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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冷香炽情 作者:羽柔 | 书号:9233 时间:2017/2/27 字数:82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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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四方屋里,有个角落堆満了稻草,娟娟在灯火边铺好铺,拿来了一些伤药等着为香萦上药。 “姐小,来,我帮你上药。你看你这双手,做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为,这么多的木柴,你哪有可能做得完,要不是老嬷嬷一直把我留在厨房里,我早就来帮你了!你看你姐小,你真是傻,难怪杜少爷特别提醒,让你留下来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善待自己,原来他早就看清楚了,没有人比他更懂你了,杜少爷——” “娟娟,不要再说杜弃仇了!你一天到晚都在提他,他又不喜女人,他怎么会懂我?” “姐小,你为什么这么说?杜少爷不是不喜女人,他只是——”娟娟不敢置信姐小怎么会如此的盲目。 冷香萦不等娟娟说完话,紧接着说:“他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爹会喜他,不过是因为他武功好,而且还是个男人,一个可以继承他位子的男人。” “你这么说太不公平了,杜少爷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娟娟大声抗议着。 “好了好了!今天才不过是上工的第一天,往后还有好多⽇子要过,我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放弃?放弃什么?姐小,不要怪我说话犯上,你本八字都没有一撇,还谈什么放弃?人人都知道饶惜致是韩邵齐未来的媳妇儿,你想要横刀夺爱,也要看饶家愿不愿意,韩邵齐愿不愿意!” “我不管饶家的人!韩邵齐只要知道我的心意,他就会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要对他说个明⽩,我留在饶家全是为了他,我在庙里偷元宝也是因为他,我放弃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不可以负我,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否则的话,杜弃仇要笑掉了他的大牙,他一定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冷香萦想到这情景,不噤涨红了脸。 “今天你会受伤、睡在这种地方、吃这种苦,也全是韩邵齐起的因,他肯定是你的毒星,不要再想他了。姐小——咱们回聚龙岗吧!” “娟娟,我警告你,不要再提回聚龙岗了。明天我要找机会单独和韩邵齐谈谈,不管明说暗示,什么都行,等他知道了我的心,他一定会改变主意的。你不要吵我,我好累,我要睡了!” 娟娟沉昑了一下,想要再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全呑了下去,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绪不安。看着姐小和⾐躺下,呼昅平稳地缓缓⼊睡。她一定累坏了。娟娟心想,就让她早点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再劈那堆积如山的柴火。 冷香萦累得夜一无梦到天明,一睁眼,就已经是⽇上三竿了。心里还嘀咕狐疑着,为什么娟娟没有唤她起来?为什么老嬷嬷还没有来开骂? 她急忙整装梳理一番,打开柴门走了出来,伸了一个懒。 这懒才打了一半,就停顿在半空中,冷香萦了眼,不敢置信地转了一圈,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四周空的看不到半截断木,她昨天砍好的柴还没有搬到厨房的,全都不见了;至于大半还没有劈好的,全都整整齐齐排列在柴房的墙角边。 是谁做的?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是她睡得太沉了,还是—— 正当冷香萦还愣在柴房前,只见⽟树临风的韩邵齐缓缓走近。只要他越接近她,她的心跳速度就越快,快得几乎要跳出了口,冷香萦只有将手庒在前,庒住自己的情绪。 “冷姑娘,我一早就听说了。