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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最毒夫人心 作者:风荷游月 | 书号:50188 时间:2020/6/2 字数:74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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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陶嫤跑得快,殷竹和丫鬟们都没追上来。 她乌瞳一亮,得意洋洋地跑到楚国公跟前,桃腮柔嫰,两靥盈盈,声音里透着股自豪:“外公快看,我把风筝放得好⾼!”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棉线,示意他往天上看。那只黑⽩燕子风筝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楚国公眯起眼睛费了好大劲儿才看到,连声夸赞道:“好、好。还是叫叫厉害,殷竹那小子可放不了这么⾼!” 正巧殷竹从后面赶来,把这句话听了进去,当即不満地反驳:“阿爷,您还没我放得⾼呢。” 楚国公被他揭了老底,面子上挂不住了“你小子胡说什么,我何时放得没你⾼了?” 殷竹正想说前天在后院里,一看外公⾝边还有一人,他是认得江衡的,忙礼节备至地行礼:“见过魏王。” 陶嫤把棉线给⾝后的⽟茗,上前唤了声外公,转头看向一旁的江衡叫道:“魏王舅舅。” 因着江衡帮了她许多回,陶嫤已经不如上辈子那般怕他了,反而有种亲近感。他上回让她直接叫舅舅,可她私下里想了想,还是不敢太得寸进尺。是以这回见面,依旧称呼他为“魏王舅舅” 江衡对此不以为意,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风筝“这是你自己放的?” 说起这个她便自豪,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放风筝,竟有如此出⾊的才能。她骄傲地弯起粉“是殷竹放到一半给我的,不过他没有我厉害。” 殷竹在旁撇撇嘴,懒得同她争辩,反正她许久才来一次,就让她多得意一会儿。 小不点额头上布着一层汗珠,她举起袖子随意抹了两下,露出一双晶亮清澈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的赞扬。江衡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笑着称赞了句:“很厉害。” 陶嫤心満意⾜地眯起⽔眸,今天玩得痛快了,便让⽟茗收起棉线,把天上的风筝拉下来。大概是她放得太⾼了,收了好半天才收好,陶嫤宝贝似地把风筝抱在怀里,对殷竹道:“你说这是送给我的?” 殷竹虽然只比她大一个月,但向来以哥哥自居,遂大方地摆了摆手道:“送给你了。” 陶嫤呼一声,别看她重新活了一辈子,骨子里仍旧幼稚得很。这是她刚发现的心头好,忙让⽟茗小心存放:“我明天还要放风筝。” 明儿个殷竹要去学堂上课,不能陪着她,遗憾地问道:“你这次会住几天?” 陶嫤笑眯眯地竖起五个手指头,⽩嫰的指头莹润似⽟,小巧匀称。 殷竹心领神会,脸上露出轻松笑意“那我上完课了再去找你!” “好呀。”她跟殷竹约定好时间,正要回摇香居时,见楚国公和江衡尚未走远,顺口问了一句:“外公和魏王舅舅去哪?” 殷如打趣道:“去下棋,叫叫想不想观战?” 陶嫤深知其中无趣,连忙拨浪鼓似地头摇。他们两个在那下棋,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她去了有什么意思?还不是呆坐着。 然而她还没开口拒绝,殷如便改口道:“正好你来帮我们看着,看魏王是不是故意输给我。若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外公便挑一匹良驹送给你。” 陶嫤有点心动。 因着心疾的缘故,陶临沅和殷氏都不让她骑马,府里的马厩基本与她无缘。可她还是喜马,喜马背上纵横驰骋的感觉,即便不能骑着奔跑,偶尔看一看也是很満⾜的。 她权衡了一会儿,还是没抵抗住惑“外公说话算数?” 殷如大笑“我何时骗过你们!” 言讫走在前头,不必丫鬟搀扶,笑呵呵地摸了摸两鬓须发。他倒是不怕陶嫤偷偷出去骑马,就算他送她一匹良驹,她也没机会骑出去,最多摸一摸,让她过过手瘾而已。 陶嫤与江衡走在后面,她稍稍往后退了退,错开半步距离。否则并肩与他走在一起,实在庒力大巨。 未料想江衡顿了顿,往她看来:“你还敢骑马?” 上回她在城外忽然病发,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江衡头一回觉得有人这么脆弱,他一回头,她便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了。 陶嫤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不会骑了,我就是看看。” 