛:“老朽最后一点心愿,不过是想着叫亭州太平,莫生动,否则,地无农耕,必起变事一起,民不聊生,届时北狄若是趁虚南下,狼烟成真,如今陛下大军只顾着东边的大梁,如何顾得上咱们亭州,届时是真生灵涂炭,老朽也无颜面去见地下先人了呜呜呜呜…”

  这一番威胁夹带恐吓,背后诉求不过四字,乡绅如故,这便是孙之铭此次所求。

  听来仿佛平平无奇。

  可是,先时刘靖宇孙洵与岳欣然在亭州城几度锋,如今整个三亭之地多少佃农逃往亭州、丰安,而三雍之地又有多少百姓心向往之?

  孙之铭的角度不错,所说的动也是实情,一旦地抛了荒无人耕作,粮食产量下降,确是难免有些动,可一旦陆膺就此答应下来,保证一切如故…这乡绅二字中,却有太多的文章可以作。

  有十几亩的算乡绅,那几百亩的算不算呢?雇佣几个邻里在农忙帮忙的算乡绅,那家中使奴唤婢,豢养佃农世代为自己耕作的算不算呢?甚至如刘余陈赵这四家手握大把良田的边军世族算不算?

  可现下,孙之铭的口中,若是陆膺不答应,便俨然要成亭州动的第一罪人了。

  甚至,再隐约结合今⽇之事,那一句“狼烟成真”更隐含无数威胁,若是再与乡绅争夺佃农,谁知道会不会有乡绅趁机惹出事?叫狼烟成真,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间,厅堂中气氛沉凝,便如刘靖宇,也因深涉自家利益而屏气凝神,只看这位都护大人要如何应对。

  陆膺一脸为难:“老大人说得十分有理…”

  孙之铭精神一振:“请陆大人速速传令!”他朝刘靖宇一瞪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备好笔墨!”

  飞狗跳中,一州(前)兵曹飞速亲自铺好了纸,一国(前)户部尚书飞速磨好了墨,这敏捷,全看不出来这二人的年纪呢!

  然后,这位穿着益锦、戴了宝冠的都护大人一脸无辜地摊手道:“可是,这得先问岳司州啊。”

  孙之铭有点懵,不是,这年轻人怎么不按套路呢!论公中官职,你是皇帝钦封的镇北都护,执掌军政大权,司州在你之下;便是不论公中官职,论私下家事,你是夫君,一家之主,怎么还要先听个女人摆布??

  就是底下众人,也为这位陆都护的借口感到深深的震惊。

  陆膺一指石头:“你给各位大人说一说。”

  石头一本正经地道:“我们镇北都护人人皆知,政事不决问司州,”然后,他同情地看了孙之铭一眼:“我们家大人只管当兵的。”

  林镛有些目瞪口呆,这当真是活久见哪,从来没见过惧內惧到如此理直气壮、惧到如此厚颜无聇之人!

  见陆膺非但没有收回这番话的意思,反而一脸洋洋得意,孙之铭情不自噤捂住口,撑不过这波刺(狗)(粮),便⾝形晃动,摇摇坠起来。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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