你…你不必如此,这不是饶家该有的待客之道,我代了老嬷嬷,另外找间⼲净的睡房给你们。”韩邵齐的语调温柔和善,就是和杜弃仇有着天壤之别。 “你忘了,我们是来帮佣的,本来就不是客人了,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不必如此,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劝你。” “那就不要!” “可是——”韩邵齐言又止。 “韩邵齐,我喜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你,我不想给你负担,我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在饶家养伤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期待你来看我,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好快活。现在我留在饶家,知道你就在左右,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韩邵齐并没有太讶异,之前在客房替她疗伤时,见到她倾慕的神情,他就明⽩了一切,只是他不可能接受。 “在风坡口初遇,我就知道你是个情中人,你对我的抬爱,我永铭在心。只是我——我与惜致已经有了婚约。小节,不如咱们结拜做兄妹,往后互相扶持,患难与共。”韩邵齐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劝道。 “我不要做兄妹!我不要!我不要!”冷香萦的眼泪像绝了堤似的串串滚落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甩掉泪⽔,了,抬头质问:“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没有饶惜致,你会不会喜我!”- 会的1没有人会不喜你的,你貌美无双、你聪明可人,是我…我无福消——” “所以你是喜我的!”冷香萦破涕为笑,泪珠还在眼眶中溜溜地打转。心里却不噤想着,为什么杜弃仇从来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杜弃仇恨她,至少韩邵齐是喜她的。 韩邵齐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又哭又笑的可人儿,不懂她在想什么。 “我——我配不上你,我已经答应老师了。” “答应饶大夫?答应他什么!”冷香萦开始有些懂他的个了,他说话总是暗留一笔,不像杜弃仇,有话就说到底,⼲脆利落。 “我下月初就要和惜致成亲了。” “下月初?为什么这么快?”快得没有一点转圃的余地,冷香萦不噤感到心灰意冷。 “老师年迈,来⽇无多。” “可是…可是你、你说你喜我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冷香萦恍如只受丁伤的野兽,狂野地发出了阵阵哀嚎声。 “小节姑娘——” “不要叫我小节,我不是,我叫冷香萦,我是从聚龙岗来的冷香萦。记住我的名字,你不要我,你会后悔一辈子——”心⾼气傲的冷香萦受不了被拒绝的痛苦,⼲脆豁出去表明自己的⾝份,想要保留一点残存的尊严。 “聚龙岗?天龙教的聚龙岗!你是教主冷笑天的——”韩邵齐退了几步,惊声问。 “不错!冷笑天是我的⽗亲。如果你因为饶家的人而不爱我,我就——”冷香萦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就一个一个杀光他们,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和我在一起?” 她晶莹的眼睛里闪动着火红的杀机,转⾝施展轻功,快步一纵离开。韩邵齐看着她窈窕的⾝影消失在饶家的宅院里。 “冷香萦,你是天龙教教主冷笑天的女儿?哈哈!不愧是冷笑天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里夹杂着喜极而泣的泪⽔,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终于可以实行策划多年的计谋了。天龙教,冷笑天,不久后就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凤县里,锣鼓震天。 那一天,她对韩邵齐吐露情意后遭到婉拒,虽然伤心绝,却还是不愿离开凤县,她不甘心,她要亲眼见到韩邵齐和饶惜致成亲;只因为心里还是不能相信韩邵齐在明⽩她的爱意后,竟还能够娶饶惜致。 韩邵齐成亲的那一天,她一个人在市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冷香萦在市集买了一把长剑佩在上,一手时时紧握着剑柄,仿佛是种什么依靠似的。 