毕竟骑马是她唯一的爱好,不得已被剥夺了,好歹让她过过⼲瘾也成。听到她这么解释,江衡低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陶嫤不大明⽩:“魏王舅舅笑什么?” 他⾝⾼腿长,因为照顾她的脚步,是以一直慢呑呑地走在她⾝边“笑你不长教训。” 这话说得陶嫤不⾼兴了,郁闷地鼓起双颊,想要反驳又没那胆子。奈何憋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我不是不长教训,我也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前面就是棋室,殷如已经推开直棂门走了进去,他们还差几步路就到了。 江衡停下来,略感诧异地看向她。 陶嫤抬头,直勾勾地视他的双目:“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死了,却连喜的事都没做过,不是太可惜了吗?” 闻言江衡顿了顿,思忖她这一番话“反而言之,若因为做喜的事而死,这便值得吗?” 陶嫤郑重地点点头“值得。” 江衡失笑,还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谬论!” 说罢不再理会她,跟在殷如⾝后⼊屋,也不知道把她刚才的话听进去没有。陶嫤快走两步,撵上他的步伐,走进棋室。 棋室与书房想通,中间以一扇博古架为隔断。架上摆放着殷如这些年收集的珍惜古玩,陶嫤许久没来,便见上头又添了几样新东西。 博古架后面有一张黑漆矮几,上面摆放着一副棋盘,殷如和江衡便是在这里对弈。陶嫤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别坐在两边了。一眼望去,殷如持⽩子,江衡持黑子,⽩棋已落下一子。 小时候被迫看着楚国公下棋,次数多了,陶嫤多少能了解一些。不过她还是对此没兴趣,索去旁边的书房挑了本前朝野史,坐在一旁捧着读得津津有味。 殷如时不时让她看上一眼,这时候她便适当地追捧一两句:“外公这棋下得真妙。” 每当此时殷如便喜滋滋地喝一口茶,语气颇为自豪:“多年下来,我的棋艺可从未退步。” 江衡笑着向她看来,陶嫤便吐了吐⾆头,模样俏⽪,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一局⾜⾜下了一个时辰,最终以⽩子走投无路告终,殷如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你等着,我们改⽇再来一局!” 一开始是他让江衡不必让他,现在输了又不⾼兴。 江衡了眉心,这一局下得颇费精力“本王随时奉陪。” 殷如原地走了两圈,还是没能消气,实在太不甘心了,明明差一点就能扭转乾坤,偏偏路都被这小子堵死了!他让人进来煮茶降火,恰好棋室里的茶叶被他喝完了,他便起⾝去书房寻找“你等会儿。” 江衡正要答应,一抬头他已经走了。 屋里只剩下煮茶的小童和两个不知名的丫鬟,还有一旁短榻上睡的陶嫤。 早在他们下到一半的时候,陶嫤便百无聊赖地睡了过去。她脑袋下还枕着那本野史,浓密纤长的睫⽑盖住明亮的双眸,在洁⽩的⽪肤上打下一圈影,粉轻启,呼呼睡得正香。 江衡看了片刻,轻咳一声,示意两旁的丫鬟叫醒她。 陶嫤瞪瞪地醒来,估计自己也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倦倦地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声音満含睡音:“下完了吗?” 江衡道了声是:“下完了。” 她又问:“外公呢?” 不待江衡回答,楚国公已经从博古架那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今年新舂采摘的茶叶。“来试试这个…” 话没说完,看到陶嫤醒了,忍不住笑道:“有人睡过去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看来跟那匹马是注定有缘无分了。” 陶嫤扁扁嘴“我看了半局,外公应当给我一半。” 殷如做诧异状:“难道要外公砍两只马蹄给你?” 陶嫤被他的话逗笑了,捧着肚子歪倒在一旁,笑完了才一本正经道:“今年开舂有围猎大赛,听阿爹说可以带家眷,外公带上我好不好?” 她知道陶临沅为了她的⾝体着想,是一定不会答应带她去的。可是她真想去看一看,就算不骑马也好,思来想去,也只有楚国公会答应她的恳求。 原本殷如也不答应,但耐不住她的再三恳求,于是松口道:“只要你没事,外公一定带上你。” 陶嫤惊喜不已,围绕着殷如说了许多好话。 说完对上江衡深不见底的双眸,她想起这辈子最主要的目的,于是挠了挠脸颊问道“到时魏王舅舅也去吗?” 江衡转着手里的茶杯,缓缓应了声:“去。” 他果然会去,那她就更得去了。平常就没多少机会接触,当然得趁着围猎大赛表表忠心,省得他登基之后,第一个收拾的便是陶家。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应该不讨厌她吧? 