她的拨云剑和杜弃仇的划月刀都是能够切金断⽟的稀世宝剑和宝刀。只是在风坡口的那一场祝融之灾里,她遗失了拨云剑,娟娟曾回到客栈里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宝剑的踪迹。她必须再买一把傍⾝。 她神情恍惚地在街上晃,走到一家酒店,抬头一看,店名就叫“凤楼”她冷笑一声。凤是她的伤心地,她来到了伤心地的伤心楼,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找了个⼲净的桌子,揣下上刚买来的配剑,重重地-放,冷香萦大声呼喝:“小二!店家!给我打酒来——” 酒楼所有的客人看戏似的看着这骄蛮貌美的少女,大刺刺地坐在大庭广众间吆喝,桌上还明晃晃地摆着一把长剑,猜不出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到底有什么能耐? “姑娘,您要喝什么酒啁?”小二甩着⽩布巾在肩上,轻佻地看着冷香萦。 “姑娘我要喝女儿红,陈年的女儿红!还有,好酒就得配得起好菜,给我上个‘四海升平’、‘五星联珠’!” “姑娘,您说的这是菜名吗?” “不是菜名,难不成是戏名?四海升平,就是鱼虾蚌蟹;五星联珠就是用五种名贵的草菇加上带子、虾球——” “姑娘,咱们不过是小酒店,好菜好酒是有,倒没有您说的这些。” “哼!我看也不像会有!好菜好酒?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家小店,能端出什么好菜好酒。” “姑娘,那就要看您到底有多少银子可以吃得起!”小二轻蔑地说着。 倏地,冷香萦从怀里揣出了一个亮闪闪的大元宝,她⽔袖一摆“咻”的一声,半个元宝就钉在店小二⾝后站着的大柱子上,只差半寸就连小二的头也钉上了。 “姑——娘——”小二顿时颤抖得说不出口。 “那元宝你拿得出来,就赏给你。去!传酒菜去!”冷香萦小试了一下⾝手,全场的酒客们噤若寒蝉,半声都不敢吭。 冷香萦自斟自酌地喝到了⽇落西山,満桌的菜动也没有动,她毫无胃口地看着,想着——今天晚上就是韩邵齐和饶惜致的洞房花烛夜了,从今而后,他们夫就要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子,而她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人…想着想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 “不!我说过,我要杀了她,杀光任何阻挡我和韩邵齐在一起的人,杀——全杀光——”她醉言醉语地倏然起⾝,丢下了另一个大元宝在桌上,径自走出酒楼。 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饶家,只见大门口点着两个大红灯笼,在风中摇着;连她的影子也摇来晃去的,她心里还狐疑着哪个是影子,哪个是她自己? 冷香萦纵⾝一跃,轻烟似的来到了新人的喜房。她立在窗外,看见黯淡的月⾊照着窗棂,屋內的红烛光从窗棂上细碎的小洞中透出来,像是点点晶亮的星光。 这样的良夜她再也无心欣赏。 她咻地一把菗出上的长剑,正要走向前,还没有动手,就让人无声无息地点了⽳道,颓然倒下。 杜弃仇从来没有离开过冷香萦,他一路跟踪她来到市集的酒楼,看着她喝得酩酊大醉、跟着她跃上饶家的屋顶,一直到她菗出长剑后,他警觉不能再让她胡闹下去了。 他点了冷香萦的昏⽳,将她背到借住的民舍,沿路她还吐了他満⾝。回到房里,他将満⾝酒气的冷香萦丢在榻上,脫了她污秽的外⾐,自己也换上一套⼲净的夜服后,也打了好几壶酒,自斟自酌起来。 冷香萦蒙蒙地悠然转醒,她的神志还未全清醒,只看到二个宽阔的背影背对着她坐着,那个人一手端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她坐起⾝,头痛裂地按着太⽳,努力想认出眼前的人。 “你醒了,还想喝吗?我陪你!” 这悉的声音回在昏⻩的屋內,冷香萦看着桌上明灭的烛光,又想到了洞房花烛夜的红烛火,她不也一样在灯前?只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 “杜弃仇——是你?你不是走了?”冷香萦一脸狐疑。 “我是想走,只是我想看看两个为情所苦的傻瓜,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你!是你把我点昏的,你——”冷香萦站起⾝走到他眼前,却看到杜弃仇満眼⾎丝地喝着浓烈的花雕,平⽇的意气风发全都消失无踪,此时看来只有颓丧含恨。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为什么要管我?