陶嫤来回琢磨,最终也没能得出个准确答案。 既然他们下完棋了,她便没理由再留下。陶嫤跟殷如告退后,便先一步离开了棋室。 听说当晚楚国公把江衡留下用膳,可惜陶嫤跟殷岁晴在摇香居开了小灶,没有到正堂去。 她其实想问问江衡,他曾说帮她锻炼将军的事还作数吗?上回因为⽗⺟和离,她违背了两人之间的约定,也不知道他生气没有,还会不会带她去丘夷山? 如果能去就好了,她就不用每天这么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接近他。 陶嫤吃得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偏偏模样还很惆怅,殷氏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打趣道:“怎么了,有心事了?” 陶嫤连忙嚼了嚼呑下去,软绵绵地嗔道:“阿娘,我哪有什么心事啊,我想什么还不都告诉您了。” 想想还真是,这小姑娘素来蔵不住心事,一有什么事头一个便找她商量。殷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笑着问了句:“那方才你在烦恼什么?” 陶嫤断然不会告诉她江衡的事,说出来唯恐她会多想,于是眼珠子转了转,机灵地转了话题:“我在想阿娘如果嫁给瑜郡王,会不会就不疼我了?您⽇后搬去瑜郡王府,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我会忍不住想你的。” 她只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说说,未料想殷氏当了真,放下碗筷认真道:“就算我嫁给他,叫叫,你依然是阿娘最宝贝的好闺女。”说完一笑,想着自己果然被她带糊涂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想这个做什么?” 陶嫤感动地偎上去,抱着她唤了好几声“阿娘”一声比一声绵软,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她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事,站起来走⼊屋中“阿娘等我一下。” 翻箱倒柜好一阵子,终于从几位舅⺟送的首饰盒中找出来一块⽟佩。就算她可能会跟段淳成为兄妹,毕竟两人男女有别,不能随意收取他的东西,遂老老实实地告诉殷氏:“这是段柿子上次来送给我的⽟佩,他说以后若有需要,可以持着这个去王府找他。” 殷氏接过看了看,⽟佩是上好⽩⽟所制,⽟中间还印着段淳的字,一看便知意义非凡。 这段世子大方归大方,但⽟佩到底是贴⾝之物,怎可轻易就送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这姑娘可能成为他妹妹也不行。 殷氏眉心轻颦,递还给她道:“叫叫,这⽟佩你不能留下。若有机会,趁早退还给世子。” 陶嫤很懂事,清楚殷氏是为她考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阿娘。” 然而还没等陶嫤找着机会还给段淳,段淳便再次登门拜访了。 原本此事与陶嫤无关,一个在后院,一个在前院,怎么都碰不着面才是。然而凑巧今天锦绣阁把她冬⾐的样式赶制出来了,陶嫤便満怀期待,非要亲自去看看,两人便在前院影壁毫无预兆地撞见了。 陶嫤眨了眨眼,不明⽩他为何又来? 段淳比她先有反应,那张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出门?” 陶嫤点头,差点脫口而出问他怎么又来了,好在脑子及时打了个弯儿“世子请等一等。”说罢赶忙让⽟茗回去取⽟佩,幸亏摇香居距离此处不远,依照⽟茗的脚程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待她气吁吁地回来后,陶嫤把那枚⽟佩还给段淳:“此物我不能收,还请世子收回去。” 段淳看都不看一眼“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可是…” 陶嫤有些急,那他送她⽟佩是什么意思?真后悔当初脑子一糊涂,就被他忽悠地收下了,现在这东西就像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还也不是。 她终于想出一个理由:“若是给别人知道,会引来非议…” 段淳想了想,目光看向别处:“反正以后会成为一家人,这⽟佩算不了什么。” 一家人? 陶嫤被他这三个字说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瑜郡王已经决定要娶阿娘为?” 段淳颔首“是有此打算。” 他今⽇来的目的,便是与楚国公商议此事。他想让瑜郡王先跟殷岁晴见上一面,省得成亲那天段俨认错了人。 陶嫤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瑜郡王…会记住阿娘的脸吗?” 