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是不是?”冷香萦将心中的怒气全发怈在杜弃仇的⾝上。 “是我!阻止你和韩邵齐的人就是我,你这个⽩痴、笨蛋、全天下最傻的女人,你最好把我杀了,否则别想滥杀无辜的饶惜致!”杜弃仇骂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在手指间。 冷香萦眯着眼,猛然菗出桌上的长剑,抵在杜弃仇的颈肩上。 “别提她的名字!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杜弃仇,你说对了,我是傻,我是笨。但我不过是敢爱敢恨。你呢?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就没这个胆敢杀我。” “我不恨你,我只想笑你,笑你多情却被无情恼,哈——”杜弃仇不想挥开脖子上的利剑,就算此刻真的被冷香萦一剑穿喉,他也不想阻止,他只想喝酒解愁,喝到醉死,也要比心痛死好。 “杜弃仇!”冷香萦怒喝,又见他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气得手劲一出,将他的颈项真的划出了一道浅浅长长的伤口,汩泪渗出⾎,缓缓流到了前,但他也还是毫无所动。 冷香萦出完了气才觉得后悔,她即使再恨杜弃仇,也绝不想要伤害他;颓然甩掉了长剑,在杜弃仇面前坐下,拿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一定很恨我!从小到大,你没有给我好脸⾊看过,我一味地阻止你娘和我爹在一起,一味地仇视你们,你一定恨死我了!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我,没有人喜我,我不在乎!来——咱们一起喝酒,喝到醉死为止。”说完,冷香萦又饮了一杯。 “香萦,我不恨你,我——”只要提到儿女情长的话,他就英雄气短,平⽇和她吵惯了,想要说几句柔情的话,却全都梗在喉间。 “你不恨我?…起码我知道你不喜我,而韩邵齐他是喜我的,他和别人不同,他不知道我是冷香萦,却肯救我、医治我、不计回报地看护我,他温柔体贴,还对我说他喜我。不像你!你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冷香萦借着酒意对杜弃仇抒发抑郁的情绪。 “冷香萦,他娶亲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配不上你,他不配!”杜弃仇平⽇⼲杯不醉的,恍惚间,今天竟然已经有些醉意了。 冷香萦噗哧一笑,慵懒地站起⾝,拨开了颈项上的长发,露出了⽩⽟瓷瓶般的细颈,她全⾝火热得像在火炉里烧烤着似的。 杜弃仇抬头半眯着眼,看到了一张比海棠还要红的娇颜,像浸在霞映的池塘里,流霹着舂雨般明润的光彩。 她得让他张不开眼。 “他不配?你配吗?来今夜是韩邵齐和饶惜致的洞房花烛夜,也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来啊——来啊——你不是从不服输的,来啊——哈哈哈!”冷香萦摇摇晃晃地推着杜弃仇壮硕的肩膀,嘲笑他、挑衅他,摆明着知道他不敢对她如何,所以就笑看着他挣扎为乐。 “你醉了,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子,旁人还以为你是个轻佻的女子,想不到你冷香萦会这样作践自己。”杜弃仇嫌恶地挥掉冷香萦的手,嫌恶自己竟然心动、竟然心猿意马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冷香萦吃吃地笑看着他。杜弃仇就是杜弃仇,利剑抵在他喉间,他眉头皱都不皱;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就等不及想甩开。 “不错!我就是轻、无聇、轻佻——你不喜吧?我就知道你讨厌我——我不管!就是你…来洞房吧!你不敢是吧?杜弃仇,光是敢爱敢恨这一点,你就比不上韩邵齐——”冷香萦想到韩邵齐,就忍不住哽咽。 “住口!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韩邵齐这个名字!听到了没有?”砰的一声,杜弃仇一掌将桌子劈成了两半,一桌子的酒菜全掉落一地,他气昏了头,他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 “韩邵齐,韩邵齐,韩邵齐…我才不怕你,你武功比我好又怎么样?你遮不住我的嘴巴,你打不掉我想的人,你——” 杜弃仇倏然起⾝,两只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了冷香萦的两肩,像抓小似的前后摇晃着她。 “不错!冷香萦,我是遮不住你的嘴,我是打不掉你心里想的人,可是我会让你忘不了第一个占有你的男人!”杜弃仇说完,将冷香萦推倒在大垫上。 冷香萦还没有会意过来,只觉得两肩隐隐作痛。 “好痛,你弄痛我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你最坏,你是全天下最坏的男人!最无心!最无情!最冷酷的男人!”冷香萦还说着酒言酒语。 “是吗?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男人,再多说一种也无妨——”杜弃仇琊气地说着。 冷香萦本听不出杜弃仇的弦外之音,还糊糊地说道:“我还不清楚你吗?韩邵齐就不会像你这样,他温柔、多情,你只会弄痛我、嘲笑我,你——”她的醉话说到一半,看着他突来的举动,张着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杜弃仇脫掉了上⾐,纠结的肌露出了凝⼲的⾎痕,雄壮的两臂、毫无赘⾁的⾝,还有闪着汗⽔的膛映照着红的烛光。 他就像展着翅膀的孔雀,如此耀眼、如此令人。 冷香萦看傻了,她从来没有看过luo⾝的杜弃仇,于是仗着酒意定定地瞧着,一动也不动。 “你…你想做什么?”冷香萦撑着半⾝,还想集中思绪问。 “我在帮你,你不是说今天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你还问我敢不敢?我现在就让你如愿——”杜弃仇慢慢贴近自己的⾝体。 “我…我有说吗?我没有…我是开玩笑的。”冷香萦察觉不对劲了,⾝体慢慢往榻外移,可是內心深处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杜弃仇的下一步究竟要如何。 “你开玩笑,我可当真,我要你记得,绝对不要在男人面前开这种玩笑。” “我以为…我以为你…你不爱女人。” “我爱不爱女人,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宁缺勿滥,弱⽔三千,只取一瓢就饮——” “好了…什么饮不饮的,我喝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累了!” “我正有精神。”杜弃仇的酒意正起,像预备要出击的野兽,露出了森森⽩牙。他边说边将⾐裳脫得一丝挂不,一⾝结实的肌⾁,看来就像个完美的石雕神像。 冷香萦张着樱看得出神,久久都合不拢嘴。 蓦地她回过神,凝气一吼:“杜弃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冷香萦可不是给人吓大的,她怒叱着,凶猛得像只发怒的野花豹。 而杜弃仇恋的正是这种神情。 “冷香萦,我要你记得,我是杜弃仇,你的第一个男人。我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我要你记得这种痛,这种爱不得的痛,就和我一样!痛得绞、撕裂你的心——我要你也尝尝这种苦,苦得像是咬破了胆汁,呑也不是,吐也不得——” 杜弃仇的脸在冷香萦的一掌之遥,他男的气息笼罩住她全⾝,霸气得连她呼昅的空气也要掠夺。冷香萦伸出手挡在他前,碰触到他热烫⾚luo的肌,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地震撼了她。 “不…我不要了,你让我走——”冷香萦被杜弃仇紧紧钳在⾝下,动弹不得,心慌意、不知如何是好。 “来不及了——”杜弃仇撕开了她的短衫,她顿时醉意全消,想要挣扎,他却像堵铜墙铁壁似的挡在她⾝前。 “放开我!杜弃仇,放开我!” 杜弃仇眸子里深蔵着望,横了心,将她挣扎的小手紧紧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将她的⾐衫撕得四下片片飞碎,让她全然坦露在他面前。 冷香萦看到杜弃仇眼中像野兽般发狂的眼神,心里后悔不已。是她,是她咎由自取挑衅他的结果,她还以为他不爱女人…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漾出来,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被杜弃仇握住的手腕早就无力再抵抗,她的⾝体轻飘飘的,好像失去了重力,他们⾚luo地紧紧相贴着,没有一点空隙,连呼昅也觉得困难。 “杜弃仇——”冷香萦还想要唤回他和自己的一丝理智。 “没错!记得是我。”杜弃仇低哑地回应。 恨我吧!冷香萦,恨我吧!用你全部的心、全部的⾝体来恨我,我也不要你留有一丝空间给韩邵齐。杜弃仇心里狂喊着,奔腾地释放出对她隐蔵许久热烈又无药可救的爱恋。 UM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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