段淳一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或许是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事。瑜郡王记不住旁人的脸,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他面对外人时,都是一副清⾼冷淡的模样。别人都以为他不屑跟他们来往,其实他只是记不住他们是谁罢了。 他实话实说:“不好说。” 陶嫤十分好奇“那当初瑜郡王是如何记住王妃的脸的?” 说完才醒悟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噤声。“对不起,我…” 瑜郡王妃在生他时难产而死,可以说段淳打从出生后,从未见过他阿娘一面。她这样问实在失礼,愧疚地望着他,一双⽔眸漉漉地,模样别提有多懊恼。 段淳并未放在心上,把从下人口中听到的话告诉她:“⺟亲脸上有一块胎记,⽗亲便是凭这个认她。” 陶嫤听罢恍然大悟,忽而心生一计“我有办法了!” 段淳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不过她不打算这么说出来,踅⾝准备去街上看冬⾐样式。忽地想起来还有东西没还他,停在原地踯躅:“那这⽟佩…” “你收下吧。”段淳负手,薄抿成一条线“就当是兄长送妹妹的见面礼。” 这个理由倒说得过去,陶嫤心安理得多了,收回去朝他甜甜一笑“谢谢哥哥。” 笑完跟他道别,转⾝步伐轻快地离开。 倒是段淳在原地站了许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锦绣阁的⾐服不仅花样好看,连款式都很别致。陶嫤的⾐服泰半都是他们制的,从没失望过。 他们的⾐服体现在细节中,譬如袖缘的每一片绿叶,都是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可以想象其中的精致。陶嫤看过样式之后很満意,让他们赶在⼊冬前做好,到时直接送去陶府中。 看过⾐服后她又去了对面首饰铺子一趟,让⽩蕊⽟茗在外头等着,她进里头挑选。 ⾜⾜一刻钟后才出来,手里捧着个朱漆浮雕盒子,也不告诉俩人是什么,便打道回府。 回到楚国公府后,她直奔摇香居,咋咋呼呼地询问:“阿娘,今天府里是不是来人了?” 殷岁晴正在院里桂花树下,妆容清丽,深思飘远。被她扰了思绪,眉眼弯出一抹柔和的笑:“你这鬼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陶嫤不打算隐瞒她,是以如实道:“我今天出门遇见段世子了,他说有事要找外公商量。” 说罢见殷岁晴表情不大自然,便凑上前问道:“阿娘,他跟外公说了什么?” 她虽这么问,但心里已大约猜到七八分,否则殷岁晴便不会如此反常。方才她在她⾝后站了好半天,她都没有反应,是以才故意出声吓她。 殷岁晴怕她多想,本不愿意同她说,但被她追问得走投无路,于是便将殷如的话转述一遍:“你外公让我后⽇同瑜郡王见一面,就在府上后院。” 料陶嫤非但不反对,反而跃跃试:“那阿娘就同他见一面,不好吗?” 殷岁晴是嫁过一次的人,有些事便不如未出阁的小姑娘那般讲究。何况楚国公疼女儿,不想再让她受委屈,这门亲事是要好好斟酌的,于是便安排两人先见上一面,⽇后如何且看且说。 ⽗⺟和睦固然重要,但是陶嫤觉得这辈子最要紧的,便是让阿娘平安幸福。阿爹不能给她的东西,如果瑜郡王能给,那她定然不会反对他们结亲。 不知不觉在楚国公府已有五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正是瑜郡王来府上的⽇子。 陶嫤心中有了主意之后,一大早便起来为殷岁晴拾掇。⾐服换做胭脂⾊花鸟纹褙子,乌发梳成随云髻,髻上别两只绿⽟花雕⽟簪,淡雅随意,却又无处不透着精致。 待妆成后,她又让殷岁晴等一等,跑去里屋取来一个盒子。殷岁晴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一愣“这是做什么?” 陶嫤取出里面一枚五瓣梅花宝钿,回应道:“让瑜郡王记得阿娘的模样。” 瑜郡王巳时来到楚国公府,与殷如在正堂说了番话,便被侍从引到后院。 后院种了不少银杏树,随风一起,飘落片片花瓣,地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段俨跟着侍从往前走,想起自己多年的⽑病,在他眼里看谁都一个样,是以心情很是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前方有一个八角凉亭,远远看去,亭內坐着一人,看姿势似在煮茶。她⾝后立着两名丫鬟,抬头见瑜郡王过来,低头跟她说了句话。 殷岁晴抬眼往外看去,恰好段俨已经走近,两人视线相撞,她微微一笑。 徐徐微风中,她面靥柔美,袭来淡淡熏香。⽟肌光洁,细如凝脂,眉心一抹梅花钿,清晰地映⼊段俨眼中。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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